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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章意外发生


夜里,梁健美人在怀,睡得正香,忽然电话响起,将他从睡梦中,残酷地惊醒。以前秘书时,因为岗位特殊,所以梁健手机一直都是放在卧室里的,现在不做秘书了,这习惯还是没改。所以电话一响,他立即就被吵醒了。他忙拿过电话,按了个静音,看到项瑾皱了皱眉,却没醒过来,舒了口气,然后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接起电话前,他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梁健想,不会是什么骚扰电话吧。可是电话一直在响,似乎有不接就不挂的态势。梁健略微犹豫,接了起来。电话一接通,就听得对面问:“是梁健主席吗?”说话的人,声音虚弱。

        梁健忙回答:“是我。你是?”

        对方回答:“我是周厅长的司机,周厅长出了意外……”

        “什么?”梁健惊叫了起来,打断了对方的话:“周厅长出了意外?怎么回事?”

        司机回答:“交通意外。我们被一辆卡车撞了。周厅长现在昏迷不醒,昏迷前,他吩咐我给你打电话。”司机说话时,偶尔会嘶嘶的声音,好像是在吸冷气。

        梁健愣在那里,过了一两秒才回过神。他忙问:“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司机将医院报给了梁健后,就挂了电话。电话未断之前,梁健听到了几声低沉的痛呼声,然后是护士的声音。

        梁健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治水行动开始后,梁健曾听说过好几次,周厅长经常工作到半夜,这个时间,可能是他刚忙完工作准备回去。

        梁健一边想着,一边拿了笔和纸,打算留个字条给项瑾,然后出门。还没开始写,项瑾忽然从卧室内走了出来,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慵懒地问:“怎么了?”

        梁健见她醒了,就把笔和纸放了下来,说:“有个领导出了点意外,我要赶去医院一趟,今晚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那你注意安全。”项瑾嘱咐,又拿了衣服给他。梁健换了衣服,立马就出了门,往医院赶去。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忽然觉得奇怪,这周厅长发生意外,昏迷前为什么会嘱咐司机给他打电话?

        他和周厅长之间的交情,应该还没深到这种地步。梁健想了又想,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光,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张省长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那一头传来张强的声音,却听不出丝毫睡意。张省长问:“梁健,有重要的事?”

        梁健忙将周厅长的事情跟他说了。张省长立即问他:“你现在在哪?”

        周厅长所在的医院,与省政府隔得并不远,梁健已经快到医院了。听到张省长问,他看了一下,说:“我现在在省政府附近。到张省长你那里,大概五分钟左右。”

        “行,那我门口等你。”说完,张省长便挂了电话。

        梁健立马在下一个路上掉头,往省政府大院开去。五分钟后,他在别墅前接了张省长,然后开往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梁健问了急诊处的护士,得知周厅长已经在手术了。司机也要手术,不过还在等。梁健找到了司机,他躺在病床上,身上好多地方都绑了绷带,一只脚和一只手都挂了起来。脸也肿得挺高。不过,神智还算清醒,看到梁健和张省长过来,立马就认了出来。梁健与这司机没见过,但司机认识张强。

        司机挣扎着想起来,张省长率先按住了他,说:“你受伤了,就别动了。”

        司机重新躺了回去。张省长又问:“能说话吗?”

        司机能点头。

        张省长问:“周厅长情况怎么样?”司机想了下说了四个字:“挺严重的。”梁健心里咯噔一下,他转头看了一眼张省长,他的脸色也透出了一些沉重。

        过了几秒,张省长又问:“周厅长的家人通知了吗?”

        司机摇头,说:“周厅长的手机坏掉了,我没有他家里人的电话。”

        “那政府这边呢?”张省长问。司机回答:“周厅长昏迷前,就说让我通知梁健主席。”司机说完,气有些喘,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正好护士走过来,梁健便问护士:“护士,他怎么样?”

        护士回答:“多处骨折,需要开刀。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梁健微松了口气,又问护士:“那周厅长呢?”

        护士一愣,问:“谁是周厅长?”

        梁健忙解释:“就是现在在手术的。跟他一起送来的。”护士明白了过来,斟酌了一下,说:“情况挺严重的,具体怎么样,要等手术结束。现在还不好说。”

        护士的说法很保守,正是这保守,让梁健的心又沉了一分。

        张省长在旁边也听到了。他脸上也多了一些忧色。他停了一下,忽然问司机:“我记得之前云龙同志不是一直都是自己开车的吗?”

        司机回答:“本来是,但是前几天,周厅长的车出了点故障。”

        张省长眉头皱了一下,顿了顿,然后看向梁健,说:“你先去通知一下政府那边,让他们通知一下周厅长的家属,还有司机的家属。”

        梁健拿了手机走了开去,去通知其他人。梁健走出几步后,听到张省长问司机:“你还能说得动话吗?”

