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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请兵


是射月的声音!

云鲤还以为她是卫璋派来的,不顾云珩还在帐外,急不可耐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卫璋呢?”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的,既想得到答案,又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射月支支吾吾:“掌印他——”

她也好久没有收到过掌印的消息了。

“您离宫后,暗卫营发布了甲等一级的搜查令,这是我收到的最后一个信号。”射月是个老实孩子:“我本来是想跟着画师的车队进入北疆城的,可熊建权将城池围的跟铁桶一般,没有文件根本进不来。”她快速又小声地说着:“没有接下来的任务,所以我干脆来了胡国人这边,做了忽斥熊妾室的侍女,想找机会杀了他。”

做暗卫实在是射月的老本行,就算步步皆险,她也如鱼得水。

云鲤心跳漏拍了一下。

玉安说他死了……射月也说,再也没收到过信号……

她腿一软,扶着浴桶边缘才能站住,动作间不小心拍到了浴桶里的水,溅起水花。

守在营帐外的云珩听到水声,扬声问道:“洗得如何了?”

射月立刻扶起云鲤,反应极快地回答:“很脏,能不能再烧些水?”

云珩骂了一句什么,走出去命人继续烧水了。射月迅速将一个令牌交给云鲤,脱下自己的衣服:“这是在营内行走的令牌,您换上我的衣服赶紧走,我在这里拖时间。”

她见云鲤不动,不免催促:“快呀!”

云鲤摇头。

她稳住身子,解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牌,用手指摩擦了一会才交给射月:“我脚步慢,就算出去了也会被抓回来。你会功夫,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带到土城,那里有暗卫营的人,他们一定有人知道这个怎么用。”

射月接过玉牌,不解:“这是什么?”

“是虎符。”云鲤平静道:“是卫璋养的兵。”

射月手一松,险些将玉牌掉落在地。

云鲤伸手接住,让她拿好:“这是救云国最后的希望,记住,符在人在。”

……

云珩又让人烧了两桶水,过了好一会,服侍云鲤洗澡的侍女才端着脏衣服走出来。

那衣服脏兮兮的,不仅有泥巴,还有血迹。

云珩皱眉:“她受伤了?”

那侍女下意识先用胡国话回答,过了一会才转变成云国话,叽里咕噜一大堆,意思就是:您帐子里的夫人来月污了。

胡国人将女子的经血称作污,意为不洁之血。云国也一样,认为女子经血晦气,碰到就要倒大霉。

云珩一开始并不信,可一进帐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再看云鲤下身,雪白的绸裤也有刺眼的红色。

他伸手探了探,是新鲜的血。

云鲤抱着腿,警惕地看着他:“大皇兄不至于如此吧?”

云珩直起腰,没说话,转身出去洗手了。

云鲤松口气。

刚刚,她用烛台的尖刺将大腿根部划了一道口子,看起来就像是来了月事一样。好在云珩从小是受古板正统教育长大,对女人的经血十分忌讳,所以连检查都不做,立刻相信了。

这一晚,云珩没有回帐。云鲤根本不敢合眼,她半靠在床头,半睡半醒地眯过去了一夜。

翌日晨起,帐子外传来练兵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女子吵闹的声音。

云鲤睁开眼。

争吵声越来越大,没一会儿,帐子被掀开,一个胡国贵女打扮的女人冲了进来,身后是两个跟进来的士兵,但他们显然不敢碰这个女人,只能不停地劝着她。

那女人几步冲到床前,一把捏起云鲤的下巴!

“竟然是你!”

云鲤抬起眼,淡定至极地打了个招呼:“四皇姐,好久不见。”

她昨夜梳洗过,此时长发落下,睡颜粉红,倒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少年的模样,任谁看都是个女子。

云绣登时红了眼,冲上来就去掐她的脖子:“你这个贱女人!你抢我哥哥皇位!”

她说的云国话,身后的士兵虽然听不懂,但仍然冲上来抱住她的腰往后拖,嘴里叽里呱啦说着:王妃,不可,这是右丞相的侍妾。

王妃?

云鲤看向云绣,她已做了妇人打扮,只在右耳挂了一串很长的红珠耳串,额间贴着革木花的花钿。

胡国女人流行戴单边耳饰,未婚女子戴左边,已婚妇人戴右边。革木花是胡国皇室象征,只有皇族中人才可用这个图案。

云绣这是,嫁给了忽斥熊当皇妃?

听到士兵用云珩威胁自己,云绣更疯了:“一个侍妾,又不是夫人!你们再敢拦我,我立刻就告诉大王!”

一听这话,士兵不敢再拦,互相看了一眼,转身出去找人了。

云绣气急败坏冲过去,抬手就要给云鲤一巴掌。她的手指上带着各色戒指,若是一巴掌挥下来,云鲤的脸一定会被划花!

这么想,云绣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可巴掌还没落下,床上那人淡淡问道:“你打了我,云珩会放过你?”

一句话,云绣生生调转了巴掌的走向。

云珩不是她的同母哥哥,他不在乎她,还亲手将她献给忽斥熊为妃,以拉近两人结盟的关系。

云绣再落魄,也曾是金枝玉叶的长公主。她自然不肯嫁给浑身长毛还不洗澡的忽斥熊,可云珩不跟她废话,打了一顿之后又饿了三天,由不得她不答应。

云绣认命了。

不仅认命,她还使出浑身解数哄的忽斥熊开心,没多久就成了后宫中最得宠的妃子,就连出行打仗也要把她带在身边,虽然每天夜里恶心得想吐,但她有了更大的靠山。

想到自己身后的忽斥熊,云绣顿时觉得云珩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她看着床上干干净净的云鲤,再想想自己每天夜间的遭遇,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拿云珩吓唬我?”云绣冷笑道:“不过是靠着大王活着的一条狗罢了,你信不信,就算我今日将你献给大王,云珩也不敢吭一个字!”

她用手指划过云鲤的脸蛋:“多么嫩滑的身子,你说,若是我告诉了大王,你就是云国的皇帝,他会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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