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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男主视角3


纯白花嫁,  是我爱你最直接的明证。

        ——

        从时姜进入大学再次接触娱乐圈开始拍戏后,他有了更多的能够了解她情况的渠道。

        不单单只有在朋友圈里,微博,  超话,他甚至还抱有好奇心般的开着小号进了她的粉丝群。

        看着她的粉丝对她花式吹捧,他扬眉浅笑。

        看着她的粉丝对她一口一个老婆的喊,他也会凝眉紧蹙。

        时姜大火的那个旗袍装的造型,  他在深夜里反反复复的看过好多遍,每一处的举止,身体的晃动,  诱人的曲线,  都印刻在他的脑子里,  成为新一轮拱起他躁火的罪魁祸首。

        她的粉丝们都在感叹她的这双美腿最后会勾在哪个男人腰上时,  他就在深夜里龌龊的幻想着时姜的腿勾在他的腰上的模样。

        在国外的好多次失眠都不是因为工作学习上的事,而是他想她想的太紧,  想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刺激着他神经的活跃。

        他不知道是否每一个暗恋者都会这样想。

        但那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龌龊极了,仿佛玷污了他一直小心翼翼捧着的珍宝。

        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想的更加深入。

        身处在娱乐圈这个染缸里,蹭热度传绯闻是常用的营销手段。

        即使那些都是空穴来风,  他也看不得她跟别的男人出现在一个镜头里,  或是某个话题中。

        那些捕捉的乱七八糟的绯闻镜头都不等她经纪公司出马,他就早给她摆平了。

        早些时候时姜名气还不是很大,  微博里几乎什么话也都发过,下场和黑粉撕逼也是常有的事,  撕不过还去朋友圈吐槽。

        她当时在微博发的那些话里有一句他印象深刻,  她说她想拍偶像剧。

        偶像剧?

        那不得亲亲抱抱举高高的?

        可以说他占有欲强,  他不否认。

        他自己都没来得及、也都没能够亲的女孩儿,怎么能够让别的乱七八糟的男人去亲、去触碰?

        那个时候,华业影视做的还不够大,他也只是让陈则帮忙在国内打理。但长盛集团的继承人的身份那些圈子里的资方不会不给面子。

        他用了些手段,遏制了时姜在偶像剧界的发展。

        不拍偶像剧,她依然混的风生水起。

        他一步步的看着他的女孩儿坐到了万众瞩目的位置,享受着他人的注视与崇拜。

        …

        三年难捱的时光一晃而过。

        他回国后老爷子就当了甩手掌柜,把长盛全权交了出来。

        在国外时,也有参与过公司的重大决策,所以老爷子把权利交接给他的时候,公司的高层几乎没有不同意的。因为才接手公司,他每天都很忙,应酬、酒会、各种活动,晚上忙到很晚才回家。

        那段时间父母都在家里,母亲看他忙的都瘦了一圈后,劝说着他别老把重心放公司上,周围有那么多优秀的好姑娘,多交流交流。

        男人一旦事业起来后,下一步被长辈说的一定是婚事。

        他也不例外。

        也猜到了长辈对他下一步的打算。

        那天,全家人坐在一起开了个会。

        父母的意思是让他和任家联姻,娶任星慈。两家都是世交,况且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

        祁见浔当时沉默着没应声。

        但他并不苟同父母的话,两家是世交没错,从小一起长大也算说得过去,毕竟跟他一起长大的也不止任星慈,但他和任星慈真没什么情分,青梅竹马算不上,两小无猜更算不得。

        她对他有意他知道,但他完全没意思。

        他沉默是在想,是要先告诉长辈他想娶的人是时姜,还是先知会一下时家,毕竟时姜的户口还在沪市那边,要结婚的话肯定是要牵扯到时家。

        而他的反应落在长辈眼里,都以为他的不应声是默认了这个提议。

        三个女人一台戏,母亲和大嫂两个女人就把这戏台子撑起来了。

        都已经在讨论着找个时间去和任家商量一下,是举办西式婚礼还是中式婚礼,哪家的婚纱照拍的好,去哪度蜜月等等……

        祁开扬在旁边听着都不免小声的吐槽了一句催婚真可怕,而后就被两位唱戏的女人逮住,话题由此跑到了祁开扬的身上。

        说着什么老大不小了也该要成家立业的话,你小叔都要结婚了就顺着把你的婚事也定下来。

        话题又转到跟谁联姻,大嫂一拍手,“时姜啊,两人从小就好的跟什么似的,这结婚后肯定也好。”

