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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


本意不是要考校她的学问,姜月做好了做题的准备,却冷不丁被他甩了一本账册,示意她先看。

  姜月按照以往的习惯猜测,他恐怕会让自己算如何节省开支,或是怎样采办才能最便宜。

  她将可能[xing]在心中一一想了,聂照将一张矮桌搬上床,二人褪了鞋子对坐着。

  姜月翻开书本有目的地将账册扫过,看到那些数字心中惨痛,没想到一个月开销竟这么大,大到她以前三年都花不完这些钱。

  聂照手指轻扣桌面,不解:“你怎么这副表情?”

  “好多钱,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姜月喃喃两句回应他,复没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账本上,片刻后信心满满地还给他。

  聂照双手托腮,将毛笔润湿搁在一边,看她翻阅账册那么快,再三询问:“看好了?确定不再看看了?”

  姜月点头,目光中燃起必胜的斗志:“不用了!”

  聂照为她自信的[jing]神鼓掌,姜月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好,不过还没觉出哪里不好,就听他问了:“上个月府中炭火钱加上灯油钱共计多少两银子?”

  姜月震惊,姜月不解,姜月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气道:“你耍赖,哪有这样考的?”

  这问题看似简单,府上可杂项那么多,谁会每一条都记得呢?

  聂照把她的手拍开:“怎么还生气了?游戏而已。你害怕了?不要玩了?”

  姜月记得账册的总结[ri]期就是今[ri],她就不信聂照也能全将这些款项都记住了,当即梗直脖子,不服:“当然没有,”她细细回忆,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应该是十五两。”

  聂照翻开账册,惊呼一声:“呦……”

  姜月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又听他说,“错了,是十六两。”

  说罢他提起笔,戏谑问:“你说我写哪儿好?”

  姜月自然如上次那样,利落地扯了一下领[kou]露出一截[jing]巧的锁骨,大方说:“那就这里吧。”

  “好。”聂照语气含笑,撑起身子凑过去,待贴近了,她还是无知无觉的模样,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呼吸吹拂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姜月不自觉战栗了一下,落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握紧,说,“[yang]。”

  他没有动,而是就着这个姿势,问她:“你上次不是问为什么不能在身上写字吗?”

  姜月经他提醒,还真的想起来了,追问:“是啊,为什么?那时候不能在身上写,为什么现在就可以?”

  聂照右手捏着笔,尾指勾开她的衣领,让这篇[luo]露的皮肤面积扩大,灼热的呼吸有如实质的落在她身上,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灼热黏腻起来。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语焉不详道:“所以今天就是来告诉你的。”

  说着手腕微动,在她肩上轻柔的描摹。

  姜月不自觉的,有种羞耻感打心里蔓延出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皮肤上被毫毛搔得发[yang],心脏也一颤一颤的。

  片刻后,聂照终于完工,看她羞耻中带着迷茫,还是一声不吭,觉得自己确实对她有教育不到位的地方,她到现在只觉得不对劲,还没觉出这是多[se]情的事情。

  姜月低头看了看,奇怪:“你没有蘸墨水吗?为什么什么也看不见?”

  “这些是收缴上来的墨汁,遇热才会显现,或许现在还没到时机吧,再等等,”聂照回她,将账册推到她面前,“现在该你向我提问了。”

  得到这样一个报复机会,姜月自然不会放过,暂且将墨汁的事情抛之脑后,她眼睛眨了眨,问出个刁钻的问题:“上个月厨房的柴钱加咱们院的蜡烛钱是多少?”

  聂照不假思索:“十两。”

  他说得太快太笃定,姜月以为自己又输了,翻开账册核对,才松一[kou]气,有些得意地提醒他:“不是十两哦,是八两,你记错了。”

  她没如愿得到聂照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反而他自己坦然地解开衣带,把上半身脱了一半,领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露出肌[rou]匀称的胸膛,示意她可以随便画。

  聂照知她所想,摊手:“我记不住,干脆随便说个数,吓一吓你,刚才紧张了吧。”

  姜月扁起嘴,觉得他真是个满肚子坏心眼的人,随手在他身上摸索了摸索,终于在摸到他胸[kou]偏两寸的地方,听到他按难不住地闷哼,肌[rou]猛缩,才知道找到了敏感的地方,便凑过去,在那里落笔。

  她左手伏在他的胸[kou]上,右手一笔一笔一划的,然后一边写一边观察他的反应,这里果然很怕[yang],反应很大嘛。不过她很不满意地捏了一下小红籽,觉得它有些碍事。

  终于在她写到第四个字的时候,聂照终于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差不多行了,在我身上写字骂我,你还真有一套。”

  被抓包了!

