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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我也不知道


  自从出发之后,马德明好像把偷罐头这事给忘了。老广一边泡脚一边分析,这情况应该是老马不想追究,或者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一边说一边问李昭:“是吧?以你李大班长对老马的了解,他应该就是这么个嘴硬心软的人,我没说错吧?”

  李昭没正面回答,只是冷笑了一声,“幼稚。”

  “你说谁幼稚?”老广比划着要和他过两招,被肖班长和表哥拦了下来,“不折腾啊?打个手电在这照明你都不消停,要不我去给你要盏探照灯?让你好好讨教讨教?”

  肖班长把自己盆里的水倒进了老广的盆里,“去,蛋子!有这闲工夫不如给我把水倒了去!你说你跟我们李班长纠缠什么?我们副班长泽哥,那才得劲!他今天晚饭都没吃,你们猜为什么?”

  “他没吃晚饭吗?”表哥一脸茫然。。

  “嗯,吃了三桶方便面听说。”肖班长笑得隐晦,“通信营的女排长送的……”

  “……”几个货顿时眼睛都亮了,昏暗的灯光下一起围了过来,“女排长?哪个?长得漂亮吗?他两个怎么认识的?”

  老广“嘶”了一声,“这不对啊!赵泽什么造型我们还不知道?他不是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没听说他认识什么女排长啊!这才几公里啊?开个车就能勾搭上了?”

  “什么勾搭上了!?”入口一声断喝,赵泽裹着军大衣,拎着自己的枪走了进来,“一天天的,怎么什么事都能想那么复杂!”

  “赵泽!你脱离革命队伍,是要犯错误的!”老广大喝一声,起身飞脚踹了过去,赵泽侧身一让,老广一个没收住,一脚给自己干出了门,倒在那地上还劈了个叉。

  顿时龇牙咧嘴。

  赵泽伸出个手,“还脱离革命队伍!?倒是你,女兵班的可是想念了!我他妈走到哪哪都能碰到认识你的小女兵。”

  老广坐在地上撂了撂并不存在的长发,一脸臭美的模样,“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天生丽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可是与日月争辉,与沧海激博的顶天大汉!瞧我,可有一身浩然正气,让这世界失色……”

  “起开!”李昭起身推开了赵泽,一把拉起了不肯起来的老广,“跟这作诗呢?收拾收拾睡觉了,明天要早起。”

  表哥给赵泽端来了热水,几人围着他看他洗脚,泡完了脚就抱着被子跟他挤成了一堆,要听他说他和女少尉的故事。赵泽被逼无奈,只好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说将出来,以打消他们的疑虑。

  几个猪哥笑得口水都止不住地流出来了,脑子里鬼知道是不是都是一些什么男盗女娼的丑陋画面。

  送个泡面感谢感谢,就被这帮球玩意儿捕风捉影说得好像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一样见不得人。

  表哥反应始终慢了半拍,听了半天才听出来今天发生了什么,于是一个劲地摇头,“丢!女军官啊?”

  ……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河边蹲一排洗漱,那河水顿时就变成了一河的牙膏沫子。

  二排长带五班埋厕所,小马哥带一班拆帐篷。地窝子一大早就搬空了,后续掩埋工作留给工兵营的挖掘机和推土机。赵泽则坐上了卡车的驾驶室,今天小马哥要参加徒步行军,就他一个人开车跟进。

  脚上的伤没什么起色,但也不好不坏。脱下袜子能看见那道伤口,确实比前天要小了很多。这种皮外伤原本不值得兴师动众,但坏就坏在他伤在了脚上,不能进行长距离的剧烈运动,否则就算再干燥的疆南,也容易发生感染。

  临出发前,指导员还特意找了他一趟,看了他的伤口之后皱了皱眉,“你这本来应该要缝针的……老马太大意了。”

  “哪还用得着缝针!”赵泽笑了起来,“我这挺好的,踩个油门也不费劲。昨天卫生员给我看了,不打紧。”

  指导员听了点了点头,“反正注意点,别瞎跑。别到时候真成病号了,你就真憋屈!”

  “不会。”赵泽看前车启动,便打了声喇叭,挥手朝指导员告别。指导员追在车边交代:“别再帮炊事班搬重物了,洗洗菜就成!”

  “诶,好!”赵泽从后视镜里看他,指导员挎着手枪,一身戎装,有点指挥员的样子。就是来侦察连一年了,脸还是挺白嫩。

  第二天的宿营地在一座镇上的小学堂。那名字挺拗口的,就算有汉语翻译读起来也费劲,转舌头,赵泽念了一半就放弃了。学校里边的教学楼被搬空了,全留给了A师的拉练部队。下边操场边还架了很多锅,裹得厚厚的小巴郎子们挤那一堆,烧水灌水,提着就往那些当兵的手上送。

  老广背着枪被一群小屁孩儿围了个水泄不通,表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人群里拉出来。大家都灌了热水,打完地铺生了炉子,总算比昨天睡地窝子要暖和许多。

  只是这教室看上去十分简陋,最显眼的还属挂在黑板上边的国旗。前后两面板报,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汉字。

  “热烈欢迎解放军叔叔!”

  走廊上的窗户边,趴着一个个的小脑袋,探着头,咧着嘴看着这群当兵的。也不说话也不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笑。

  水壶和枪托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吸引着他们,有人小心翼翼地想摸摸表哥背上的电台,却被同伴一把拉住,一顿听不懂的维语过后,两个小巴郎子便躲得远远的,老广拿着巧克力都哄不过来。

  “敬礼!”那两个小巴郎子站得笔直,抬着手朝教室里这群当兵的敬着不标准的军礼。老广见状,连忙收起了手里的零食,端端正正地还礼。

  两个小男孩顿时兴高采烈,手拉着手一路蹦蹦跳跳地跑远而去。

  老马站在门边,瞧着他们的背影,对老广道:“知道刚才他们说什么吗?”

  老广摇了摇头,老马脸上挂着笑,“我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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