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清穿之平妃不想当皇后 > 第32章 032

第32章 032


康熙先前定下的,  便是要陪着太皇太后在菩萨顶住几日,然后再陪着太皇太后去旁的景观转一转看一看。但山中的喇嘛庙,  便只去这一个。

        他们到菩萨顶的第二日,  山上就下雪了。

        一连大雪几日未曾停歇,山中一片银装素裹,景色绝美,  人世罕见。

        胤礽瞧见雪就兴奋,本来跟着太皇太后听那庙中住持讲经的,  结果人也坐不住了,  总是不住往外头张望,太皇太后见他心全不在这里,想着太子年纪小,也不将人拘在身边了,  就让胤礽出去玩,  她这里也不用人陪着。

        胤礽听了,同太皇太后行了礼告退,迫不及待就跑去玩雪去了。

        山中大雪自然比宫中大雪更畅快些,胤礽想怎样玩就怎样玩,拘了一年的规矩全丢了,  敛了一年的活泼片刻就回来了。

        太皇太后没了胤礽在旁边,  也觉得无甚影响,  听了两日经,只觉涤荡心中污浊杂质,心情更加怡然自得。

        姜鄢就当天肚子疼,养了一日就好了,  但之后两日因为癸水,  人还是想要待在暖和的地方,  身上懒懒的没什么力气,只想躺平。

        康熙除了与大臣们议事,其余时间都同姜鄢待在一处。

        他们住在一起。这边的禅房都是特意为康熙留的。这片禅房安静舒适,房子也很大,隔间也多。

        康熙同姜鄢住在一起,太皇太后住在正院,胤礽则住在隔间。

        侍从们就住在周边厢房,大臣们则是散落别居。

        姜鄢不能出门,外头下雪太冷,偏偏她又想看山景,有癸水的时候,康熙不许她出门吹风,她就裹着被褥坐在榻上,眼巴巴的看着窗外的大雪。

        康熙坐在旁边看折子,每每抬眸瞧见她这样隔窗看雪,总是忍不住发笑。

        是以,等姜鄢癸水彻底走后,康熙就让李嬷嬷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确定外头一丝冷风也吹不进去后,康熙才将她带到了外头。

        禅房廊前宽阔,康熙让她坐在廊前观雪,这自然比在屋里头隔窗望雪要来的真实许多。

        姜鄢坐着瞧,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就这么看,摸不准也碰不到,还不能亲自体验,这有什么用呢?

        想起胤礽这几日来去匆匆的,每回来了,同他们说几句话请个安,然后就匆匆走了。一点也没有以前黏黏糊糊的劲头了。

        这才不到晌午,连人影都看不见了,也就每日清晨,姜鄢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能听见胤礽在隔间诵读的声音,其余时候,他只要不读书习字了,人就不见了。

        姜鄢问康熙:“皇上,太子殿下呢?”

        康熙就在她身边坐着,说:“保成去那边山上玩雪去了。”

        难得遇上这样的大雪。胤礽很兴奋,康熙也没有拘着他,只要每日认认真真完成了课业后,康熙给他身边安排了足够的人,就让胤礽玩去了。

        此次来五台山,已是整个清理过一遍,山上没有闲杂人等,各个寺中也都知道这是皇太子,胤礽身边带够了人,便不会有事,康熙便放他自由玩乐。

        姜鄢听了,眸带羡慕。

        太子真快活,这都玩了好几天了吧。之前不带她就算了,今天她明明好了,结果还是不能玩。

        姜鄢眼里的羡慕和控诉太明显了,康熙招架不住,只好起了身,令人取了黄桐伞,然后牵起姜鄢的手,走入雪中:“朕带你去凌空峰。”

        凌空峰是一处突出山崖的巨大山石。像一片伞盖戳在崖壁上。站在凌空峰上,犹如侵入天地之间,再无屏障,仿佛凌空而立,故此得名。

        凌空峰离他们所居不远,慢慢踩着雪走着山道过去,一刻钟便能到。

        只是山中雪大,山道虽已经清理过了,可随即就能被新下的雪铺满,并不太好走。

        康熙怕姜鄢摔倒,想抱着她过去,姜鄢没同意:“皇上,臣妾可以自己走。”

        雪下的这么大,姜鄢怕两个人抱在一起摔倒了。

        在山道上摔倒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康熙就牵着她,一路瞧着她,见她走的还挺稳的,心里也就放心了。

        看来这练腿,着实是很有好处的。应当长久的坚持,康熙看着她想。

        康熙和姜鄢的侍从都远远的跟着,没有往凌空峰上去。

        凌空峰上可站下十数人,此时只站了康熙与姜鄢两个,地方是绰绰有余的,旁边还有些空地,也不用担心走两步就有摔下去的可能。

        但姜鄢也没有乱动,就站在中间,把手伸出伞外,让雪花落在掌心,慢慢融化。

        这里显然没有人过来,雪落下是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姜鄢舍不得破坏这一汪整齐的圣洁,就没乱动。

