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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杨谚的自我审视


“哟,二大爷、许大爷回来啦。”杨谚在门口刷着牙,看见来人赶紧打招呼。

    他可是有礼貌的好孩子。

    可这俩人只是略略点头,连个笑都没挤出来就匆匆回了后院。

    这几个人从昨天晚上九点多出去之后,可是一直没回来,再想刚才刘、许二人的脸色,不禁让人有所猜测。

    “伍子,周日也起那么早啊。”后脚进来的一大爷跟刚才那两位就不一样了,电线杆上挂邮箱——高兴(信)。

    “诶,今个儿去师傅家学艺。”杨谚应了一声,又看见一大爷身后的贾东旭,便关心了一句:“东旭哥,你没事吧。”

    贾东旭神色轻松,摆了摆手道:“没事儿。”

    三大爷听见动静也出来了,惊喜道:“哎呦,回来啦,昨个你们一直没回来,我都没睡好觉。”

    杨谚隐晦的翻了个白眼,你那個精神百倍的样子,哪像失眠的,撒谎都不打草稿,还老师呢。

    “是啊,是啊,昨天柱子哥回来的时候,我还问他呢,就怕出事。”杨谚脸嫩,比三大爷老奸巨猾的脸可信多了。

    虽然昨天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连傻柱回应的是什么都没仔细听。

    贾东旭可就有些感动了,本来两家带着怨呢,人家昨天没落井下石,还关心自己。

    这孩子,够赤诚!能处!

    刚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一大爷就让贾东旭先回家安抚安抚家里的老小,要不然贾张氏的妖风就要闹起来了。

    贾东旭虽然走了,一大爷还得解释一番,和三大爷“嚷”了起来。

    “是啊,东旭没罪,反倒有功呢。”

    “东旭那么孝顺的孩子,就是太实诚,光子喊他没好意思驳。”

    “有人眼红东旭日子红火嘛。”

    “要是不去可证明不了清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一大爷身负相声演员的敬业精神,力求说的每一个字都能送进听众的耳朵里。

    大早晨的,刚六点多,一大爷在前院跟“吊嗓子”似的说话,很快就把前院的住户吵出来了。

    倒不是出来谴责一大爷扰民,就纯粹想把昨天一大爷他们去派出所的剧情补上。

    力求一个大结局。

    杨谚也竖着耳朵听了起来,滤出一大爷话语中的各种修饰、甩锅、泼脏水。

    杨谚简单的了解了事件:纯良的贾东旭受到光子引诱,他本不想去,但有感家庭困难,便顺坡下驴的去了,不过兜里没钱,只“观摩”了一番。

    而且贾东旭在公安同志的教导下,及时悔过自新,将功补过,举报了赌博窝点的组织者。

    贾东旭不仅功过相抵,甚至还受了两句表扬。

    杨谚吐出最后一口漱口水,暗叹一大爷赛高,昨天那样的局面,还能逆风翻盘。

    一大爷不愧是95号院第一公关。

    当然,最大的可能还是因为贾东旭犯事不大,很可能真的就是去看了看,家里还需要一大爷接济呢,他哪来的闲钱赌博。

    再加上有心悔过,还有立功表现,公安抓大放小,直接把他放了也不稀奇。

    一大爷再牛也不可能让公安违规行事,杨谚看了看喜笑颜开的两人,再想想刚才阴着脸的二大爷和许伍德,不禁暗想,身上被泼了脏水,还好洗白么,泼你脏水的人能愿意让你洗白么。

    杨谚不太看好。

    回屋拿凉水拔了拔脸,家里的水大部分都是杨谚从扣扣农场的鱼塘里取的,他试验了几次,鱼塘的水取多少补多少,是衡量的,不会造成影响。

    他还煮开喝过,嗯,有点甜。

    只不过为了不暴露,他偶尔还得去中院打水。

    收拾了一番杨谚才推着滑板车出门,他今天是要去周家做饭的。

    开门就见一大爷心满意足的朝中院走,住户们也都是吃饱了的表情。

    杨谚打了声招呼,暗想道:一样的话,一大爷没准还得在中院和后院再说一遍。

    洗白之旅,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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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谚“开”着自己的车,直奔阜成门,今天时间相当富裕,足够他滑车到大院了。

    当然,他想快也快不起来,京城的著名助兴节目——沙尘暴,来了!

