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木叶55年，宇智波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光芒第一个照耀的地方却不是火影大楼，而是坐落在火影岩下、位于村子东部的大型建筑。
这栋建筑整体看上去有些“土”，没什么时尚的设计感，像是一座建立在繁华街道的堡垒，淡黄色的外墙上，只有一个中央嵌入团扇的手里剑标志。
——这是木叶警务部队的总部大楼！
属于村子的执法部队，却堂而皇之地使用团扇族徽，宇智波一族在木叶警务部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宇智波富岳张嘴，想再补充几点，却突然发现大屋中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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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眼中有三勾玉”这件事彻底成为禁忌，谁说谁倒霉，轻则“火之意志再教育”，重则直接关到拷问部，按敌村间谍处理。
“暗部的五名分队长，会有一个位置永远属于宇智波。”
过了半晌，族会正式开始。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背着短刀的少年走了进来，即使是心高气傲的宇智波们，也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你看起来很开心啊？”
富岳很罕见地没有加班，而是在太阳彻底落山前回到族地。
“是关于……那个人的？”
然而，正在他拿起笔刚想签名的时候，敲门声蓦地响起。
“火影大楼会拨下专款为我们翻修族地，津贴也会有稍许变动。”
“嘿嘿……”
于公，二代火影创立警务部之初，就已经规定了任何木叶忍者都能进来任职，自己没理由拒绝，而且一言堂式的暴力执法机构太遭人恨，如果抓在手里不放，对家族也是一种伤害。
放弃一言堂的执法机构，将宇智波的影响力从木叶警务部中解放出来、深入村子各处，这是富岳和火影大楼都能接受的解决办法。
宇智波富岳先是说了些有的没的，觉得时机成熟后，他才开口道：
他大概七、八岁的样子，黑发黑眸，容貌出挑，脸颊有两道浅浅的泪沟，让人见之难忘。
某座宽阔的大屋中，已经聚集了许多族人。
然而，大屋中的所有宇智波，对这种语气并不奇怪。
四年前木叶大乱，短短一夜，先后爆发九尾之乱和猩红之夜，死了一千多人，伤者无数。
富岳坐在主座上，和旁边的族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虽然同为大族，但比起被灭的日向，宇智波内的气氛很明显更融洽。
但实际和理论永远存在差异，外人进入全是宇智波的警务部队，就算没有遭到特意针对，也会感到不舒服，再加上历任警务部队的首脑都是宇智波族长，经年累月下来，外族人甚至不足一手之数。
将权力拱手相让令人难以接受，但如果是利益交换，则变成了内部的“营养循环”，村子嘛，就得相互妥协，忍者们都明白这个道理。
“大蛇丸部长会再次收徒，将我们家族的天才子弟纳入师徒一脉。”
“在战乱年代还好，可现在忍界已经回归和平，木叶警务部队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维持治安和逮捕犯罪忍者上面……虽然我们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村子，可村民也许不会这么想。”
其实从理论上来讲，只要是村内的忍者，都可以申请加入木叶警务部。
宇智波富岳轻轻一怔，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心里居然略微泛酸：
怪不得一大早就来警务部了，我还以为是来看望我的，原来是想确认这份文件签没签啊……
“是的，父亲大人，我才去暗部报道没多久，需要尽快熟悉工作。”
“嗯，身为忍者就该这样，面对职责必须认真。”富岳顿了顿，接着道：
“干得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然而，这位不到四十的宇智波族长很清楚，自己必须签下自己的名字。
说到底，他确实是三忍中最适合成为影的那个人。