        出来看雪,她高兴得很,兴冲冲的想要弄点雪回去煮点梅花雪茶喝。

        昨日胤礽过来,给她和康熙带了一点新鲜的梅花花瓣,说是五台山的喇/嘛们特意养的,今年开了许多许多,白梅红梅数不胜数,寺里的喇嘛们泡茶喝不完,就送给和尚们,五台山上下今年喝的都是新鲜的梅花茶。

        如今的雪比后世的雪干净多了,空气清新冷冽,泡茶喝是再好不过的了。

        姜鄢以前没尝过,现在就想要尝一尝。

        李嬷嬷送了小罐子来,姜鄢身上暖和,穿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雪都没透进去。她干脆盘腿坐下来,方便自己取山石边上干干净净的雪。

        康熙由着她,也跟着坐下来撑着伞陪着她取雪。

        还同她说:“这崖上的松针也不错。一会儿朕给你摘一些,带回去一块儿泡上。”

        胤礽在另一边玩雪,听见康熙带着姜鄢往凌空峰去了,他就急急忙忙赶回来,回去换了一身衣裳,然后要去凌空峰找他们。

        前几日是知道他姨母身体不方便,不能陪着他玩,又得了康熙的嘱咐,不敢过多扰了他姨母,胤礽就自己玩乐了几日,现今听说姜鄢好了,胤礽就迫不及待来找人了。

        他还是喜欢同他皇阿玛和姨母待在一起。

        胤礽远远看见凌空峰了,刚要加快脚步,却发现前头一个穿着大氅没有撑伞的人特别眼熟,他就喊了一声:“叔祖父。”

        索额图正走着,忽然听见太子的声音,回头一看,还真是太子。

        他连忙过来给胤礽请安。

        胤礽抬手就阻了,笑道:“私下遇见,叔祖父不必这样客气。”

        他听康熙的话,康熙觉得他该与索额图多亲近亲近。加之噶布喇也不在了,胤礽也只能同索额图亲近些了。

        胤礽问索额图:“叔祖父要往哪里去?”

        这样大的雪,若非是有事,大臣们都是不出门的。皇阿玛那里的议事今日已完了,也不知道他这位叔祖父有什么要紧事,大雪还要出门。

        索额图笑起来:“臣这里有京城来的折子,是有关台湾事的。京城那边盼着回复,臣便来寻皇上,想请皇上定夺。”

        索额图问胤礽:“殿下这是去往何处啊?”

        胤礽抬手一指,也跟着笑:“我也要去找皇阿玛。”

        两人相携走了一段路,瞧清了凌空峰上的情形,正好瞧见康熙去摘松针,姜鄢抱着小罐子努力给他撑伞挡雪。

        索额图不由自主停住脚步,说:“那是储秀宫娘娘么?”

        胤礽点头。不然还能是谁呢?他皇阿玛这次来五台山,只带了他姨母一个。

        索额图轻声说:“殿下,听闻前些日子上山,是皇上将储秀宫娘娘背上来的?储秀宫娘娘,一步未走,是么?”

        当日,他们这些大臣都是随后上山。前头的事情并不清楚,但侍从们都是远远跟在后头的,能看见一星半点的情景。

        康熙背着姜鄢上山,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也没有避着人,上来之后看见的人不少。事情传开后,大臣间议论的也不少,皆说储秀宫娘娘比往日更得圣心了。

        唯有索额图留了心,亦担着心。

        他原本就是要同太子问上一问的,令也有些话想说,一直寻不到机会,今日倒好,正巧遇上了。太子身边的人在索额图的目光下慢慢躬身往后退了数步,留他们在山道上单独说话。

        胤礽没看见索额图的小动作,他只笑着说:“姨母是身体不舒服。皇阿玛说既是诚心来拜,自然是要走上去的。皇阿玛没有留姨母一个人的意思,自然是要背上去的。”

        胤礽见惯了康熙待姜鄢好,完全不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妥。

        何况他姨母这样好,若是他长大了,再遇上这样的情况,他也愿意背他姨母上山。

        索额图见他这样,忍不住皱了眉:“外间大臣,对此有些议论。且臣听说,皇上自去岁东巡后回宫,就甚少再去别的后妃宫中。每日只与储秀宫娘娘为伴。留宿后宫也只留宿在储秀宫娘娘那里。”

        胤礽好笑:“叔祖父,这是皇阿玛家事。”

