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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


到第五天,几对恩爱的夫妻都在受不了的边缘了。

  还不能碰。

  而且,连可以提前解锁“牵手”的苏圣心与商隐都依然是在禁令当中。

  这天上午的活动是夫妻二人一块儿烹饪。

  看了看食材清单,商隐与苏圣心两人简单地商量了下,一共决定了四道菜:蜜汁叉烧[rou]、辣椒爆牛[rou]粒、竹笙野菌汤、胡麻酱蔬菜沙拉。

  苏圣心来节目之前突击补习了几道菜,商隐之前在美国时也是一个人照顾自己,烹饪技术还可以,毕竟读书读了十几年。

  摄影机前,面向着灶台,苏圣心开始准备各种原料了。

  先炖汤。

  洗菜盘子在水池里。他捡起一个小杏鲍菇,两只手仔仔细细地搓了搓蘑菇的脑袋。

  商隐走到他的身后,垂着眼睛,将一条可爱的围裙轻轻地围在了苏圣心身上。

  苏圣心:“……”

  商隐声音带着磁儿:“你忘了这个。”

  商隐的手轻轻抵在苏圣心的后腰上,系着结。隔着薄薄的白衬衫,有时候没碰到他,有时候却又碰到了。

  苏圣心只觉得自己腰眼处[su][su][yang][yang]的,一阵阵麻。

  他扔掉了那个蘑菇,两手把着灶台边沿。

  打这个结的过程中商隐一直没说什么话,可他用的时间并不短,厨房里只有两个人轻轻呼吸的声音。

  商隐不会系蝴蝶结,整个手法非常粗糙。

  苏圣心也感觉到了,因此,当听见商隐说“系好了”时,他本能地反手一摸,想确认一下商隐刚才打的结是不是真被系好了。

  谁知商隐仿佛是有完美主义的强迫症,系好之后还调整了一下,想把那结的两个圈儿给抻成一般大的,手没离开围裙系带,于是苏圣心这反手一摸,就正好摸在了商隐的手背上。

  一下摸到一只温热的手,而且还是商隐的,苏圣心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还在节目里,本能地一下[chou]回了手。

  两秒之后才觉得不对。

  他们可是领证了的,他这反应十分可疑。

  然而手已经[chou]回来了。

  他感觉到了隐隐的危机。

  他一直以为他完全能挥洒自如地表演完全程,可这才第五天。

  紧紧[jiao]扣的手指、慢慢贴近的唇瓣、轻轻凑近的鼻端,以及昨天“[jiao]换秘密”环节中的问询、点破、理解与安抚,竟让他在意外地攥上对方的手背时,过电一般,本能地[chou]回了手。

  “……”苏圣心琢磨了下自己应当如何弥补——幸好这个节目有“第五天还不可以接触彼此”的规则在,他们可以利用一下,否则真的说不通。

  身后商隐却适时地隔着袖子攥住了他的手腕,还捏了捏,轻笑一声:“又要被罚了。”

  在苏圣心之前就解释了下苏圣心为什么[chou]回手指,算是揭过去。

  但苏圣心总觉得商隐已经察觉到了:他飞快地[chou]回了手,并非因为节目规则而是因为一丝心虚。

  洗好了菜,苏圣心用尖尖的刀将杏鲍菇等切成薄片,焯开水、过凉水、又另起了油锅,将配菜全炒[shu]了,大火烧开小火慢炖。

  旁边商隐也没闲着。

  将梅花[rou]及雪花牛[rou]全切片以后,商隐慢慢洗净了手,开始调拌蜜汁叉烧[rou]的蜜汁。

  食盐、料酒、叉烧酱汁、香叶,还有——

  到“蜂蜜”这里,商隐发现,因为“蜂蜜”这种食材确实是不大常用,它被节目组给放在了下面柜子的某个[chou]屉里。

  苏圣心还站在灶台的一边儿忙活。

  商隐蹲下身子,用手背轻拍了两下苏圣心的小腿外侧,苏圣心便让开一步,商隐按照自己记忆[chou]开下面一个[chou]屉,翻了两把,没见着蜂蜜。

  他又反手拍拍苏圣心腿,苏圣心也又让开一步,垂着头看着商隐。

  商隐又[chou]开一个[chou]屉,依然没见着。

  苏圣心再让开一步。

  商隐抬头看了看他,突然嫌弃他走来走去碍事似的,高大的身子站起来,一把抱起苏圣心,将苏圣心整个人都落在灶台的空处上。

  冷不丁被商隐像抱小孩儿似的钳着腰侧抱起来还放在灶台的空处,苏圣心简直懵了:“???”