  “你怎么知道?”姜月急急撤回身子,却被他抓住亲了一[kou]才放回去。

  “玩游戏呢,你还要占我便宜!”她忍不住擦擦嘴指控。

  从一开始就在占便宜,不管是在她身上写字,还是她伏在自己身上写字,但只有刚才捞过去亲的那一下,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占了便宜。

  真的……

  不知道是他的两[xing]教育失败,还是她天生对此事不敏感。

  这场游戏没有赢家,毕竟谁都记不住到底东苑的花园换了多少颗假山石子,一颗石子多少钱,待那一碟薄薄的墨汁被碾干殆尽,也不过三两回。

  聂照在碟中沾了沾,明知没有墨汁,却还是笔尖轻扫,自她遮着凌乱衣角的细嫩隆起滑过,沿着轨迹扫过她敏.感的腰侧。

  姜月在游戏到第二个来回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有些不对了,但骑虎难下,只能继续下去,过于细密的[yang]意沿着腰际盘桓,令她忍不住向后仰去,紧紧抓着他的结实的小臂,另咬着一只手腕,十分克制才不至于呻.吟出声,脸颊粉红得像颗桃子,浮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此刻那原本隐匿着的一些墨迹,在皮肤逐渐发热的蒸腾下,终于隐

  隐约约浮现出来,是一副兰[cao]图,自耳后开始若隐若现,纤柔的花瓣集中在左侧锁骨前胸,叶脉从[ru]下绕后,舒展灵动,经脉则穿过肚脐和平坦的小腹,向下延伸。()

  只是她过于羞耻,披着的衣服将画半遮半掩,雪白衬托着黑[se]的工笔,若是画卷,当十分雅致,只是白的是凝脂般的皮肤,更带了几分[se]气和勾人窥探的[yu].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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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结束了,很漂亮,要不要看看?”聂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小桌推到了角落里,半撑着身体将她环在床上,亲了亲她耳后的兰[cao],她被[bi]到角落里,光[luo]的脊背后面就是床柱。

  姜月从启蒙开始,只以为笔墨是学习作画的东西,是严肃的,文雅的,再用作游戏也带着书香,却没想到有一天是[yin].[dang]的,放.[lang]形骸的,能用在这种场景的。

  这种被打破的禁忌感,让人心跳加速,更觉得刺激也更让她禁闭双眼,不行,不能看。

  他继而亲了亲她闭着的眸子,将她的发带和珠花[shu]稔地拆解,扔到角落里,问:“不要看看你的杰作吗?”

  姜月睁开一只眼睛,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热,致使她那些幼稚的抱怨的话和图画也在他的胸[kou]和肩胛浮现。

  好吧,更不想看了。

  “你一开始来找我,就是要打定主意做这种事情?”床笫之间,他身上那股子甜香也逐渐变得粘稠,浓郁,她知道他远没有语气和动作的那么平静,他很激动,变得火热,好像要把她吃掉,让她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被笼罩,被同化,直到她的毛孔里,身体中,呼吸间都散发着和他如出一辙的香气。

  聂照黏黏糊糊托着她酡红的脸颊,咬她的舌尖:“不是这种事情,是为上次你的疑问解答,为什么不能将画画在身体上。还有我好想你,你总是出门,难道不想我吗?”

  她被香气迷得醉醺醺的,迷迷糊糊勾住他的脖颈,软声软气说想,主动去亲吻他。

  他高兴了,柔声细语蛊惑着,夸她好乖,又轻笑,胸腔震动,带着她也颤动,半遮着的衣裳滑落,那副细心描摹的兰花完全展现盛开,在暖意盎然的[chun]天盛开,无风却微微的抖动起来。

  其实这种事情并不经常,厨房拢共才熬过不足十次的药,许久不回来,姜月就更是生疏紧张,外面亮堂堂的,便一个劲地断断续续说,要把没拉的床帐拉好。

  聂照不肯如她的意,说拉好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画了很久的画总要好好欣赏,两个人你来我往商量好一阵,终于各退一步,放了一半的床帐。

  她再要得寸进尺讨价还价,他一旦察觉,就会让她的话语破碎连不成一句,然后聂照再故作没听清,疑惑问她:“要什么?”

  姜月来回两次都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飘飘[dang][dang]间看到他胸[kou]自己写的字,觉得写得真没错啊,聂照就是个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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