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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发了疯一样地爱他


“你是说,她前世手刃了杀害她哥哥的人?这女人,真狠啊......”裴宴捂着嘴,声音不敢太大,“不过,倒是狠得光明正大,甚至不屑于用阴谋诡计,直接一刀就把人给噶了......这么说来,沈七小姐确实不可能生出这般躲躲闪闪,瞻前顾后的性子......可若说你那个婢女才是真沈鸢,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你和她相处这么长时间,就一刻也没怀疑过?”

“她藏得很好,若不是杀了宋元参那日,她本能地露出了那样凶狠的眼神......”

裴宴长叹一口气,“唉,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们聪明人就是心眼太多,老是藏着掖着,谁都不信任......”

“就算那婢女真是沈鸢又如何?人家前世不喜欢你,现在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喜欢你,萧行云,我真看不懂你,你明明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要等到她快成为准皇后之时才向她诉说你的心意......究竟为什么?”

“况且,她有没有收到你那封信、是否还记得你,这些都不得而知......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蠢人!”

“云阳一别,再次重逢之时,她身边已经站了旁人。”他心头的自哀和酸涩化作一丝轻笑,“那时觉得,总不能抢。”

裴宴循着他的话头,“这回呢?这回要如何?”

闻言,萧行云面色忽而暗了,隐没在黝黑

的天际里似乎就要看不见。

裴宴从前总一次又一次地被萧行云的强烈偏执所震撼。

但,每每到了这丫头身上,他就像被棒槌锤了蛋子的牛,就是个扶不起来的软东西。

他想象不到前世萧行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隐忍着强烈的痛楚,提着上元夜的狮灯一步步走近宣迎门。

宫外灯火璀璨,焰火燃烧天际,宫内金光藏匿,阴如地狱。

披甲带胄的殿前司被调去保护先皇夜赏天灯,与民同乐。

披坚执锐的禁卫军绕城巡回,护卫都城节日喜庆,万民安虞。

他抓准了时机。

——上天为他创造的时机!

撕碎的血肉被他悬挂树梢,他举着一把侍卫手中夺过的沾血剑,从韬光楼杀进了凤熙殿。

他一剑刺穿准新皇的脖颈,鲜红的血如破了闸的水,喷涌在整个大殿之上。

他满身是血,眼睛被糊得快要瞎掉。

他颤着手,扯着锦袖长衣,上前擦拭血流成河的大殿。

他多么谨小慎微啊!

可还是不小心弄脏了她的凤熙殿。

断瓦残垣,精兵将万箭穿心的他扔下城墙,冰冷阴翳的血肉下,他满面质傲清霜。

从此阴阳隔两道,野坟孤骨无人收,世间再无人念他。

许是上天怜他孑然一身,怜他不甘、不屈、不折腰,赐他重活一世,了却心中之憾。

可无人料到,自此以后,他永远困在了无她的人间炼狱里,自甘堕落地做了一只动情的鬼。

半晌。

裴宴看见萧行云那

双鹰一般的利眼宛如一柄逼人的长剑,突然亮了起来。

“这回,”翻滚的血浪冲出瞳孔,萧行云低哑的声音混着重如泰山的气力,“我想贪一次......我想让她冒天下之大不韪,无可自拔地爱我一次......”

裴宴愕着一双眼,略感惊悚地倒抽一口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胆寒。

......

第二日的夜半,天幕彻底陷入了漆黑,萧府一片宁静。

沈鸢的窗前,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站着就站着,也不动。

窗户关得很紧,冷风簌簌地吹着那窗,直到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拉开窗栏,拨开帘布,翻窗而入。动静很小,小得沈鸢一点都没察觉。

沈鸢睡得很香,看了好看的焰火,又了结了一桩心头大事,和唐见春结了盟,宋元参这趟浑水终于有个人能陪她一起趟了,她也不是那么孤立无援。当然,还有一些细碎的小开心,比如喝到了好喝的酒,听到了一些离奇的故事.....而今日又百无聊赖,萧行云也不在,她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沈鸢躺在床上,鬓发散乱地落在耳边,少女的唇微微翘起,两颊红润,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白皙的小脸一片恬静。

月光从窗外洒下,像是给她的小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雪白的衣襟半敞,露出了白皙的双肩。

萧行云站在她的床前。

他想到了她自从进府开始便一直在受伤,一开始手上受伤

,后来掉进深潭,全身受伤,再后来被棕熊追,腿又受伤......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第一眼就认出她?他问自己。

两天来,这句话他不知问了自己多少遍。

明明夜那么静,可,萧行云的心中静不下来。

他看着她身上那件薄纱,想起了那日她坐在他的床榻上的情景。

那时,她洁白玉润的后肩微微发抖,水珠由上往下流淌,像雨后娇嫩的花朵,两个腰窝微微凹陷。

那股清新的白玫瑰的幽香萦绕鼻尖。

他视线下移,落在自己的手上,凝了凝。

他便是用这双手给她上了药,她那时抖得吓人,他以为她疼,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后来仔细一想,伤口并非是流着血的锐伤,上药的时候不该疼成这般模样。

应当是她口中所说的,害羞。

可她在赛马场上,众目睽睽之下用手去拉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不害羞了吗?

她和另一个男人单独去看焰火的时候,就不害羞了吗?

他坐在她的身边,感受到了久违的怅然和安心。

他不会去问她隐藏起来的东西,比如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比如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如她究竟想做什么,他会等着她自己愿意和他说。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守护在她身边。

她杀人,他就递刀。

花朝之时,她身边站了旁人,他那时不敢抢。

这次,她就这么活生生地待在他身边,他绝不会再将她拱手相让。

他要她,心

甘情愿地为他坠入情狱,从此发了疯一样地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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