  商隐说:“别动。”

  又蹲下来找东西。

  苏圣心:“……”

  他连拖鞋都掉了。

  怕垂着脚又挡到商大总裁,苏圣心收回了脚,踩着光滑的柜门。

  商隐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细瘦的脚踝,圆润的脚趾,很漂亮。

  这回商隐终于找着了。

  就在苏圣心刚刚挡住了的那排[chou]屉的最下边。

  苏圣心问:“找着了?”

  “嗯。”商隐望了一眼产品标签,“椴树蜂蜜,可以用。”

  苏圣心点点头,又想报复一下商隐刚才捞起自己的举动,垂眼一看,发现商隐此刻正好半蹲在自己的前面,而他的拖鞋也有点儿远,便想借这机会扳回一城,于是一脚踩在商隐此时蹲着的那边膝盖上,而后离开灶台,在商隐的那只膝盖上借了下力,回到地上。

  否则要么再被抱下去,要么“噌”地跳下去,都不好看。

  踩着商隐的膝盖下去,正好。

  那西裤还那么贵,踩着的料子全部是顶级品牌的高定。

  这种报复更畅快了。

  见苏圣心踩上来时,商隐略微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这个举动又是苏圣心的一次“秀恩爱”。

  那只脚踩着他膝盖,连血管都清晰可见,跟腱修长,转瞬即逝。

  商隐站起来,将苏圣心踩出来的裤子褶皱拂了拂,洗过手后回到刚才的灶台边,用小刷子将调料汁刷在几片梅花[rou]上,腌制了会儿。

  整整一上午,两个人就一边聊天儿,一边烹饪。

  苏圣心先说了说他喜欢的世界各国的餐厅,商隐也说了说。

  到最后,菌汤飘出香味儿,热气腾腾;烤箱发出“滴”的一声,刷着蜜汁以及酱料的梅花[rou]出了烤箱;牛[rou]粒颜[se]可爱香气四溢;小番茄们滚着胡麻酱,一颗一颗圆滚滚的。

  两人一起做的午餐,竟然很不错。

  合作如此成功,苏圣心的心情很好。他其实不常常做饭,这次也是苏圣心最有成就感的一回。

  商隐刚想动筷子苏圣心就制止了他,道:“别,我要拍照!”

  商隐于是停了动作。

  苏圣心拍了数张,兴致颇高的样子。商隐看看他,拿起手机解开锁屏,问:“我帮你和它们拍个合影?”

  这也是显得体贴。

  这时候递给商隐他自己的手机显得好像怪怪的,于是苏圣心便点点头:“好。拍完了就发给我吧。”

  商隐颔首。

  苏圣心姿态随意,一手轻轻撑着下颌,另一只手指着菜[se],笑了。

  作为一个顶流明星,他自然是非常清楚自己漂亮的角度的。

  拍完,商隐按照对方的意思,打开微信将照片发了过去。

  接着他又打开照片,手指本能地移到了“删除”键上,打算删了。

  摄影机是拍摄不到手机屏幕的内容的,那太具体了。

  可删除之前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在了照片的中心,扫了一眼。

  很不错的一个笑容,挺漂亮的,直勾勾明晃晃地望着镜头。

  前景则是他们两个一起烹调的午餐。

  商隐手指顿了顿,最后越过了“删除”键,直接滑到底下,将照片APP给关上了。

  …………

  午休时候商隐又跟公司高管开了点会,敲定了些新的合作。

  下午接着参加活动,而这一次节目组又想出了个新的名目和新的花样:在老婆的身体上画画儿!依然是想撩起情绪。

  是画花儿。嘉宾选择最最适合自己老婆的一种花并画在对方身体的任意一个部位上。

  “???”NBA球员说,“不是,你们这都什么玩意儿啊?!看看之前的几个活动:破案!闻香!这回又画画儿!要懂美!要懂香!要聪明!怎么就不考体力啊???”  众人大笑。

  国际大导说:“我马上就50岁了。考体力可饶了我吧。都不用考我就知道,你第一,商总第二,我最弱。你俩能秒我俩,肌[rou]块儿摆在那儿呢。”

