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拜见大佬
“牌匾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抓紧时间准备店里的事情就行。
开业的时候咱们也多放点鞭炮热闹一下子。”
连杰出门的时候对马华说了一嘴。
马华在心里感叹着：“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我这半辈子也没有亏哈人才让我遇见了这么多的贵人。”
来到启功家楼下，连杰还真不知道启功大师是住到几楼的。
不到下班时间，楼下基本是见不到人。
等了好一会才过来一个白发老人。
一看就是退休的老教授，仙风道骨的样子。
一身的练功服，连杰知道这是出去参加完活动回来的。
“老师，麻烦问一下启功老师住在哪里啊！”
连杰递上一支烟问道。
“又是来骗字的吧！昨天刚走一个，说是他父亲快死了。”
老先生笑着说道。
“老师，我可是来求字的，您怎么可以说我是来骗字的。”连杰有点莫名其妙。
“你看。就在启功先生居住的这个小红楼的门洞里，经常有求字者‘蹲守’，有的人一连好几天都不离开，不能说心不诚。
昨天的那一个蹲守者也是等了好几天才见到了启功老先生。
这人不无凄惨地说自己的家里很穷，现在家里的老父亲生病住进医院，想跟您求字卖钱，救治病人。
启功听后十分同情，没有丝毫犹豫就送了他一幅作品。”
白发老教授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一会连杰。
连杰纳闷，继续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想不到，此人得到字幅后，非常得意，还没出我们这个院子就不留心自己说露馅了。
他其实根本不是家穷，也没有亲人住进医院，完全是为了骗得启功的同情心的。”
老教授很气愤的说道。
“那启老知道了吗？”连杰又问。
“没想到启功得知被骗后，竟然是一笑置之。”
白发老教授也笑了：“我们这些人为他被骗鸣不平，可人家压根不当回事。
说实话，启功先生不仅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文化学者，还是位可爱的老头。
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哎，人生其实没那么复杂，就是找乐子啊。”
老教授说完自己小乐了一会又说：“既然他愿意被骗你还是去找他吧。
不过求字求画都是讲究缘分的，能不能求上还要看造化的。”
老先生说了地址，连杰谢过之后就上楼了。
连杰很紧张，这可是自己心目中神一样的存在，能不能见到大佬就在此刻了。
连杰凝神聚气，轻轻地在房门上叩了三下。
敲门也是有讲究的，这一点连杰还是懂得。
最礼貌的做法是敲三下，隔一小会儿，再敲几下。
连杰知道敲门后要等待应答。
如果没听到说“请进”，应等待3秒钟再次敲门，声音适度提高一点。
连杰是幸运的，启老先生的房门打开了。
没错，就是这位在电视报纸上经常看到的老人。
连杰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了。
“启老，我不是来骗字的。”
连杰磕磕巴巴的说道。
启老笑了：“不骗字你来干甚？我这除了会写几个字可是一分钱都没有的。”
启老先生说着就往书桌跟前走：“把房门关上，要不然骗字的太多我应付不过来。
你小子命好，我一般都不开门的，这不是电路出了点问题，我刚打电话叫了维修。”
连杰也是暗喜。
“启老，我是从大西北过来的。
我有一个老乡被男人给蹬了，她自己跑到北京来讨生活。
您别着急，我不骗字。”
连杰不知道怎么说了，再次强调一下。
启老笑笑：“那就接着编。”
“启老，我没编。我们就是想求一幅你老的字做个牌匾，想开个牛肉面馆。
我们给您准备了润笔费，不骗您。”
连杰说着话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红包。
他打开红包从里面抽出来八百块钱继续说道。
“我这个朋友离婚的时候也分了六千块钱的财产，这不就拿着六千块钱想在北京找点事做吗。
我们都特别喜欢您的书法作品，也是找了好多人才打听到您的住所的。”
连杰很激动，说话的时候有许多的颤音。
“你别害怕，我又没有三头六臂，长相也还说的过去，怎么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启老笑着说道。
连杰尴尬的一笑。
“说吧，面馆叫啥名字。”启老开始铺纸研磨了。
“牛肉面馆是我们两家合开的，我家出的房子，她出的启动资金。
她叫马华，我媳妇叫鱼薇。
我们的牛肉面馆就叫华薇牛肉面。”连杰还是颤颤巍巍的说道。
“不错，还知道用你媳妇的名字，看样子和你媳妇的感情不错。年轻人好好珍惜，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
启老愣神似乎在想着什么。
连杰看着启老屋里的单人床，他知道老人是想自己的糟糠之妻了。
启老的妻子1975年就过世了。
那时候启功的妻子病得很重。
可她的微笑依然温暖如春，但她明白时日无多。
她轻声对丈夫说：“我在后院藏了宝贝。”
启功准确的按照妻子章宝琛说的位置挖了起来，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但他坚定地挖啊、挖啊，仿佛这是一场决定命运的努力。
一口大缸展现在他的面前。
启功小心翼翼地打开大缸的盖子，大缸里面摆放着无数精美的书画作品，每一幅都是他妻子创作的杰作。
这些作品是她毕生的心血，一幅幅画面都透露着深切的情感，仿佛是她的灵魂凝结而成的。
妻子病逝后，无儿无女的启功，独自过了30年。
虽然孤独一直如影随形，寂寞也会如潮水般袭来，但他却始终不肯再婚。
他心中永远珍藏着那段深刻的爱情。
为了拒绝别人说媒，老先生把自己的双人床换成单人床。
启老略作迟疑，从自己的思绪里面回来之后又问：“那个华，那个薇？”
连杰赶忙拿起一直钢笔在启老练过字的废纸上写下：“华薇牛肉面”几个字。
启老写字非常认真，一丝不苟。
连杰在边上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启老气定神闲的写完一幅之后说道：“你这个红包有点大，我的字还值不了那么多钱。
我再给你写上两幅吧。”
连杰有点受宠若惊，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磕巴了好一会才说出来一句：“谢谢启老，那我可就赚大发了。启老的作品可是无价之宝。
这一幅作品以后我儿子结婚买房子娶媳妇可就全有了。”
连杰说完，启老乐了好一会。
“你这个年轻人还爱做梦，不过梦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那。”说完继续哈哈大笑。
连杰后悔来的时候没有给老人买点礼物。
“启老，您看我这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您，没给您带礼物就来了，下次我一定带点西北的土特产给您尝尝。”
连杰依旧谨慎的说道。
“算了，你就算带来了我也没时间做，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牛肉面我倒是很感兴趣，有缘的话请我吃一碗就好。”
老人的笑声让连杰的紧张心情放松了一大半。
“那还有什么说的，我们开业就专门来接启老去品尝一下。
保证给您肉多些蒜苗子也多些，辣子也多放一些。”连杰激动的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这个小子还挺有意思，不要专门来接我，有缘分的话碰到我写的牌匾，我自己就进去了。”启老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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