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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男寝灵异事件15


司绒被蒙着眼捆着手,无从察觉高大男人的举动与神情,被覆住的双手垂在腿边,整个人以乖顺的跪姿朝着男人。

        鼓起腮帮子抿着修长手指,细白脖颈抻出一段,舌尖偶尔偷偷出来绕着食物打个转。

        ——狂舔老婆从软乎乎的小脸蛋到粉嫩的脚趾

        ——在想什么在想什么在想什么老婆嘬我

        ——坏男人死开妹宝给妈咪贴贴

        冷不丁飘出一阵弹幕,司绒愣了愣,回味过来艰难地换了个坐姿,轻轻舔了舔唇也没好意思再含着指尖吃面包。

        他哪有想到只是简单纯粹吃东西补充个体力,直播间观众也会乱想。

        司绒脸皮薄,被一口一个老婆和妹妹叫得从脸红到耳后根,粉地更好欺负了。

        最让他难堪的他其实都不想说,是每次遇到新的副本npc,他们无一例外地想看自己被恶狗爆炒。

        一开始司绒也不明白这种谐音梗,一头雾水地问系统,白着脸点进去,脑子嗡嗡嗡地皱着眉出来。

        原来是那个意思,但他可是男生好不好!力气小长得漂亮,但也是正儿八经的纯情男高中生!

        0528旁观不下去,一本正经地科普道:【司绒,男生和男生也可以——】

        “……我才不要。”

        司绒脸上温度更高,慌乱仓促地打断系统。系统有时候也好笨,这种事情哪有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一点都不知羞。

        0528想提醒他,不要忘记自己还答应过某个表里不一的校草要跟他睡觉的,想了想还是没说,再说下去司绒就要炸毛了。

        男人掌心还有点剩余的面包碎片,见司绒扭过脸不吃了,低声询问:“不吃了?”

        声色微哑,沉沉入耳,即便是被处理过后的冷漠机械音,也淡淡透出点他本人的声音。

        还挺性感的。

        司绒耳稍轻颤,边点头边启唇,礼貌道:“谢谢你,我吃饱了。”

        男人浑身翻涌的作恶细胞一瞬间消亡,他太乖了,被布料包住只露出一半的白净脸上,尽显幼态和纯真。

        视线从小腿往上移,在微陷的臀缝中打了个转,不怀好意却又十分正人君子地命令:“该你喂我了。”

        ——你还演起来了

        ——老婆别信这狗,他就是想睡你

        ——但凡绒绒能看见,就知道男高中生现在到底是嘴硬还是几把硬

        弹幕疯狂刷屏,系统为免司绒分心,在上一轮刷屏时就已经关掉,所以司绒对装模作样的男人一无所知。

        他犹豫了几秒钟,弱弱道:“你怎么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这么大了还要人喂啊。”

        男人周遭气场霎时低了几分,薄削的嘴唇微微绷紧,神色难看。

        他抬手屈起拇指在司绒淡粉的嘴唇上用力擦了擦,把残留的水渍和面包屑拂干净,也有恐吓威胁的意味。

        着力按下去的唇畔部位泛白,司绒敏感地感觉到对方情绪的不悦,他直觉男人不会置他于死地,但不是就心大到无视对方的战斗力。

        要真是个好人,又怎么会在男寝大开杀戒滥杀无辜。

        司绒往后躲了躲他压迫的长指,“我可以喂你,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小小一个身体陷在白色床单里,怯生生的一副表情,居然还得寸进尺妄图跟他谈条件。

        “名字不行。”

        意思是其他的可以。

        ——这个男的到底在拽什么

        ——还以为他要惩罚老婆,下一句立马像只小狗

        ——有点想看老婆背着他找别的狗,然后被他发现狠狠压在床上“教育”

        0528看着层出不穷的泥塑弹幕内容,心里涌上无法言喻的莫名情绪,徘徊在类似于失控的边缘。

        这其实是一种失职,十分不妥。

        司绒这时候叫它,“0528,我以前认识这个古怪男人,对吗?”

        不止是初来乍到时在窗户边下流的第一次见面,这后来的几天里,他们可能也有过别的交集,他总觉得嘴硬威猛的男人和他认识的某个人很像。

        司绒一直相信每个人在拥抱时的触感、指尖的温度甚至是说话时胸腔震动的频率都是不同的。

        但再深究,他的脑子里就空白一片,始终挖掘不出来别的有效信息。

        0528有些语塞,即便是被红牌提示它泄漏剧情,话到嘴边又换了句:【是。】

        司绒若有所思地“哦”了声,心里猜测着男人到底是谁。

        另一边同时盘算着自己的支线任务如何完成,他思索了三十秒,仰着下巴道:“那我喂完你吃东西,可以摸一下你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顿了顿,轻啧了下:“摸我?摸哪?”

