第八十章、谈判
出了门，许曼邀请莫雨到她家坐坐，两人又弄了一些红酒，坐在阳台上，一边浅酌一边聊天。
“你知道他那句话什么意思么？”
“我也不知道啊，难道我跟杨光之前就认识？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莫雨想了想，“有没有可能你俩小时候见过，他现在想起以前的事了？”许曼惊讶的看着莫雨，觉得莫雨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明天再问一下不就知道了。我觉得不可能，我小学中学大学在京都，后来出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莫雨契而不舍的推理着，“我觉得你可以试着看看以前的同学录啊什么的，他醒过来就在虎踞山里，以前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不管是真是假，找一找，万一找到关于他以前的线索呢？”
看着许曼歪头思索，莫雨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你怕我查他，别怕，他跟我说了救你的事，而且这么久下来，也没有他违法乱纪的证据。不过就社会管理角度，他的一些做法我不能赞同，哪怕在情理角度看，我觉得做得对的事。”
“我回头找找吧。唉，你今晚要不要住我这吧？”
“我也没带换洗衣服。”许曼凑到莫雨耳边，不知是红酒喝的，还是害羞的，脸色有点红，“怕什么，我都是裸睡的，洗衣机甩干很快的。”
“哦，我算明白了，今晚不是杨光想干嘛，是你想干嘛。”相互取笑了一会，又各自聊了一些自己的经历，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直接敲杨光家的门，一点反应都没有。许曼还感慨道：“他醒酒好快啊，这时候他应该出去锻炼了。”于是两人替杨光买了早餐，古有红袖添香，今有美人豆浆。
吃完早饭，三人说说笑笑的进了电梯，属实惊呆了众人的下巴，都觉得这个外卖员玩的挺花，纷纷想去送外卖。
等杨光到了金茂大厦，一出电梯就看到有工人在安装烫金大字，想了想也没去多问什么，只是一回头就觉得眼前出现一个陌生人，舔个大脸就上来了。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人标准，高手过招当然从眼神分辨出出手的方位，稍差一筹的，就会从肩头耸动，脚步的占位来判断，而大部分人不是高手，看人习惯性的先看脸，在看眼，然后全身，对女同志基本就看喜好。
杨光后撤一步，他怕被来人亲上，快速的扫了一眼，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又看了一眼。只能说，第一眼觉得此人有钱，有钱到能让你倒吸一口凉气；但第二眼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人恐怕有病，会让你吁出一口热气。
对面这个人长地怎么说呢，去掉嘴里的香烟，应该还能算是个人，他全身上下，大部分品牌杨光并不认识，可是亮晃晃的驴牌腰带还是很醒目的。杨光甚至有些怀疑，这小子的内裤有没有可能是镶金的，只不过这个他无法证明。看着这个人形的品牌堆场，杨光已经无力吐槽了。
“股神杨是吧，幸会幸会。”那人主动伸出手要握手，杨光虽然嫌弃，还是跟对方握了一下。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我叫裴如松，听说股神最近在股市大杀四方，我很看好你，给你一个机会，我们一起合作一把，我带你飞。”
你叫裴如松？我还坐如钟呢！杨光微笑这拒绝，他还奇怪小董怎么不见人影，办公室其他人也没看到。这时电梯门响，叶子良跟吴飞走了出来，杨光见证了一个拽得跟二五八万的人是怎么秒变舔狗的。
“呦，飞姐，今儿这衣服，有范。叶总，早上好。”叶子良看到杨光眼中的询问。
“好了，如松，来，认识一下，杨光，我公司的运营总监，裴如松，东臣秃鹰信息公司总经理。吴飞，先带裴总去我办公室坐坐。”
吴飞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裴如松，“裴总，请跟我来。”竟没有伸手虚引，而是像挑逗一般，对着裴如松勾了一下手指。
“我没想到他竟会来这么早。他其实是老秃鹰的儿子，私生子。”
“我说嘛，姓郭的有个姓裴的私生子，不过老秃鹰长这么丑的么？”
“心里有数就行了，别说出来，小心人家找你玩命。你的事呢，本身就瞒不住，有人动心思想要挖你，但是碍于面子不好直接来，这郭秃子估计是有高人指点了，让他的崽来，成了就是小孩子不懂事，瞎弄；不成也不算折了面子。”
“你混的不行啊，我这刚冒出点头，就有人来，手段简单粗暴，直接有效。”杨光一边说还一边点评。
“是不是觉得现实商战不如电视剧精彩？”杨光摇摇头表示不认可这个说法，“真实的商战，你看得到往往就是最粗暴的手段，价格战，挖人等等，有用就行；至于电视剧里的，计谋越简单越好，复杂的计划执行起来很难的。”
叶子良点点头，“对了，今天一起来听听吧，好歹人家冲你来的，总要给个面子的。”
“行，我也窃取一回公司机密。”
等几人坐定，裴如松将身边的保镖撵了出去，非要跟吴飞坐一起，吴飞看似很贴近他，实则拒他于千里之外。完全是将裴如松当风筝在放，看的阳光只想问吴飞一声：飞姐，你是海的女儿吧。
“裴总，郭董事长委托你来，你能做的了主？”裴如松虽然色迷心窍，好歹还没完全迷失，叶子良一开口，倒也正经危坐。
“那是自然，我的公司是信息公司，信息涵盖范围还是很广的，叶总既然有兴趣进城北区扩张，我们公司作为中间人再合适不过。”
“那郭董事长打算怎么合作？”
“好说，老爷子意思免费帮助叶总打通关系，包括拆迁。不过，如果跟沈仲谦有冲突，费用就需要单算了。老爷子说了，这么多年，在宁江也没跟叶总好好聊过，两家合作互补长短，我们也可以学人家那个什么交换留学生嘛。”
叶子良根本不吃这一套，要不是上面几位大佬聊过，城北区早就打出狗脑子了，现在定的就是各凭本事，能吃多少马大头的资产就吃多少。一句话，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裴总，按理说我跟郭董事长合作那自然是强强联手，可是，我要做的事，郭董事长也能做，现在却来照顾我的生意，换做是你，你敢轻易答应吗？”
叶子良不像个做生意的，像个艺术家，说的话似乎也不强硬，像个儒商，反正他将自己放的比较低，他深知，自己身段放的再低，也没外人敢明面上动他，也没人敢不敬他。他的强势与虚伪全都为了谈鹤健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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