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却笑世间真狡狯
却在此时,听到李适又命两人去让殿外所有人等直退到围墙,然后冷冷地说道:“你们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训斥你们吗?”
黑衣人心中一动,这样一来,殿外的侍从、宫女、宦官便无法听到三人在殿中的说话了。想道:“这狗皇帝又在耍什么花招?”于是按下身形,不急着跃下。
窦文场和霍仙鸣对望一眼,早有心理准备,顿时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他们抬头偷觑了一眼皇帝,只见李适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光芒。他们心中一凛,知道皇帝在责怪两人猜不到他的心思。
窦文场心中暗自思量:“陛下刚才让侍卫都退下,那可见之前之所以训斥我们,定然是做给侍卫们看的。”
霍仙鸣也是同样心思,想道:“其实陛下是愿意接受我们两人对百姓科罚的手段,只是不想授人以柄,因为侍卫中难免有士族门阀安插的眼线。”
于是霍仙鸣赶紧说道:“陛下对百姓仁爱之心日月可鉴,天地可昭。都是臣等无能,只能出此下策。”
窦文场微微低头,说道:"臣窃以为陛下并非责备臣等盘剥百姓之事,而是担忧朝中的小人。臣等一心为了陛下,但决不会推卸责任到陛下身上。
“是啊,陛下!”霍仙鸣也急忙道,“臣等心系朝廷,只愿为国为民出一份微薄之力。若陛下不满臣等之法,愿受陛下责罚。"
“陛下,”窦文场又道,“我们出此下策,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朝廷。百姓穷困,社稷难安,我们只是想通过一些手段来稳固国家局势。”
霍仙鸣紧随其后说道:“陛下,请放心,这是我们两人的行为,责任自然都在臣等。皇帝圣明仁爱,岂能与此等小事沾边?”
李适微微点头,满意地看着两名宦官,暗忖:“这些阉人不像那些士族门阀,并无根基,只能效命于我,采取一些手段也在情理之中。”
"你们的忠诚之心我领略到了。但事情要小心,避免让小人挟持。" 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间包含担忧。
窦文场微微一笑,向皇帝保证:"陛下,臣等自当小心谨慎,绝不让小人有机可乘。只要陛下坐镇中枢,天下定能太平。"
霍仙鸣也跟着说道:"陛下无需过虑,我们会保持局势稳定。如有变故,必定向陛下禀报。"
皇帝点点头,示意两人起身。
悄悄躲在延英殿大梁上的黑衣人聚精会神地听着李适与窦文场、霍仙鸣的对话。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对于朝堂之上的一切都抱着深深的痛恨。皇帝的狡黠,宦官的奸诈,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法忍受。
“刚才我还以为这狗皇帝良心发现,体恤起百姓来了。”黑衣人心想,“没想到只是为了自己身为皇帝,却不承担责任而已!”
黑衣人静静地在梁上蹲坐,身形隐匿在黑暗之中,宛如夜空中的一颗不引人注意的星。他心头怒火燃烧,对于朝廷腐败的程度感到深深的失望。他心中明白,这不仅仅是个别人的问题,而是整个朝堂的腐化。
听到窦文场和霍仙鸣对皇帝的言辞奉承之极,黑衣人不禁心中嗤笑声声。在他看来,这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他不屑地摇了摇头,对于所谓的“社稷稳定”心生不屑。
在李适表现出的担忧面前,黑衣人的眉头紧皱。他深知政权的不稳定对于百姓的苦痛是致命的,但他更为清楚,这并不是这群权谋之人所真正在乎的。他们关心的是权力的维护,而非百姓的疾苦。
突然间,黑衣人感到心头涌起一阵热血。他不能容忍这样对百姓的压榨,他要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努力,也要试图改变这一切。
便在此时,李适手一挥,道:“你们都出去吧,朕想一个人好好想想。”
窦文场和霍仙鸣得令,便往后倒退着,出了延英殿,不忘轻轻地把殿门带上。
延英殿中,便只剩下李适一人。
黑衣人又等了片刻,确信窦文场和霍仙鸣已走远,想道:“这狗皇帝未曾下令,那些侍卫、宫女、宦官也不会贸然靠近甚至进殿,此实为行刺狗皇帝的最佳时机了!”
于是从梁上一跃而下,手持利刃,扑向李适。
李适突然感觉头上一阵疾风,他下意识地仰头,只见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自上而下扑来。李适瞳孔猛地收缩,一时大惊失色,欲呼喊却来不及。
黑衣人迅速控制了局势,一手捂住了李适的嘴巴,另一手紧抓尖刀,将其抵在李适的喉咙上。在瞬息之间,黑衣人双脚着地,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如同夜空中的幽影。
李适被尖刀逼住,面对突如其来的威胁,他的身体僵硬,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眼珠子乱转,试图寻找逃脱之法。心中一片混乱,他开始审视眼前的黑衣人。这黑衣人的动作干净利落,显然并非普通刺客,而是行事娴熟的高手。
黑衣人冷漠的眼神深不可测。他对皇帝的眼神充满了不满和愤怒,仿佛要借这次机会为百姓讨回一些公道。此时的寝宫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微弱的蜡烛光在黑暗中摇曳。
黑衣人维持着局势的稳定,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迷茫。
黑衣人的声音冷酷而低沉:“狗皇帝,你马上要死了,怕不怕?”
李适内心一阵颤抖,然而,他努力保持着一贯的皇帝风度,微微摇头,仿佛对死亡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命运。
黑衣人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心中思量着:“只要这狗皇帝不大声呼救,正常说话的话,侍卫、宫女、宦官也就听不见。”
如果李适敢有半点呼喊,那么只需尖刀往前一送,狗皇帝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黑衣人微微松开了捂住李适嘴巴的手,语气不屑地说:“狗皇帝,你叹什么气?”黑衣人淡漠的语气中透露着对这位皇帝的蔑视。
李适见状,迅速恢复了镇定,他知道现在是时候展现他那张沉稳的皇帝面孔了。
李适明白这位黑衣人并非寻常刺客,因此,他选择以言辞抚慰对方,试图赢得一线生机。
“阁下,大丈夫处世,岂能不谋求富贵荣华?朕一直以为,朕为朝廷、为百姓着想,有时难免得罪一些人。望阁下能放过朕一命。你那主使人出你多少钱,朕加倍!”李适语气悠然,仿佛面对的不是一把尖刀,而是一场朝堂议事。
黑衣人听了皇帝的辩解,心中早已料到这番辩词。他冷笑一声,眼中的不屑更甚。
黑衣人他冷笑一声,眼中的不屑更甚,声音如寒风刺骨:“我不是为了钱,我就是要你的命。”
李适面露惊恐之色,他奇道:“朕与阁下素未谋面,哪里得罪你了?”
黑衣人的眼中似乎要喷出怒火,回答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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