        司绒没反应过来,神情呆呆,不懂他这两个反问想表达什么,但也不敢就此大剌剌地告诉他自己要摸他的臀部。

        以惊悚游戏古往今来的的任务尿性,这个摸应该不仅仅是挨一下就了事,所以司绒也没存侥幸心理,干脆争取对方的口头承诺,以免到时候突然被冒犯男人更生气。

        直到男人覆在他耳边轻轻说出两个字。

        司绒耳朵像被烫了一下,眼睛圆瞪,连忙否认:“我不是变态……”

        男人看他一惊一乍,脸粉扑扑的,被人揪了小辫子的样儿,眸中盛着连自己也没察觉的笑意。

        他把手心被司绒吃剩的没多少面包递到他面前,勾了勾软和的下巴尖,示意他方位和东西在哪。

        司绒两只手腕都被束缚住,只能很小心地摸索着去够,慢吞吞地抓着然后伸手往前去找男人的嘴唇。

        他在半空中晃悠了好几下,也没碰到男人,整个过程就像笨拙的瞎子摸鱼,很笨很笨。

        司绒自己有意识到这一点,有点不太高兴,唇角下压嗓音软软:“你要不要吃?不吃就算了。”

        耍自己难道很好玩吗。

        半晌无声,在他犹疑着把手往回抽的时候,温热嘴唇咬住了他的几根手指。

        唇舌舔过掌心,留下一串痕迹,面包屑被席卷一空。

        临走之前,男人握住握住他的小腿肚,在他小指指腹轻咬了一下,轻微刺痛的蜇咬,不疼,只是从脚底窜过一阵电流。

        男人放开他,在浅浅的咬痕上吹了吹,热度在空气里消散,迅速变得冷洌,碰在司绒嫩白的手指上。

        “这么敏感?”他漫不经心地笑,按着绵软指腹,力道不轻不重。

        司绒无意中轻哼了声,他看不见,不知道他们现在这个姿势是什么样。

        “小七?”司绒没理会,不答反问,“小七”这个生涩的名字在此时显得非常突兀。

        在完成支线任务一的当晚,他记得非常清楚,有人管亲他的那个流氓叫了声“小七”。

        男人的反应很冷静,听到这两个字也毫无波动,眸底晦暗不明。

        “我不是。”男人很轻的眨了下睫翼,仿佛看透司绒心里在想什么。

        “不用想你怎么从这里逃跑,没我允许,你走不掉的。”

        他站起来,光滑的黑色皮质面料滑过司绒的脸颊,冷冷的触觉居高临下,像在淡漠地审判。

        司绒身体一僵,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嘴巴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张嘴:“那个,你过来一下……”

        男人长腿一迈,司绒感受到他在靠近,在白色床单上挪了挪腿,挺着腰背往前移动,呼吸的热气喷在正对着的地方。

        时间仿佛静止,男人回过神,司绒只要再往前一公分,红润的嘴唇就能碰到那里。

        燥得不行。

        司绒抬眸,虽然视觉里一片黑暗,但他下意识去捕捉男人的眼神。

        “你答应了我的,不许生气。”司绒一字一句,生怕自己翻脸的样子,像在哄小朋友。

        其实明明自己才是个小朋友。哪里都小。

        男人垂眸,低哑“嗯”了声,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司绒手脚不大方便,姿态并不好看,扭着腰把手往后面努力去够,好不容易才摸到了点裤子边。

        宽大的上衣下垂,显出纤细腰肢,领口敞着人还往他身上扑,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哪儿来那么多坐怀不乱,他还那么漂亮。

        男人宽肩窄腰,冷冰冰的皮衣下就一件简单的黑t,黑色牛仔裤的金属拉链似乎都带上气息与温度。

        t恤下摆很大,司绒没头没脑毫无逻辑地朝他扑腾,差点掀开一角,娇娇的手略过他瘦削却明显的腹肌。

        司绒却调转方向,侧脸擦在他的腰侧,双手合十朝着后面,是一个很亲昵的拥抱姿势,只是他的手没办法环住劲瘦的腰。

        隔着蒙住眼睛的那层柔顺布料,司绒似乎眼眸一亮。

        然后软绵绵的手掌覆在上面停留了一个来回,还不怕死地捏了捏。

        【恭喜工号001完成支线任务二,请在后台查看积分奖励。】

        司绒一套莽撞的动作弄完如蒙大赦,整个人脱力一般向后倒去,小声地吁了口气,太阳穴晕上点点汗珠。

        男人眼底一片暗色,沉默片刻后俯身轻笑,斜睨着司绒:“还挺下流,流氓啊你。”

        他没生气,司绒心里那块石头落地,又悄声吁了口气。

        瘪着嘴巴回避男人目光,他郁闷道:“你凭什么说我……你也很下流的。”

        远远地隔着空气顶、把他压着舔眼睛和脸颊酒窝。

        都很下流。

        男人扬了一下嘴角,慢条斯理地揉了揉那头柔软可爱的棕发。

        门外轰炸声剧烈地响起,紧接着又有一阵不绝于耳的警笛,吵得人耳朵生疼。

        司绒看不见男人,手指不安地握着拳,有些紧张。虽然对方也并非善茬,但司绒莫名想贴着他看到他,好像那样就没有那么害怕。

        男人往门边看了眼,脸色未变。

        “这里是安全的,不要乱跑。”他触碰司绒的耳垂,摩挲几下,“宝宝,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声音落的很轻,像在说给他自己听。

        男人浓烈压迫的气息逐渐远离,到门口时往回看了一眼。

        司绒身材纤瘦,缩成小团,一双白腿颤巍巍地并着。

        “你是纪京瓷──还是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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