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脸是谁毁的
所以，面对着南苏禾这样在自己面前骄傲地昂着头颅，说着——
“……本王妃是圣旨赐婚，入了皇家族谱的王妃！”
“……是宸王府唯一的王妃！”
“而你，最高贵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侍妾！是奴婢！”
“我们之间，有什么相似？你也配？！”
听到这些话，从自己当年最看不起，也一心觉得自己能压她一头的人说出来的时候……
江碧之觉得心中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这样的感受，就连之前南苏禾夺回管家大权，重掌王妃地位，自己却关入柴房，又打入冷苑……都不曾有过的！
当时自己即使在柴房，之后自己即使在冷院……
即使这环境成了这般模样，即使自己日日吃不饱穿不暖，还备受下人白眼欺负……
她都相信，自己会有翻身的那一日！
也都觉得，南苏禾只是一个摆设！
还是一个让司寒宸厌恶的摆设！
但是今日，从南苏禾口中听到她和司寒宸之间、之间……
已经如此那般！
这对江碧来说，已经是重重一击！
而她刚才那副作为王妃，高高在上，瞧不起“侍妾”，说着自己和她不是一个层次地位的人的时候……
这无疑，就是第二重致命打击！
让江碧彻底疯狂！
江碧之下是彻底不装了，她摸索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扑向南苏禾，双手伸直，想要直接掐死南苏禾！
别说是现在的江碧了，就算是当时没有任何伤痛，吃饱穿暖的江碧，都不会是南苏禾的对手。
又何况是这样！
于是南苏禾瞬间站起来，微微侧身，就直接躲过了江碧的袭击！
一下子没有扑到，江碧直接扑在了地上，狠狠摔在地面！
而她此刻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心中的愤怒、嫉妒、仇恨……
所有激烈的情感促使着她，还带给了她极大的力量！
让她哪怕摔得很重，也尽可能快地爬了起来，转身朝着南苏禾的方向继续冲去！
她的手中随意抓住地上的一些破碗和屋顶掉落的瓦片，疯狂向南苏禾的方向砸去！
南苏禾身手极好，快速躲避，抬腿，又让每一块瓦片和碗，都砸回了江碧的方向！
在反击的同时，南苏禾还考虑着一定的力度！
就江碧现如今这样的身体程度，如果砸到太多，说不定会死掉的！
而自己很多消息还没问出来，也不想这个江碧就这样轻易死去！
所以南苏禾也只是将大部分她砸来的东西，踢回她的身侧！
瓦片和碗少部分砸在了江碧的手臂上和腿上，而大部分在江碧的脚下砸开！
碎裂的瓦片和碗也瞬间割破了江碧的皮肤！渗出血来！
让原本就狼狈的她看起来更加凄惨！
听到里面的动静，司寒宸几次三番想推门而入。
可伸手的瞬间也都缩回去了。
虽然莫名的感情让他觉得，江碧如此疯癫，南苏禾这个女人会不会招架不住？
但是理智又觉得，以南苏禾的伸手，和她那样的性格，是绝不会让自己吃亏，以及出于劣势的！
而现在对她最好的支持，就是给她信任，以及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毕竟，来之前她就说了，想和江碧“新账旧账一起算”！
于是司寒宸只能在门外，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果然，在听到都是江碧的尖叫和痛呼之后，自己稍微放下心来。
……
不管江碧如何发/泄，南苏禾都随意躲避，毫发无伤。
甚至连/发丝都没有凌乱。
直到江碧彻底精疲力尽，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南苏禾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碧：
“本王妃不过是说了实话，你就如此接受不了？”
“那你当时又怎么接受侍妾身份的？”
“与你何干！”江碧大喊一声，“你这个狐狸精！我实在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即使脸都如此了，还能勾/引王爷！”
江碧使劲挣扎，一下子就弄掉了南苏禾脸上的面纱！
面纱掉落，南苏禾的脸瞬间暴露在了江碧的面前！
江碧在看到之后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南苏禾！”
“你的脸根本没好！上次你竟然还骗我！故意说你好了？！”
“我差点就信了！”
“哈哈哈哈，真好啊！看你还是这张脸，我真是开心啊！”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的司寒宸一愣！
南苏禾的脸……
看来，不只是他怀疑过。
江碧也怀疑过！
南苏禾是给江碧看过伪装后的完好的脸吗？
那当时依依说娘亲脸好了这个……也是依依看错了吗？
司寒宸想着，里面继续传来动静。
“你不提本王妃的脸，倒也罢了。”南苏禾慢慢走近江碧，“今日/你再次提起，就不妨说完你上次没说完的话。”
“右边的脸，到底是谁干的！”
听到这里，江碧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看吧！我就知道，你的脸还没好！”江碧笑着看向南苏禾，“上次还想骗我！以为我相信了你的障眼法？”
“那样深的刀疤，那可是我亲手划上去的！”
“我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
江碧的笑声在这样的夜晚显得诡异又阴森。
“你大概忘了，你的左脸是怎么才有刀疤的了。”
南苏禾蹲在了江碧的面前，随手拿起地上一个铜镜，展示在江碧面前：
“怎么，都是这样一张脸了，还不相信，还会照镜子？”
“不会吓着自己吗？”
看着铜镜要在自己面前，江碧连忙尖叫躲避，埋着头，不想看铜镜中自己的脸。
而南苏禾才不会让她得逞！
南苏禾一步上前，一把揪住江碧的头发，让她的头抬起，又迅速把铜镜放在她面前！
然而江碧眼疾手快，直接闭上眼睛使劲扭过头不看！
南苏禾发现，直接将铜镜放在地上，空出的使劲撑开了江碧的双眼眼皮！
再按着她的头，让她不得不面对着铜镜，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当日南苏禾在柴房，给江碧的左脸也划了一道刀疤之后，江碧撕心裂肺！
没有人敢给这送来药膏和药。
她的脸就这么流血流了很久，刀疤也是自己愈合不再流血的。
但是那肉，比当时南苏禾的脸还要不忍直视！
江碧在一次看到之后，就再也不敢看铜镜中的自己了！
而这次南苏禾，就是故意让她看清自己！
江碧看到铜镜中自己扭曲狰狞的脸，发出惨痛的哀嚎痛呼！
她一边挣扎一边大骂：
“南苏禾！你这个贱/人！毒妇！你不得好死！”
“你去下地狱吧！”
“你这个贱/人！”
听着她的痛骂，南苏禾只是勾起嘴角冷笑一声：
“好像自始至终，你也只会骂‘贱/人’两个字！”
“也不过如此！”
“还有，就算是下地狱，你放心，也是你在我前面！”
“本王妃的手上，可从来没有无辜的鲜血！”
“而我，下地狱也不怕！”
“你就不一样了。”
南苏禾一把推开江碧，重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
“说！伤本王妃右脸的是谁！”
“你不说，你左脸是如何毁的，右脸，本王妃也照样算在你的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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