    大风自西北起,飞沙扬砾,白日昏暗,尘埃涨天,满眼都是黄色,能见度极低。

    沙尘来得十分突然,明明刚出门时还是天朗气清的好天气。

    杨谚眯着眼睛,缩起脖子,尽力把鼻子和嘴巴躲进衣领,要不然不出二百米,鼻子就能堵的喘不上气,要是敢张开嘴巴,再闭上时,就会发觉唇齿间有“咯吱咯吱”的声响。

    强行走了一条街,杨谚也不得不屈服于沙尘暴了,赶紧找了个角落躲了进去,呸呸呸的啐了几口,不管藏得多严实,嘴里总能吃进去沙子。

    这时他才有时间观察起沙尘暴下的京城,漫天的黄沙遮天蔽日,白天如同黑夜一样,甚至有几家店铺已经开了灯。

    房子都被包裹在黄沙中,只有轮廓隐约可见,几个黑黢黢的人影依旧顶风而行,杨谚记得2002年的那场京城沙尘暴,总降尘量高达3万吨,相当于京城人均2公斤黄沙,应该比今天这场厉害得多。

    穿越而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沙尘暴他也是经历了几场,也算略有心得。

    像今天这场沙尘暴兴也忽焉,也就是一阵风的事,自然亡也忽焉,等一阵也就弱下去了。

    他顺着墙根那么一蹲,准备闭目歇会,今天起的太早,闲下来就觉得困。

    可周晓白那张小俏脸飘飘忽忽的就出现在了脑海里。

    其实他明显感觉到了,周晓白那种朦朦胧胧的感情。

    杨谚对这个其实很敏感,论青春期少男少女荷尔蒙迸发所引起的早恋行为,他也勉强能算个专家,而且是纯纯的实践家。

    毕竟前世不知道扼杀了多少对早恋的小情侣,在拆散未成年情侣这方面,他可比刘丹玉和陈亦君加一起的段位都高。

    他也明白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儿,正处于一种“半成熟”的状态,或许在她自己看来,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

    可实际上,在面对一些问题时,尤其是感情问题上,其认知还是不够成熟的。

    换而言之,其实周晓白的情感是不具有稳定性的。

    所谓的“爱”,很难说不是因为新奇感所产生的吸引力,杨谚对此明白得很。

    杨谚扪心自问,对周晓白有意思么,难谈动心,但有好感是真的。

    毕竟谁能够拒绝周晓白呢?

    他表面是毛还没长齐小男孩,可框着的却是一个成年人灵魂,在这个绝对孤独的世界,他其实很渴望能拥有一个能沟通的对象。

    毕竟他只是穿越了,不是当皇帝了,做不得孤家寡人。

    苏格拉底让学生捡最大麦穗的故事,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和学生说过,他自然也懂得其中道理。

    麦田里肯定有最大的一株麦穗,但是不一定能够碰见它,就算碰见了,也不一定能够准确的区分出来,所以说手上的那一株麦穗就是最大的。

    人生就像在寻找最大的麦穗,有的人找到了,而且努力地抓住了它,但是更多的人只是在东张西望,一再的错失机会,最终只能两手空空如也。

    而究竟谁能是他最合适的那个麦穗嘛,杨谚扶着墙站起身,跺了跺微微发麻的腿,沙尘暴渐弱,他看着逐渐露出头的太阳。

    杨谚踏上滑板车,用力往前一滑,还是顺其自然吧,这不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游戏,这里是旗帜招展的火红年代,总会碰到那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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