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等价交换
聚会上再次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才有一个男士问道：
“你这个所谓的茅斯莱塞的幽灵，还有别的负面作用吗？”
“没有，它提供的增益或是会作用在你身上的负面影响全凭你的运气。”出售东西的男士连忙说道。
“不是说需要付出一点代价才能获取它的帮助，怎么还要凭运气？”一位女士满是怀疑地说道。
“这两者并不矛盾……”男士有些心虚地说着。
斯拜罗平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思索自己有没有买下这个东西的必要。
负面效果这个东西斯拜罗并不在意，只要把那个东西扔到神秘书房里面就好了。用上位存在的位格压制它，就不会出现负面影响。
但是这个茅斯莱塞的幽灵作用的范围和精确度怎么样，斯拜罗还是需要了解的。
别买回来能力和自己占个差不多，那岂不是纯纯冤大头？
斯拜罗想了想，伪装出低沉的声线问道：
“它的帮助包括询问一些问题和寻找某些人吗？”
男士见有人询问，却并没有多高兴，而是以一种郑重其事的态度说道：
“这位朋友，我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打算买下这个东西，最好不要向它请求一些你觉得代价太高的帮助。”
“比如问一些比较危险的问题或者寻找某些特殊的人？”斯拜罗微微点头。
“是的……”男士的声音有些落寞。
“那么它提供的信息的精确度怎么样？”斯拜罗接着问道。
他对这个东西的确有些好奇。
“只具备一些方向性，并不会具体到某个地方，只会在一个范围内……”男士闻言沉默了一下，随即回答道。
那就足够了……斯拜罗觉得这样就很不错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方向。
“你出价多少？”斯拜罗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五个……不，四个金纳罗。”男士几乎是下意识地说着，随即又加了一句，“四个金纳罗……”
“成交。”斯拜罗从口袋中掏出四枚金币。
“出了这个房间，买卖双方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上首的老者令身旁的仆从过去收下金币，又缓缓说着。
他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年轻人轻佻的模样，但是出于职业道德，他依旧提醒了对方一句。
斯拜罗将金币放到了仆从手上，随即朝着上首的老者微微颔首。
老者拿过一枚金币，又掏出来十枚银币放回了仆从手上。
硬币很快就送到了男士手中，一尊只有手肘高度的雕像也来到了斯拜罗面前。
斯拜罗看着那个雕像，出了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气息以外，没有别的什么。
聚会还在进行，只不过斯拜罗对后续的东西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因此他只是坐在那里，等着聚会结束。
“你们先走……”聚会结束后，老者对着斯拜罗和那个男士说道。
斯拜罗拿着被包裹着的雕像起身，朝着老者微微颔首之后，和那个男士相向走出了聚会的房间。
出去之后，斯拜罗又找了一个地方将面具摘下来，整理好外衣，扣上了扣子，又把项链戴到了脖子上。
斯拜罗走了出来，没有了刚刚的那种狂野，像是个斯文的富家子弟。
在走出黑市的路上，斯拜罗又在一个小摊那里买了两枚护身符，据说有着令人安睡的能力。
斯拜罗对此不置可否，毕竟他只不过是看到这东西长得还挺好看，所以想着给家里的小姑娘买一个。
至于为什么是两枚……斯拜罗觉得只给卡特琳娜送不太好。就像是双胞胎总得要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玩具一样。
斯拜罗提着那个雕像走出了酒馆，将它塞进了马鞍袋当中。
虽然这一次在黑市里面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东西，但买到了这个所谓的茅斯莱塞的幽灵也算是意外之喜。
斯拜罗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这个雕像取个名字，否则那么长一串念着总觉得别扭。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想好……
在得知小姑娘依旧没睡醒之后，斯拜罗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那个雕像连着两枚护身符放在了书桌上，随即看向了雕像。
从拿到手开始，斯拜罗就没有和雕像有任何交互反应。
因此他猜测应该是要向着雕像里面注入灵性，才能激活。
想到这里，斯拜罗隔着布握住雕像，随即向着椅背躺去。
斯拜罗睁开眼，来到了神秘书房。
他看了一下手中的雕像，突然想到这间书房也没有名字。
斯拜罗沉思了片刻，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念头，但又被他一一否决。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词语——厄洛斐诺，在古威尔契语当中意味着曲折而不定的命运。
斯拜罗很喜欢这个词语，但用在一个房间上显得有些缀余。因斯拜罗就取它在洛伦斯语当中的意思，黑塔。
斯拜罗不太清楚黑塔和命运这个词有着什么联系，但黑塔这个词语本身就有这一点神秘的味道。
虽然叫一个书房为黑塔很奇怪，但是斯拜罗却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反正就自己一个人这么叫，别人又不知道找个地方。
心满意足地将雕像放在了桌上，斯拜罗将包裹着雕像的布解开。
斯拜罗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个雕像要用布包着，他之前一只没打开看过，这会才看清楚了这个雕像的全貌。
这是一个通体白色的雕像，看着像是用骨头雕刻而成的。雕像一共分成了两个部分，下半部分像是一块从山体切割下来的巨大岩块，边缘参差不齐。上半部分是个半身像，像极了一只立起的山羊，只不过没有双手，躯干也只剩下一半，眼眶空洞的山羊头看着令人毛骨悚然。
说是神奇物品，斯拜罗觉得这更像是什么邪恶仪式要用到的祭品。
斯拜罗微微皱眉，看着这个山羊头雕像，随即伸出手，准备往雕像里面灌注灵性。
他的手指缓缓地指向山羊头，随即……点了个空。
雕像在斯拜罗快要触及它的时候，诡异地换了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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