  NBA球员笑,大傻子一样。

  第一对上场嘉宾就是国际大导与影后。

  国际大导摄影出身,画画自然是专业级别的。

  他选择的花是牡丹,要画在影后的手掌上。

  很常规的一个选项。

  他画了一枝大红[se]的,被周围绿叶托起来。

  影后伸着右手手掌,看她丈夫认认真真、一笔一笔在她手心画红牡丹,一瓣一瓣栩栩如生,眼神柔和,似能滴出水。

  接着是钢琴家与首席舞者。

  他们选了“后颈”位置,首席舞者扎了一个丸子头,露出脖子。

  花的种类是“百合花”,钢琴家用水粉笔在舞者的后颈上面描绘图案。

  可他的水平完全不行,节目组侧面拍摄这一幕时[se]气满满,可摄像机推近之后画面就只剩下搞笑效果了,那个花还不如小孩子画的。

  第三对是NBA球员。他们选了兰花、胳膊。

  NBA球员在对方的手腕位置努力着,从手腕处画到手肘处。

  可效果正如大家预料的,不尽如人意。

  因为上午意外碰到了手,下午的节目当中苏圣心及商隐二人又被节目组扔到最后。

  可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上一次的出场顺序事实上没什么所谓,可这一次,节目要求后面出场的嘉宾们不能选择与前面几对嘉宾相同的鲜花种类与身体部位。

  也就是说,留给商隐及苏圣心的选择范围非常小了。

  商隐抬起眼睛看看对方,对节目组道:“梅花吧。”

  他想这个家伙骄傲得很。

  制片又问:“那身体部位呢?”

  知道已经没几个部位可以选择了,制片语气明显带着一丝兴奋。

  其他嘉宾也全都是看热闹的奇特表情。

  商隐望向苏圣心,苏圣心琢磨半晌,最后终于道:“那腿上吧。”

  也没别处了。

  脸不能选。脚?怪怪的。胸?腹?背上?都要脱衣服,也怪怪的。

  他今天穿了一身十分休闲的服装,裤子可以一直卷上去。

  “好。”制片好像更加兴奋了,忙不迭地叮嘱他们,“你们两个自由发挥哟,尺度问题我们把握哈!不过男人的腿而已,也没什么不可以拍或者什么不可以播的。”

  两个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商隐滑开手机搜索了下,最后选了一株红梅。

  苏圣心瞧见图时微微地愣了一下。他本来想坐在椅子上,商隐就在他膝头上意思意思画上两笔就可以了,但商隐似乎不这样想。

  他选了一根长长的枝条,倒确实很漂亮,可膝头肯定画不下了。

  这个商总又想赢了吗……苏圣心无奈,也只好侧躺在了地毯上面,一手捞起裤子筒,将腿侧面晾出来。

  这样也行吧,他想:像这样子画一枝花,话题度肯定是出来了的。

  就像制片人说的,男人的腿而已,也没什么不能露的。

  商隐作为商诚儿子什么东西都学过一些,当然很多都并不[jing]。不过虽然学得不[jing],那点技巧应付应付这个节目却也足够了。

  他调了一个树干的棕[se],水粉笔刷蘸了蘸,垂着眼睛看了半晌素材图的枝条样貌,手一动,从苏圣心的脚踝处向上边儿刷过去。

  商隐确实懂一些画,运笔时候有急有缓、有轻有重,有连接也有顿挫,有粗略的扫过,也有[jing]细的描绘。

  苏圣心:“……”小腿侧面[yang][yang]的。

  商隐大概估算失误,画到苏圣心膝盖时枝条还剩长长一截,可商隐却完全没犹豫,捏着笔刷直接了当地划过膝盖划上去了,最后,枝条尖端停留在了苏圣心的大腿中间。

  苏圣心想:大腿好像比小腿还[yang]。

  商隐又蘸了黑[se],把枝条画出层次。黑[se]、棕[se],或混合[se],有的地方黑[se]偏多,也有的地方棕[se]偏多。

  苏圣心侧躺在地毯上,商隐坐在他的腿边,姿势倒是潇潇洒洒的,侧对着对方,靠近苏圣心的那边膝盖倒着,另外一只膝盖竖着,左手掐着调[se]盘,手腕搭着膝头,右手捏着一支笔。