        司机应该是点了头。梁健没有回头去看。张省长说:“那你把当时的情况跟我说说。”

        后面的话,梁健没有听到,等到梁健回来的时候,司机已经被护士推去了手术室。张省长站在窗边,手撑着窗沿,背影透着沉重。

        梁健从来没见过这样张省长身上会有这种沉重的色彩。看来,周厅长的意外对他影响很大。周云龙是治水行动的负责人,他出了意外,这治水行动,很有可能就这样半途而废了。如果这一次的治水行动失败了,那么以后再想重启就很难了。这对张省长来说,无疑会有很大打击。

        他想治治这江中省的水,不是一天两天了。

        梁健想了想,走了过去,正准备开口,张省长忽然说:“云龙同志的事情,很可能不是意外!”

        这话像是一道惊雷在梁健耳边炸开。梁健愣在了那里,足足有两三秒的时间,才回过神,问:“张省长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害周厅长?”

        张省长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说:“云龙同志的车前几天莫名地刹车失灵,当时就差点出意外,幸好云龙同志向来开车速度不快,加上反应及时,才没出事。”

        “那今天呢?”梁健追问。

        张省长只说了一句:“省政府出去第二个路口,出现一辆水泥车,你觉得正常吗?”

        梁健一听这话,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下省政府周边的情况,附近并没有什么工地。除非有工地,否则类似水泥车这种大车是不允许进入内环的。即便是深夜。这确实让人生疑,不过也不能完全肯定。凡事皆有万一。

        但,基于现在正开展的治水行动,周云龙的事情不是意外,也是很有可能的。那些企业家,疯狂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梁健又想到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培友人。当初,这个培友人就是为了治水的事情,狗急跳墙,才有了后来的很多事。很难保证,这宁州市的企业中,没有第二个培友人了。

        梁健想了想,问:“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夏厅长?”

        张省长考虑一下,说:“他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梁健想想也是,这交通意外,本来就会归到公安厅中去的。周厅长的车是政府车,那些交警一看就知道,肯定会立即上报,此刻夏初荣肯定已经知道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张省长的电话就响了。张省长说了几句就挂了,然后,不过五分钟,夏初荣就出现在这里。

        他到了后,看到梁健,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梁健现在已经不是省长秘书了,却比他还快出现在这里。

        梁健叫了一声夏厅长,夏初荣说:“你也来了。”然后又看向张省长,问:“云龙同志情况怎么样?”

        张省长说:“还在手术,具体情况不清楚。”说完,张省长问夏初荣:“事故现场的照片出来了吗?”

        夏初荣摇了摇头,说:“还没有。不过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去那边看了一下,现场很混乱。”

        张省长沉默了一下,问:“你是怎么看的?”

        这句话,让夏初荣犹豫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梁健。梁健注意到夏初荣的目光,就插嘴道:“我们刚才听司机说,周厅长自己的车在前几天刹车出了问题,差一点出了意外。”

        夏初荣听了,眉头皱了一下。他正准备说点什么。又有人来了。梁健看了过去,是两女一男。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三人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两位女性,更是已经眼眶都红了,眼泪随时都会出来。不用猜,也知道,是周厅长的家人来了。梁健忙迎了过去。

        梁健没敢多说,就告诉他们周云龙还在做手术,张省长他们也过来安慰了几声。又过了一会,政府里也陆陆续续来人了。很快,就挤满了急诊室的大厅。

        护士嫌人太多,不方便,一些人就被赶到了门外。

        周云龙的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手术很成功,但因为周云龙的脑部受到了撞击,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还不知道。

        梁健在凌晨的时候,和张省长一起,离开了医院。本来,政府那边有车,但是张省长不想坐,指名让梁健送他回去。政府里的人,都清楚,张省长对梁健是格外的欣赏,所以也都不太惊讶。

        倒是,同样也收到通知来了的萧正道,看着梁健与张省长一起坐进车里,很是不是滋味。

        车上,张省长忽然问梁健:“云龙同志这次意外一出,治水行动肯定不能再由他负责了,你觉得,由什么人来接替云龙同志比较好?”

        这个问题,在之前等待手术结果的时候,梁健的脑子里已经转过好几遍,他在猜测张省长会让什么人来负责。以他对张省长的了解,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这次的治水行动的。果然!

        梁健想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就说:“张省长觉得永州市市长高成汉同志怎么样?”