        本来还漫不经心走神的祁见浔猛然抬起了头。

        他最后还是没跟任何人说他想娶时姜。

        但心里隐隐有了急迫感。

        外公去世的时候遗嘱给了他一份,大部分的遗产都留给了时姜,他后来派人查了那些遗产的下落,只有一小部分在时姜的名下,其余都在时海名下。

        想来是外公未雨绸缪,即使当时与外公做下约定的不是他,外公也一定会找其他能够护得住时姜的人。

        有了时海这一个把柄,他去沪市谈判就要顺利的多。

        直接简明扼要的说想要和时姜联姻,并且要回了她全部的遗产,他们一家的户口也从时家的户口本里牵了出去,分了家。

        但也念在时海毕竟是时姜舅舅一家,给了他们足够的体面,并没有全盘告诉时姜。

        一般家族联姻,基本上都是两家的长辈谈。

        但他要娶时姜,是他自己去姜家谈的。

        他了解时姜的行程,知道她那段时间都在家里。

        他前两次去姜家都没有见到时姜,是姜明城接待的他。

        想来也清楚时家那边给了她压力,况且那时她还在读大学,本不至于要到联姻的地步。

        而姜明城里里外外的态度也是拒绝的明显。

        他当时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甚至有了一丝惶恐。

        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怎么办?

        要强求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第三次去时,他终于见到了时姜。

        女孩儿穿着一身粉白色的居家服,一张白净的小脸上未施粉黛,长发随意的挽起,那双狐狸眼看着他时似是还有着赌气的成分在。

        气他年少时故意留下她做功课。

        这也是他回国后两人为数不多的见面中她看自己的惯用目光。

        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过后,只出声问:“你想好了?确定要娶我?”

        “想的很清楚,确定。”

        “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吧。”

        “知道。”

        “婚后不会管着我吧?”

        话已至此,他知道,谈妥了。

        他当时很想回‘不会,我由你管着。’

        但两人此刻的身份,他这话也唐突的很。

        之后他去洗手间,听见兄妹俩的谈话,显然是没打算避着他。

        小姑娘那无所谓的调子漫不经心的,“刘备请诸葛亮出山都三顾茅庐了,他请我结个婚我还有啥不答应的。”

        “结婚哪有请不请的。”姜明城被她的话搞得无语了,“你真想嫁?”

        “嫁呗,早嫁晚嫁的反正都要被你们拉去联姻。”

        这话说的姜明城心里有点不痛快,“你要不愿意嫁大哥不逼你。”

        “嫁!我可不想嫁给祁开扬,我要去做他小婶婶。”

        不管是时姜出于什么目的答应他,但他总算是,如愿以偿。

        决定要结婚之后,姜祁两家流程走的也快,婚礼的事宜准备几乎全都是两家的长辈的在打理。

        两家联姻的事没有外放消息,仅仅只是在上流圈子里传。

        领证那天,是他开车去时姜的学校接的她,她穿着一条普通的碎花裙子,想来对拍结婚照不上心的。

        那时候结婚已经流行穿白衬衣了,他也提前备下了,递给时姜的时候,女孩儿意味深长的多看了他两眼。

        跟着民政局结婚的流程走完,他的一颗心也放到了实处。

        但还是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他真的,和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她领证了。

        是结婚证。

        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他把时姜的那本结婚证也一起收过来,摸着结婚证照片上印下的钢圈,指腹感受着上面的纹路,心潮难平,终是没忍住跟她说:“盖上这个戳,一辈子都别想离了。”

        …

        他们的婚礼是在18年的那个冬天举办的,从两家开始商量到真正的婚礼历时也不过三个月。

        婚礼当天,宾客尽至。

        在等待的过程中,做什么从来都游刃有余的他,那天很紧张。

        真的很紧张。

        从来没有像哪一刻如这般忐忑又紧张,隐隐还怀揣着期待。

        婚礼进行曲奏响的那一刻,整个婚礼的序幕由此拉开了。

        一路红地毯平铺到那层酒店门口,大门缓缓敞开,碎光影射进来,纯白婚纱映着脚边,漾起碎碎纹路。

        视线由下而上,他看见了这辈子最美的新娘。

        是他的新娘。

        时姜搀着姜明城,众人的目光下缓缓朝他的方向走来,半路上,姜明城哭得老泪纵横,人多也不好意思出声,只默默垂泪,但这也收到了时姜好几眼的嫌弃。

        直到把时姜交到了祁见浔的手中。

        司仪cue流程,念誓词,戴戒指。

        四年前他在法国预定的那枚钻戒,早在两个月前来到了他手里,现在,正缓缓的推进了女孩儿的无名指中,紧紧的贴合住。

        至此,这枚戒指终于找到了主人。

        随后,又到了令人激动的时刻。

        “请新郎亲吻新娘。”

        他垂下眼眸,被眼镜框住的眼底流出淡淡的深意,话随着微乱的气息淌出,“要亲你了,”

        “准备好。”

        似是要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又好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想来时姜也是第一次同男人接吻,她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看出来了,她是有点紧张的,他捏她掌心时都触到了一层薄汗。

        她眼睫轻颤,提醒他:“你就吻一下啊,别蹭花我的口红。”

        祁见浔嘴上应着,但真当他俯身贴住时姜的唇后,血液里的涌动的因子忽而激荡起来,像是被按开了某个开关。

        他忽然就不满足了。

        怀里的姑娘是他喜欢了好久好久的女孩儿。

        就这么浅尝辄止…多亏啊。

        落在时姜下颌的掌心顺着指尖的方向朝后,蹭过她脖颈的柔嫩皮肤指尖带着热意,寸寸撩过,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另一只落在她腰侧的手,掌心全部按压,紧紧的揽进自己怀里。