“以后，警务部会进来许多非家族的同伴，奈良的族长将成为副队长，要记住，奈良族长是个值得敬佩的优秀忍者，你们要尊敬他。”
在内心深处，富岳其实也很喜欢这个名为“木叶”的村子。
他看向那份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文件，摸着下巴，仔细琢磨。
【瞬身】止水，十二岁，暗部第一分队队长、在和平年代打破了最快晋升上忍的记录、火影师徒一脉核心成员……甚至有隐隐的谣言传出，这个少年拥有如今宇智波最强大的瞳力！
在忍界，强者值得任何尊敬。
“这个时候会是……进来吧。”富岳抬起头。
这种进退两难的糟糕境地，在大蛇丸归村后，得到了解决。
哒、哒、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木叶警务部队便和宇智波划上了等号。
因为猩红之夜的关系，猿飞日斩他们生怕宇智波再出事，因此给予了很多福利，宇智波这几年过得挺不错，并没有原著中那么压抑。
更何况，只要别把宇智波逼成神经病，这个家族的人其实还挺好说话的。
不过有一说一，宇智波一族也许有很多毛病，还爱走极端，但确实为了木叶付出很多，这份功劳不容抹杀。
此话一出，底下便闹哄哄一片。
木叶警务部队的总部大楼，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到团扇标志上的时候，宇智波富岳便过来上班了。
警务部全天开放，即使晚上，也有宇智波的忍者驻守，和族人颔首示意后，富岳自己泡了杯浓茶，迎着晨光继续昨天没完成工作。
富岳一滞，没有生气，反而意识到什么，站起身来，一字一顿道：
火影知道、村民知道、木叶的忍者知道、宇智波一族也知道。
族人们窃窃私语，但并没有人站起来反对。
这份文件上已经有了好几个人的署名：
“佐助真厉害，这都被你发现了。”鼬笑着点了点弟弟的额头：
在镇压谣言的时候，火影一脉还给予了宇智波一族大量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在猩红之夜发生后的第三个月，富岳就成为了顾问，暗部也招收了大量的宇智波族人。
“唔，从今年开始，忍者学校会办一个小班，专门培养对医疗之道感兴趣的宇智波幼童，以后这些孩子可能会去木叶医院任职。”
抓着狐脸面具的男孩出现在办公室。
一一四.四一.八二.八三
“父亲大人。”
“是鼬啊。”富岳瞥了一眼大儿子手上的狐脸面具，轻声道：
“这么早就去暗部么？”
在你眼中，村子的利益要大于家族么……宇智波富岳暗叹，很罕见地摸了摸鼬的头。
强硬的手段，不仅让宇智波一族心生感激，木叶村也避免了分崩离析的趋势，虽然这种方式会让村民和忍者们怨声载道，但那个节骨眼上，用重典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
大蛇丸虽然离开村子两年，但他走的时候其实非常体面，还和猿飞日斩演了一出师徒陷阱，让雾隐和云隐折损了大量忍者，连枸橘矢仓都交代在战场中，简直鞠躬尽瘁，很多人都被他的魅力折服。
其实，别说别人，就连宇智波富岳自己，都怀疑九尾是不是自己梦游放出来的。
今晚，是宇智波的例行族会。
鼬在暗部实习、富岳处理警务部的工作、宇智波的其他族人也在忙着各自的任务，白天很快过去，夜晚降临。
大蛇丸回村，任暗部部长，并成为木叶顾问之一。
就连枕边人宇智波美琴，也会在夜半时分突然开口诈他：
“富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大蛇丸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背负骂名，用酷烈手段压下所有对宇智波不利的传言！
猩红之夜爆发后，日向就剩大猫小猫三两只，辉煌的白眼彻底没落，宇智波变得尤为重要，那时候，敌对的忍村已经派遣大量忍者刺探火之国的虚实，一旦巨大的舆论逼得宇智波造反，木叶铁定完蛋。
“木叶警务部队已经成立了四十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们家族对这项事业付出很多。”
宇智波的族人们渐渐安静下来，等着族长后面的话。
“火影·猿飞日斩”、“暗部部长·大蛇丸”、“木叶顾问兼长老·志村团藏”……从上到下，木叶最有权势的人都在上面落了款，就差身为警务部队首脑的富岳了。
不愧是我的儿子。