        自治水行动开展以来,永州市是成绩最为突出的一个城市。周云龙数次都在张省长面前提到过。而且上次张省长做东请华剑军一家吃饭的时候,席上高成汉的表现让张省长也很是满意。听到梁健提到高成汉,张省长沉默了几秒后,说:“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说完,张省长就没再说话。靠在后面的座位上,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751杀鸡儆猴

        周云龙发生意外,今天的会议本来是推迟的,但张省长却通知说,照常举行,由他亲自主持。

        凌晨的时候,梁健到家已经快五点了。稍微眯了一会,就去了单位。稍微靠了一下,喝了杯茶,提了提神后,通知了一下人秘处后,就去了会议室那边。

        他到的时候,是八点四十分。还有二十分钟,会议才开始,大部分人都还没到。这一次会议,和上一次不一样,主要是针对宁州市范围的。所以,其他地市的市长应该都不会来。

        考虑到参会的人级别可能都要比梁健高一些,即使职称一样,但人家都是实权在握的人,梁健一个妇联副主席也没办法比。所以梁健特意早到,免得有些人心里不舒服。

        梁健稍微坐了一会,就看到了一个熟人进来,是高成汉。看到高成汉出现,梁健是有些惊讶的。高成汉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凌晨在回去的车上,那几句对话已经在实现了。

        梁健站了起来,与高成汉打招呼。不过,这会议室不是聊天的地方,两人稍微聊了几句,就不再说话,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会议快开始的时候,副省长杜明亮来了,他刚坐下,张省长也到了。这一次会议,人数并不多,总共十来个人,除了梁健之外,都是相关省厅负责人,还有一位副市长—宁州市罗建新,和一位市长—永州市高成汉。唯独他梁健,坐在这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在场的人几乎都清楚梁健的事情,时不时这目光瞟向他时,总是都带着些不一样的味道。梁健早已经习惯这些目光,倒也不在意,放松地坐在位子上,等待会议的开始。

        会议开始,先由杜明亮说话。原本,如果主持会议的是周云龙,第一个说话的,应该是周云龙。但今天换成了张省长,杜明亮就只能代替周云龙了。

        杜明亮先是将周云龙的事情说了一下,在场的人,除了高成汉之外,都已经知道了周云龙发生意外的事情,所以也不惊讶。说完之后,杜明亮看向张省长,问:“梁健同志的事情,要现在说一下吗?”

        张省长回答:“说一下也好。”

        杜明亮点头,然后将梁健被委任为治水行动顾问的事情说了一下,在场的人虽然有些惊讶,但都很快就接受了。毕竟,这治水行动顾问的名头,只是个虚衔,叫着好听而已。能走到今天这样的位置上,这些人都是些人精,自然不会为了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名利的虚衔去得罪张省长。

        梁健的事情说完之后,会议开始进入主题。张省长发言:“治水行动开始至今也有三个月了,各个地市的成效各有不同。其中成绩最为突出的,是永州市。所以,这一次会议,特地请了永州市市长高成汉同志来讲一讲他的治水经验,希望宁州市能从中借鉴到一些。”

        这一次的治水会议本来就是针对宁州市安排的,宁州市是江中省的省会城市,也是发展最快的城市。正因为发展快,所以在水域的污染问题上,也甚是严重。更因为发展快,境内工业发达,人际关系也很是错综复杂,所以这治水行动开展起来,可谓是江中省第一难城市。治水行动开始到目前为止,例如永州市和镜州市,成效很是明显,其余的一些地市,虽然没有永州市这么立竿见影,但也在逐步改善。唯独,宁州市,尤其是松塘江流域,改变甚小。此刻又被张省长点到,让宁州市借鉴永州市的经验,无疑就是在说,宁州市的治水行动不如永州市。梁健看到,坐在高成汉右边的罗建新脸色有些难看。

        上一次的会议当中,罗建新作为宁州市治水负责人是第一个发言的,当时他发言消极,带头带得很不好。周云龙还被气得不轻,却一直忍着没说什么。这一次,主持会议的是张省长,相比于周云龙,张省长要直接了许多。不过,也可以理解。罗建新虽然是副市长,但宁州市是江中省的省会,副市长的级别是厅局,和水利厅的厅长是一样的级别。但,张省长是省部级的,这当中相差了好几级。张省长自然就不需要注意什么。

        张省长才说完,杜明亮忽然接过话,说:“这宁州市和永州市情况不太一样。宁州市是省级市,发展快,企业多,自然就情况复杂一点。这样,要不先让建新同志把宁州市目前的情况说一说,成汉同志呢,听一听。”说着,他转头看向张省长,问:“张省长,你觉得如何?”

        张省长点头:“那建新同志就来说说吧。”

        罗建新的说辞,和上一次相比,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无非还是强调了宁州市关系复杂,牵一发动全身。罗建新一边说的时候,一边偷偷瞄着张省长的脸色,一番话说得小心翼翼。但,一直到他说完,张省长的脸色都没什么变化。梁健在旁边看着,心里却在想,这罗建新也真是够可以的,这治水行动是张省长提出的,他也曾公开表示过,他对治水的决心。这罗建新现在当着张省长说这么消极的话,和摸老虎屁股有什么差别?