        张嘴,加深这个吻。

        放肆一回吧。

        他想。

        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祁见浔的舌尖探进嘴里来的那一刻时姜蓦然瞪大了眼。

        忙忙碌碌了好几天,每个人都很累。

        新婚的那晚,时姜很早就睡了。

        婚前,他们并没有像其他的联姻夫妻那般定什么约法三章,这也就代表着,他可以行使一切做丈夫的权利和义务。

        从浴室出来后,看着女孩儿占据了一半的软床,另一半是给他留出来的,上面还放着另一床被子。

        分被而睡的意思不言而喻。

        却也拒绝的那么明显。

        两人多年不曾怎么接触,疏离程度竟然达到了这般。

        或许在她的眼里,提出娶她本身就带有目的性。两家联姻的事,当然是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

        他的确是抱有目的性的。

        只不过这个目的,是她。

        无关其他利益

        他只想要她。

        他那晚直接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了怀里,管他什么疏离不疏离。

        感受着怀里人柔软的身体,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的馨香,像是在国外时那无数个难捱的深夜般,只能看看、想想,却不能动手动脚。

        他又失眠了。

        只不过,这次失眠,是他情愿。

        因为,25岁这一年。

        他娶到了,这辈子最想娶的女孩。

        …

        时姜想要不受人管束的婚姻,他给了她。

        但他没想到的是,她指的这个不受管束,竟然是连续几个月不回家,一直待在剧组。

        起初一段儿时间,他还能忍受得了。但时间长了,他发现,这和没结婚又有什么区别?

        他试着去联系时姜,打电话让她回来,他存了私心,哪怕不是回来看他,起码也要去看看长辈们。

        但无一都被他曾经答应的那句‘婚后不会管着我吧’顶了回来。

        他在人外,和合作伙伴谈起时,扮演着好丈夫,但只有回到家里,空落落的只有他一个人时,才发现是多么空虚的。

        落差感逐渐变大,之后才有了他们的第一次。

        那次时姜休假回家,他心里堵着气出去应酬喝酒,但心里却期盼的是她能够喊他回去,陪着她。

        他不痛快,那次应酬合作伙伴们又一直在在讨论着各自家庭里的事,说自己老婆多么温柔贤惠,两口子柔情蜜意的。

        这无疑是在他心口的刀子上撒盐。

        那晚他喝多了酒,是真的有点喝大了,可越是喝,脑子就越是清醒。

        酒精感染着思绪,把脑子里最深的念想撕裂开,放逐到最大。

        回去后又看见时姜穿着睡裙躺在床上,细白长腿掩映在裙边,勾着人无数遐想。

        那一刻,他知道,他想要她。

        想着她成为最亲密的人。

        所以,除了在婚礼上的那次亲吻之外,他又拥上去吻了她。

        想要她在他无数次的梦里那样,瘫软、绽放,只能不停地抱着他,紧紧相依,祈求着想要更多的温存。

        可是,当他真的把她拥在身下时,他忽然就舍不得了,甚至有了些打退堂鼓的意愿。

        他爱慕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儿,

        强迫她就真的会让自己感到舒心吗?

        可是箭马上就要上弦,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再放肆一回吧。

        他问她,“可以吗?”

        而怀里的人似乎比他还急切,揽着他的脖子下压,语气莫名的还有些恨恨,“废话少说。”

        连她都不推拒,他还有什么好扭捏的?

        “忍着点疼。”

        “我可能,没办法一时停下来。”

        这是他落在她耳边最后的话。

        许是嫌他太啰嗦了,她主动吻上他的唇。

        虽然说得是实话,但肖想了这么久的人,无数个梦里、深夜、清晨,混沌中想的都是她。

        如今真要实战了,他到现在都有种恍然的不真实感。

        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

        是一种多年来暗恋终于得偿所愿的动容,不仅是心灵上的满足,更是身体上的。

        他终于拥有了她,即使她对自己的心思无从所知,但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点进步。

        酒精占据了他的思绪,他一边自责心疼,又一边忍不住顺着自己的心意,陷入极度的纠结与挣扎中,清醒与沉沦中,至死方休。

        也正如他所说的,不是想停就能停下的,只能让她被迫承受着他汹涌的爱意。

        时姜又因为这事,记仇记了他好久,对他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还时不时的拎两句出来吐槽。

        那次的亲密之后,两人的关系肉眼可见的比之前好了许多,但时姜依然会把自己放逐出去,回来后与自己纠缠。

        他能感受的到她对自己的满意,单指技术方面。

        他有时候想过用孩子来拴住她,但这种不顾她意愿的事他不愿意做,也不想做。

        他尊重她。

        既然她想在外面飞,那么他就帮她守着这个家,等她什么时候飞累了,他能够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旁,永远做她的后盾。

        只是,那一天,别让他等的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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