        言下之意,索额图便是因着他皇额娘与皇家有些关系,但说到底,一个外臣,也管不上皇帝在何处留宿的事。

        索额图却叹胤礽还小,不知危机将至:“殿下,若储秀宫娘娘不日有孕,诞下阿哥,这便不仅仅是皇上的家事了。依储秀宫娘娘的盛宠,若是诞育了阿哥,皇上爱愈心中,到时又将殿下置于何地呢?小阿哥子以母贵,殿下只得一人,若真有什么——”

        索额图不敢说的太明显,话到这里只能戛然而止。

        可索额图还是希望胤礽心里能有个成算,是以又悄声说:“仁孝皇后是嫡出,殿下也是嫡出。储秀宫娘娘是家中庶出,这终究还是隔了一层。殿下还是要多为自己着想。殿下身份贵重,倚仗的从来都是皇上,本也不需与后妃走的这般近。太子殿下的威势,总不能让旁人借了去为自己谋利。”

        胤礽兴冲冲要去找康熙和姜鄢,却被索额图拉着说了这些话,他当即就不高兴了。

        他当即就指着索额图的鼻子破口大骂:“什么嫡出庶出!我看叔祖父是老糊涂了。要按你的说法,那皇阿玛也是庶出的!”

        他都不晓得他外祖父的兄弟居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侄女。难怪当初他外祖父为家里兄弟日夜忧心,没想到索额图居然是一副这样势利的心肠。

        这样的人,皇阿玛居然还叫自己多跟他亲近亲近。胤礽想,以后他还是不要搭理索额图了。

        胤礽回了头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人躲在后头不敢靠近,他当即又瞪了索额图一眼,招了招手,带着人甩袖而去。

        胤礽提及什么康熙也是庶出的话,索额图压根不敢回嘴。他们这里的声音突然变大,索额图也怕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尤其是凌空峰那边,索额图不想惊动。

        瞧见胤礽气呼呼的背影,索额图只是叹气,太子还是年幼,此时被储秀宫那位迷惑住了,不明白自己所言是何等重大的事情,只有等太子再大些,再慢慢从长计议了。

        所幸,他会一直陪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将来太子醒悟了,会知道他的用心良苦的。

        胤礽比索额图先走,气呼呼的一路到凌空峰,将姜鄢珍惜着的舍不得踩的白雪全都呼呼撞散了。

        见他气性这么大,一过来就一屁股往雪堆里坐,姜鄢摸摸他的脸,见温度还好并未发热,身上的衣裳也不湿,显然是刚换过的。

        她放了心,就笑着问:“怎么不高兴?谁惹你了?”

        不是说去玩雪了么?这几天天天都高高兴兴的,这五台山里谁敢惹太子生气呢?

        胤礽知道她不爱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欲同她说,也不想说了让她不高兴,就说:“听了些混账话而已。不碍事。”

        姜鄢便笑,也不追问,只等着胤礽自己平复。

        康熙摘了松针回来,胤礽早放下了,刚露出个笑脸来,叫了一声皇阿玛,结果就瞧见索额图慢慢的走过来,胤礽没忍住,哼了一声,立刻垮起一张脸。

        姜鄢已经站起来了,见他们这样,便笑着牵起胤礽的手,把康熙摘的松针都接过来,同康熙耳语几句就准备离开。

        康熙看都没看旁边候着的索额图,只叫住姜鄢,要把黄桐伞给她:“还下着雪呢。你撑着这个回去。”

        姜鄢笑着说不用,将披风上的兜帽拉起来带着:“皇上留着吧。臣妾同太子几步就回去了。”

        可不敢让康熙冒着大雪站在这里,那是她不称职的表现。

        胤礽也同姜鄢一样,把披风上的兜帽拉起来戴着,对着康熙笑,然后跟姜鄢一道手牵着手离开了。

        姜鄢路过索额图的时候叫了一声索大人,索额图说了一句娘娘万安,姜鄢就带着胤礽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人都走远了瞧不见了,康熙才将含着笑意的目光收回来,落在索额图身上的时候,笑意也没了,光也淡了,他说:“何事?”

        索额图在盛年的帝王面前不敢造次,直接开始说事。

        凌空峰那边只留了李德全和康熙身边的人。

        李嬷嬷松月庆月他们是跟着姜鄢和太子一块回来了。

        一回来,姜鄢就迫不及待的要泡梅花雪茶喝。

        她和胤礽站在廊下,将身上的雪掸干净了,将披风脱下,李嬷嬷她们早就接过了姜鄢手上的松针和装着干净雪水的小罐子,去小厨房给姜鄢和太子泡茶。

        姜鄢还想喝点热乎乎的奶茶,吩咐小厨房要将奶茶里头也要加些梅花,还有碾的碎碎的干果子。

        康熙没有在凌空峰与索额图谈太久,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康熙也跟着回来了。

        这边热乎乎的奶茶刚刚做好,姜鄢便也让康熙尝一尝。

        康熙尝了,倒没有多惊艳多喜爱,姜鄢和胤礽却喜欢得不行,两个人喝了四五壶,后来还是康熙怕他们撑着了晚膳吃不下不准他们喝了,两个人才罢手的。

        姜鄢睡了几日睡得多,下午喝了许多奶茶又很兴奋,到了半夜就有些睡不着了。

        她只睡了两个多时辰就行了,大半夜的,她睁着眼睛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康熙又将她抱的很紧,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慢慢从他怀里出来的。