        罗建新说完后,杜省长正要说话,张省长忽然看向其他的几个相关省厅负责人,说:“来,你们也说说对宁州市治水行动的看法。”

        几个省厅负责人你看他,他看你的看了一会,才有人开口,说:“宁州市的情况,确实要比其他地市复杂一些。这种复杂,不仅仅在于污染,还在于人际关系。建新同志主持宁州的治水工作,确实也是有苦难言。”说到这里,正在罗建新脸色稍稍松懈的时候,话锋忽然一转,说:“不过,难归难,这水嘛,还是得治的。现在是生态经济嘛,经济已经上去了,这环保方面也得跟上。”

        罗建新的脸色又难看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人发言都和这人说的差不多。梁健心里暗自嘲讽,这些人见风使舵的本领倒是挺好,如果今天主持会议的是周云龙,恐怕刚才不过后面这几句话就不会说出来了。

        这就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官场的人,一个个都精得跟猴一样。

        这些人都发言完了之后,张省长看向杜省长,说:“杜省长,你是分管水利的,对宁州市的情况也是了解的,你是怎么认为的?”

        杜省长想了想,回答:“宁州市,可以说是重灾区。这几年因为重点发展经济,宁州市的水环境污染已经很严重了,治水迫在眉睫。不过,有一句俗话说的好,这饭一口吃不成胖子。这治水也不是一天,一月就能成的。我认为,建新同志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这宁州市情况负责,治水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应该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自然是不行的。这治水,越是拖就越是治不成。这一点,不仅张省长,梁健知道,在场的人其实心里都清楚。

        张省长看向了高成汉,说:“来,成汉同志,你来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高成汉想了下,然后说道:“对于宁州市的情况,我也了解过一些。我认为,越是复杂,就越是要够快够狠,快刀斩乱麻才能斩得清楚,斩得赶紧,否则就是藕断又丝连,扯不干净了。这治水,就是要快。”

        高成汉刚说完,罗建新抢着说道:“高市长这话,说的倒是轻松。这快刀斩乱麻,也要刀够快才行啊!这宁州市这么多的大企业,不少企业,关系都通到北京了,我们这把刀,在人家眼里,跟把水果刀一样。”

        “水果刀也是刀,关键在于是什么人拿着。”张省长忽然说道,罗建新听后,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张省长这话,明白地说了罗建新不如高成汉。

        梁健对于张省长这话也有些意外。以他对张省长的了解,他很少会这样直接,况且,这罗建新好像是华剑军那一边的。

        梁健猜不透张省长具体是怎么想的。只听得张省长问高成汉:“如果换做是你来主持宁州市的治水工作,你会怎么做?”

        这话一出,罗建新的脸立即沉得都能滴下水来了。在场的人也都惊住了,包括杜省长。虽然张省长说的是如果,但谁知道这如果会不会变成真的?谁知道这如果是不是代表着张省长已经有让高成汉替代罗建新的想法了?

        在场的人,心里顿时都起了风浪,都在不停地猜测着,连接下去高成汉说了什么,都没仔细听了。

        相比于他们,梁健要好些,他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而且,对他来说,如果高成汉真能调到省里来,也未必不会是一件好事。

        高成汉想了有十秒钟,才回答:“虽说,快刀斩乱麻。但,这第一刀不能随便下手。我觉得,应该选一家有代表性的企业,作为第一个目标。只要这第一刀成了,那么后面的事情,阻力就会相对小很多。就算是水果刀,也能快起来了。”

        高成汉的办法,其实说白一点,就是杀鸡儆猴。张省长听后,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不知是在想高成汉的这个建议是否可行,还是在想到底哪个企业比较适合当这第一只鸡。这时,杜省长忽然发话:“那成汉同志觉得,哪个企业比较合适?”

        高成汉想了下,说:“目前我对宁州市具体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我需要研究一下,才能给杜省长一个答案。”

        高成汉的回答,很是负责。确实,他并不是宁州市的本土官员,对宁州市并不了解。若是随口给出一个企业名称,无疑是不负责任的。

        这时,张省长忽然看向了梁健,问:“那梁健同志觉得,哪个企业比较合适呢?”

        这场会议进行到现在,除了刚开始提到梁健被委任为治水顾问的时候,张省长看了梁健一眼后,后来,就一直没看过梁健。梁健坐在这里,就像是一个隐形人,又或者说,像是回到了以前的秘书生活,他只是负责记录。

        而此刻,张省长的目光一落到他身上,梁健坐在这里的意义就产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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