  枝条画完了,商隐左手端着调[se]盘,右手又挤了一些红[se]进去。

  苏圣心枕着自己胳膊,百无聊赖地看着商隐。

  从这个角度,他能看见商隐低垂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和利落的下颌线。

  中间商隐感觉到了,倏而抬眸,二人视线撞在一起。

  苏圣心也没躲,二人默默望了会儿,商隐一边看着他一边搅着笔刷,半晌后才收回目光,拿起笔刷,微微躬下了腰,凑近了些,盯着苏圣心的大腿,在枝条的尖端上画了一笔红梅花瓣。

  花瓣不同于花枝,笔触并非大开大合的类型,画的时候要认真,要小心。

  苏圣心的肤[se]白皙,一点红[se]上去,顿时展现出了一点妖冶的味道。

  他其实并非那种十分瘦弱的身材,腿上是有一些肌[rou]的,带着漂亮的线条感。加上肤[se]白皙肌理细腻,几瓣红[se]被点上去,反而极具反差感和视觉冲击。

  画完一朵,商隐默默看着,半晌没下个动作。

  十几秒后才是第二朵。

  苏圣心又觉得,好[yang]。

  笔刷一下一下点上来,似乎更[yang]了。

  笔刷软软的,颜料凉凉的,又[su]又麻。同时为了东西干快一点——实际是为了节目的话题度,商隐偶尔还吹一下。

  商隐画完上边分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苏圣心:“[yang]?”

  苏圣心说:“……嗯。”

  “图案上面肯定不能碰。”商隐低低一笑,“不过可以挠挠边上。隔着距离搔搔[yang]。”

  苏圣心:“……???”

  说着商隐转过手里的笔,笔刷向上,笔杆对着苏圣心的腿。

  他又向最下边捏了捏,捏住那支水粉笔杆最末、最细的部分,指尖距离苏圣心的大腿皮肤仅一两厘米,用笔杆头挠了挠他红梅周围的皮肤。

  几下之后又是几下,商隐捏着水粉笔杆在大腿上一下下搔,那几处的大腿皮肤都被挠得泛起了红。

  不能用手指尖碰触对方,他就用了笔杆。

  “……”不得不说,被这样弄几下,确确实实好了很多。

  商隐最后收笔的时候两人视线又撞上了,商隐眼里带着一点戏谑的笑意。

  活动继续。

  中间某次商隐一不小心将一滴颜料滴在无用处,他表情平静,换了一支新的笔刷,蘸了蘸涮笔的清水,在苏圣心的大腿上轻轻一勾、淡淡一挑,便把那滴颜料抹下去了。

  大腿圆滑,那点清水留不住,停了两秒后,挺自然地顺着大腿滚落下来,和着一点残存的红,一直淌进地毯的长毛中。

  商隐也看着。

  一共画了大约十五分钟,苏圣心右腿侧面白花花的皮肤上终于开出了朵朵红梅,顺着腿侧,从脚踝处一路爬上去。

  商隐最后又用白[se]以及黄[se]在花瓣中点上花蕊,整体端详许久之后才终于是比较满意了,轻轻放下手里的调[se]盘。

  白皙皮肤上,朵朵梅花红到刺目。

  “完事儿了?”见商隐放下笔刷,苏圣心爬起来点。因为担心自己会蹭脏画苏圣心也不大敢动腿,只撑起上身看了看。

  还可以,苏圣心觉得他们应付节目是足够了,甚至可能赢下大导那对。

  再抬眼,目光又是瞬间[jiao]缠。

  见苏圣心准备好了并态度轻松地对视着,商隐突然就想逗逗他,于是趁苏圣心一个没注意到,出乎意料地提起右手方才一直握着的笔,就着刚才画花蕊的一点点儿白[se]颜料,在苏圣心的鼻尖儿上抹了一下。

  白[se]笔刷点上来时,苏圣心本能地眯起眼睛耸起鼻子,表情管理没做到位,终于难得地失态了下!

  忽然被假老公刷了一个白鼻头,苏圣心简直懵了!

  他重新睁开眼睛,见商隐正沉沉发笑,竟怔愣了几秒。

  他这辈子极少被逗弄。

  打记事起,他国乐大师的父母就告诉他,要优雅、要端方,打打闹闹嬉嬉笑笑的场景在他们家从未出现过。

  后来就是“苏老师”了,圈子里面难见真心,都得小心着、防备着。

  二人眼神汇在一块儿,他看着商隐勾起的笑,本能地也想笑一下,却一下子反应过来并硬生生地克制住了,顶着一个白鼻头,瞥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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