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黄往事
二长老：“你做的很对，一个秦战天我们已经惹不起，如今又多了一位皇子与大将军府，盟主的背景着实强大，我们只管忠心追随即可，未来定不会错。”
三长老：“是啊，还多亏不凡一开始便得她看重，惠及了我们整个宗门。你看那逍遥剑派，盟主可是提都没提一句，显然不将他们当作自己人。”
四长老：“嗯，逍遥剑派推出安慕熙做宗主之后，就注定要走下坡路了。但我们不可得意忘形，该低调时还得低调，万不可太过张扬引得盟主反感。”
大长老：“盟主要的三十人，我等需精挑细选。身手即要好，脑子也得灵活，最紧要的还得确保忠诚，稍后大家合计一下。
五长老：“有盟主这座大靠山在，还有不凡这样的人杰，我寒刀门至少还能兴盛百年呐。”
魏大雨：“不如我等再招收一批人，将势力壮大，日后更好的为盟主效力。”
大长老：“可行。但等盟主离去之后吧，目前先将盟主交待之事做好。”
萧景璃自寒刀门离开后，打发李易封与宫紫宸各自去忙，她独自踏进了云兮楼。
自她从五毒门回归后，还是第一次来云兮楼，只因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老黄，才下意识的选择逃避。
如今，回京在即，总归是不能再拖了。
已是晚饭时分，正忙碌的老黄，抬眼间不经意的看到了站在门口发呆的萧景璃，身躯微微一震后，还是放下手头的事小跑过去迎接。
萧景璃神色难明的看了他一眼，低声开口道：“老黄，陪你家小姐上去聊聊吧。”
落座后，老黄一如既往的斟茶倒水，忙完又恭敬的立于萧景璃身侧等待吩咐。
过程中，萧景璃一直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他，老黄亦不主动开口。
两人僵持许久后，还是萧景璃先打破了沉默低沉开口：“老黄啊，你若只是这样的老黄，该有多好。还记得我曾经给你和云泥讲过的故事吗？果然啊，名字叫老黄的都不简单。”
老黄眸光暗淡，身体微微一松，好似解脱一般
“小姐都知道了吧，自小姐带人去灭五毒门后，小人就明白这一天不远了。我也曾想只做小姐身边的老黄，可是……我不能。”
“别一口一个小姐了，我可担当不起，坐下说吧，黄前辈。”
老黄依言落座，苦涩笑道：“小姐，您还是喊我老黄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些。”
“老黄啊，你终究还是令小姐失望了。你可能不知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外第三个信任之人。这些时日，一想到你，小姐我就十分的难过。”
“对不起小姐，老黄有不得已的苦衷。”
“灭了你的门派，恨不恨我？当初明知我带人去做什么，为何不阻止我？”
“不恨，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让老黄怨恨小姐。至于门派，小姐不高兴就灭了吧。他们从上至下早已烂透，也该清理了。”
“好真诚呀，说的我都差点信了。宫紫宸遭遇的两次刺杀，都是你向二皇子传的信吧？”
“确是老黄所为。”
“呵呵，还说不会伤害我，那你可知伤他便如同伤我，不，伤他还不如伤我。于我而言，他比我自己更为重要。若不是这两次刺杀，我不愿与你捅破这层窗户纸，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小姐我最倚重的老黄。”
“之前不知，武道城外的刺杀时我就在不远处，亲眼目睹了小姐为他几乎疯魔，老黄便明白了。”
“明白之后还安排第二次？”
“反正有昆仑二老在他身边，去再多人也是送死罢了。消耗一些人手，小姐将来与他们对上，也能多几分胜算。”
“若你之后与那边切断联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依旧是我家那个信任的，仰仗的，将来要为之养老送终的老黄。”
“老黄也很想一直做小姐身边的老黄，可是不能啊，有些关系，不是想切就能切的断。”
“比如呢？”
“比如…兄妹。二皇子的岳母，老太傅的夫人，也姓黄。”
“那妹妹可曾为兄长付出过什么？何必一大把年纪还要为妹妹奔波卖命。”
“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有一对兄妹，父母早逝，年幼的两人相依为命，常常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靠村里人偶尔救济才勉强活命。有一日，村子旁的河水决了堤，整个村子被淹没，只有在山上找食物的两兄妹侥幸逃脱。他们回去后发现唯一的家也没了，哭了许久后便只能一路乞讨到别处去流浪。
有一次，两人行至某个小县城，哥哥突然就病了，高热不退，几近昏厥。妹妹跪在哥哥身边不断磕头向路人求救，可是没有人愿意停下来看他们一眼。直至妹妹嗓子都哭哑了，却只求到两只硬梆梆的馒头。
眼看哥哥快要不行了，年仅十岁的妹妹居然跑进了一家……用自己卖身的钱将哥哥拖进医馆救了一命。
哥哥醒来后得知了妹妹的遭遇，不顾一切冲进那家青楼要带妹妹逃走。可是妹妹却挣开他的手，撕心裂肺的对他喊道：我不走，那种颠沛流离饥寒交迫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这里最起码能为我遮风挡雨让我吃得饱饭。哥哥，我真的累了，你放过我吧。如果你愿意，我去跟老鸨说情让你留下做个小厮，若是不愿，我们兄妹就此别过吧。”
说到此处，老黄双眼泛红沉默了许久。萧景璃给他倒了杯茶，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所以后来哥哥还是走了，机缘巧合下被收到了五毒门？”
“是啊，他怎么可能留在那种地方日日看着妹妹被人欺辱…救不了她，只能躲得远远的假装妹妹过的很好。
直到五年后，他意外加入五毒门，被发现武道天赋还不错，又肯吃苦上进，然后得到师门重点栽培。他趁机提出要求向师门索要了一笔钱，想回去为妹妹赎身。
结果等他揣着想都不敢想的一大笔银子赶到后，却被告知他妹妹早在三年前便被外地一富商给买走了。具体去往何处，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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