他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但还是尽量控制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那份文件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本来还想着一会儿交给火影大人呢，既然鼬顺路的话，就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吧。”
“哥哥。”躲在鼬后面的佐助小声道：
拥有控制九尾的瞳力，必然是宇智波的人。
“这件事是火影的命令……同时，我也对此非常认可。”
“谢谢父亲大人。”鼬不动声色地看向父亲的办公桌：
“您在工作么？那份文件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富岳环视大屋，视线掠过族人的脸颊，他看到许多人露出不解的表情，也看到了平静站立的鼬和一脸好奇的佐助。
虽然宇智波富岳明白，猿飞日斩和大蛇丸做的这些事，全是基于村子的利益，但他还是承了这份情。
于私，宇智波也应该还火影的情。
——那种神经病似的行事方式，除了咱们宇智波，其他人好像还真干不出来……
“将这么大的权力攥在手上，也许不是一件好事。”
“止水，你回来了，辛苦。”富岳轻声开口，很难想象，堂堂的一族之长，居然会用这种对待同辈的语气和一个十二岁的同族少年说话。
这份《木叶警务部队扩招宣告》一旦生效，警务部队会涌进大量的外族忍者，奈良鹿久将成为警务部队的副队长，到时，这個实权部门将不再是宇智波的一言堂！
这就是宇智波富岳难受的点了——不论谁被削了权力，都会不舒服。
“你拥有一双比我还厉害的眼睛啊。”
每每这时，宇智波富岳都只能装睡，全当没听见。
《木叶警务部队扩招宣告》
“族长大人。”宇智波止水并没有恃才傲物，很恭敬地道：
“抱歉，我来晚了。”他顿了顿，接着道：
“族长大人，我是来向您道别的，火影大人交给了我一个任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
那些时日，每名宇智波都过得很压抑，既觉得自己家族受尽村子冷眼，也感到理亏，生怕某天三代火影气势汹汹地集结部队和家族开战，身为族长的富岳也一言不发，大家伙心里憋屈迷茫，连发泄的地方都没有。
千手扉间建立木叶警务部后，宇智波堪称尽心尽力，不仅要维持木叶内部的治安和稳定，还要在特殊时期听从火影调遣，每次忍界大战，写轮眼都坚定地站在了木叶一方。
对于宇智波来说，这绝对是要了亲命的事。
此时，主座上的富岳也放下心来，他知道如今村子和家族虽然表面和谐，但九尾之乱的那根刺依然扎在火影大楼的心上——宇智波内部，肯定有意图颠覆木叶的家伙，这是谁都心知肚明的事。
写轮眼不像白眼那样被笼中鸟束缚，可以即插即用，但众所周知，如果没有宇智波的身体和查克拉，便很难发挥出写轮眼的真正力量。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办公室的宇智波富岳突然嘴角轻翘。
那天晚上，很多人都看到了尾兽眼中的三颗勾玉。
仅仅几个字，却让宇智波富岳难以下定决心，犹豫了好几天。
“好的，父亲大人！”鼬的声音中夹杂了难以抑制的雀跃，似乎松了一口气。
宇智波富岳暗松一口气，接着道：
“当然，村子会给我们补偿。”
归根结底，世界已经不在既定的轨迹上，如果现在宇智波备受猜忌、被村民和同伴冷眼相向，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宇智波肯定会牢牢攥住权力，轻易不撒手，但如今所有谣言都被大蛇丸压灭，火影也哄着宇智波，家族和村子高层间气氛融洽，很多事情就可以谈了。
“九尾之乱的始作俑者，肯定是宇智波”，这并不是一个很难推测出的事实。
宇智波的族人们大多都没意见了。
那段时间，宇智波家族内的气氛极度压抑，每次开族会的时候，族人们都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富岳——族长大人，这破事不会真是咱家弄出来的吧？
在绝大部分木叶忍者眼里，宇智波是“高傲、讨厌，但却靠得住的同伴”。
重新掌握大权的猿飞日斩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他以影的权柄召回大蛇丸，将大蛇丸的罪名全部推到那位史上最恶的S级叛忍身上。
“嗯。”宇智波止水语气复杂：
“找到老师的踪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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