        没有吵醒康熙,康熙还在睡着,姜鄢就抱着衣服出来,悄悄在外间穿好。

        她出来的动静惊醒了李嬷嬷,她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才没再将旁人弄醒。

        李嬷嬷穿好衣裳追出来,外头是没再下雪了,可夜深天冷,哪怕姜鄢穿得极多,李嬷嬷也怕姜鄢冻着了:“主子要做什么去?外头太冷了,主子回去吧。”

        姜鄢悄声说:“嬷嬷,我睡不着。估计是下午奶茶喝多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容我玩一会儿吧。白天下雪,我还没玩够呢。”

        过两天他们就走了,再不玩就没机会了。姜鄢在这方面,不想吃亏。

        李嬷嬷搞不懂姜鄢想要玩什么。

        姜鄢就让她跟着来,然后在旁边瞧着。

        她也没有走远。他们住的禅房旁边有一片小林子,林子边上有一块半人高的平整山石。

        李嬷嬷就看见姜鄢爬上去,然后展开双臂往山石底下厚厚的雪里一扑,李嬷嬷吓得不行,立刻就要跑过来来。

        扑了满身雪的姜鄢咧嘴笑嘻嘻的站起来,伸手叫停,不让李嬷嬷过来:“嬷嬷,就玩这个,瞧见了么?可好玩了。”

        这几天雪特别大。也不是每个地方都被清扫过。实际上,清扫了也无用,因为雪很快便能重新堆起来铺满各处。

        这儿的雪积的极厚,雪下结实,上头松软干燥,姜鄢扑下来,扑了满身的雪,身上穿得厚也不觉得湿,反而觉得特别有意思特别好玩。

        她自己一个人上上下下的玩得不亦乐乎。一个地方扑实了就换一个地方,完全无心他顾,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世界里。

        康熙睡到半夜醒了,发现自己怀里没有人,看屋里也没有人,一片漆黑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虽然知道人不可能丢,但康熙还是立刻起来找了。

        找了一圈,发现不见了的人她一个人在山石上玩得开心的不得了。

        康熙挥了挥手,跟着他忙前忙后到处找的侍从们安静退下,他一个人慢慢走过来,站在屋前阴影里瞧着,面色如水,瞧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点点倒映在雪地里的月光,偶尔照影出他眼底流淌的温柔浅光。

        明明快快乐乐扑雪的人突然扑下去不起来了,康熙一直静静看着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可看姜鄢半天不起来,康熙便走过去查看。

        李嬷嬷从头至尾都紧张的看着姜鄢,姜鄢不许她过去,她只能不动,看见康熙过来,她忙行礼,康熙抬了抬手,她会意,随后安静退下了。

        姜鄢扑雪扑累了,直接仰面躺在雪里细细喘气,结果眼前一黑,康熙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皇上?”姜鄢脸上挂着笑,立刻就要坐起来。

        康熙漫不经心的坐下,然后学着她仰躺在雪里,把她给摁住了:“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玩雪,保成都不干这样的事。”

        姜鄢还是笑:“臣妾喝多了奶茶,有点睡不着。所以就想玩了,皇上不会责怪臣妾吧?”

        她决定利用一下这张脸的优势,对康熙笑得讨好又明媚。

        突然长空划过流星,叫她瞧见了,她惊呼一声,忙让康熙去看。只可惜流星稍纵即逝,也不晓得康熙瞧见没有。

        她就让康熙看天,她自己也看天:“山中,深夜,万籁俱静,这样看星星也很美啊。不知道太子殿下有没有欣赏过。”

        “皇上,您觉得好看吗?”

        康熙一直盯着她看,一点眼神都没有留给旁的物事,凝视着她的脸,轻声说:“好看。”

        康熙心腔鼓动,扣住她的手,就去咬她含着圆润水色的唇珠:“你擅自跑出来,朕要罚你。”

        姜鄢觉得自己在往下陷,两个人几乎整个落入了雪堆里,姜鄢紧张,紧紧拽着康熙的衣襟,根本顾不上嘴巴上的疼,她略有些慌张的到处看。

        康熙见她这时候还分神,心里突然有些恼,叼住她唇上的肉用牙齿磨了几下,心想,她便是仗着自己年纪小,如若大了,那便是想怎么罚就怎么罚了。哪需如此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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