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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礼这边努力学习。

秦贞跟打了鸡血似的,  开心到飞起。

回去后,一直跟小锅说:“今日看到小铃铛姐姐了,真是又乖巧又可爱,  明天带你找她玩啊。”

沈君月满头黑线,  “既然你心心念念的人来,  你怎么不与他秉烛夜谈。”

秦贞道:“我也想呀,不过我也得体谅人家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舟马劳顿的,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沈君月彻底不想与他说话了,  转身出去看她的菜园子去了。

如今已经换季,她在八月底的时候,  开始在棚子里种菜,到了这时候刚好吃。

沈君月伸手将黄瓜多余的藤给掐了。

双将旁边菜上多余的花给揪了下来,  一抬头,  就见秦贞嘻皮笑脸地走了进来,也不知道把小锅放哪去了,  上来就帮她浇水。

无事献殷勤,沈君月又好气又好笑。

就听秦贞道:“明天,  我要去咱们店里请师兄他们吃饭,  到时候你也去吧。”

把小锅也带上。

沈君月呵呵他一脸,“别当我不知道,  你是想明天去那儿吃饭不花钱。”

秦贞确实有点这种小私心。

毕竟他穷啊。

现在沈君月按照小马的标准每个月赚得钱全归家里。

但是按月例给他发。

一个月十两。

小伙伴没来之前,他几乎不花钱,因为小马手里也没什么钱,几个人每次聚会都吃点便宜的,一个月轮流来每人也就两次,完全够花了。

他再接点私活,  偷偷藏点钱。

可现在小伙伴来了,他这段时间光想着给他们买这个买那个,于是,把这一年来存下来的百十来两全给突突完了。

给孩子们的礼物,还是从锦瑟拿的。

要真去酒楼吃一顿,他感觉今年别想过年了。

见秦贞嘻皮笑脸的,还跟个小朋友似的,各种撒娇卖萌。

只要她眼睛看哪,他手立马就过去了,沈君月道:“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明天就跟你一道去吧。”

秦贞开心道:“那就行,那我回去把菜单写出来,让人给店里送过去,明日按单子准备。”

说完转身就走,一丝留恋都没。

沈君月气得拿叶子砸他,可惜人早就跳了出去。

沈君月去书房时,秦贞的单子已经拟好了。

满满当当一整页的菜。

有好几个还是他们店里没有的。

沈君月道:“你这几道菜,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既然在自家铺子请客,干嘛非得整自己没有的。

他们的特色就是火锅、麻辣烫,外加沈母的卤肉。

火锅除了正常的锅子之外,还加了鱼火锅、驴肉火锅、羊肉火锅,等等。

沈君月感觉他们的菜系其实蛮丰富的。

开业至今,回头客来得可不少,而且定位也不属于贵的。

除了肉他们没有之外,菜都是自家产的,现在天气转冷,他们的蔬菜就更受欢迎了。

沈君月前段时间与观主商量过了,找了附近的村民,将附近的地全给租了下来,同时请村民帮忙种菜。

今年的菜比去年定的人家翻了好几倍,再再加店里的,应该足够了。

结果,秦贞对自家的铺子还不太满意。

秦贞想了想,把几个略显过分的菜给划拉掉了。

沈君月道:“今日郑王妃过来找过我。”

太后和太皇太后新年宫宴的衣裳,想让秦贞帮忙画一下。

只需要画稿,至于绣活,宫里的绣娘就做了。

秦贞还是头一次给这等级别的女人设计衣裳,瞬间就来了精神,“有什么要求吗?”

沈君月拿出一张纸。

上头密密麻麻的东西,均是太后、太皇太后可以用的花鸟虫鱼、宝石珍珠之类的。

秦贞道:“要是我能瞧瞧她们的衣裳就好了。”

沈君月料到他会这么说。

说是郑王妃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带他进宫去绣坊看一圈。

秦贞想了想道:“三天后差不多。”

这几日余大爷和梅三爷帮他过书稿。

他就没什么事了,诗会的事,人那么多,倒是不需要他操心。

秦贞就想,这几日有时间多与王福礼他们聊聊天,吃个饭什么的。

沈君月听得差点暴走。

这给小伙伴安排的时间,比他亲娘来时,安排的陪同时间还多。

秦贞把东西拿出来,开始画画册。

不一会阮氏就将小锅给送了过来。

小锅原来趴在她肩上想睡觉了,这会儿见秦贞在画画,咕噜一下抬起了头。

阮氏笑道:“这是又不想睡了。”

沈君月将他接过来,笑道:“不想睡了,就看你爹画画儿。”

“将来,咱们小锅肯定比你爹还厉害。”

这自小耳濡目染的。

她记得以前音乐老师的孩子,打小就表现出对音乐不感兴趣,不管他爸怎么喊,他就不往跟前凑。

后来他爹教学生时,学了几年的一首曲子怎么也学不会。

结果,从来没摸过小提琴的孩子,拿起来就拉了起来。

大概这就是基因的力量。

沈君月是特别看好她家儿子。

小锅是真累了。

瞪着大眼看了一会,就木了。

秦贞换纸时,他也没什么反应。

阮氏道:“这是睡着了吧。”

话音未落,大脑袋一歪,直接倒在了沈君月怀里。

砸得沈君月心口疼。

阮氏本想把孩子抱走,让沈君月再看一会,结果她也不看了,陪着阮氏一道出去了。

秦贞又画了几张。

准备找书再看会,就回屋睡觉时。

就见沈君月拿了个首饰盒子过来了。

秦贞不明所以。

沈君月默了一会道:“你说明日我戴哪一套好。”

秦贞:“……”

沈君月磨牙,拿了一套淡紫色的玉兰发簪和耳环在秦贞眼前晃了两下,“这个怎么样?”

秦贞还是有点懵。

沈君月真想抽他两下,咬牙道:“前两日带小锅与赵琳他们玩时,孩子见着两人头上戴的东西,特别喜欢,总想摸摸。”

秦贞恍然,怪不得沈君月这几天头上都别朵小珠花。

原来是因为这个呀。

“而且明天是咱们请客,我总不能跟在家里一样去吧。”

秦贞道:“那明日就这套银杏叶子的头饰吧。”

颜色不是金黄,反而嫩绿,取的是春日的新叶,看起来生机勃勃的。

衣裳沈君月才做了身绿色的外敞,下头是杏色或深红色的他感觉都挺好看的。

沈君月:“……”

秦贞将人打发走,自己翻着书又瞧了一会。

正准备回屋时,她又过来了,这次已然穿戴一新。

特别的隆重。

秦贞看得有点儿别扭。

这哪像是请客,明显像是示威。

一看他这表情,沈君月就知道,他嫌弃这衣裳不好看。

“要不就玉兰花那一套吧,浅紫色的衣裳也蛮好看的,还带点仙气。”

沈君月回去将衣裳换好,赶在秦贞睡觉之前,又去他屋里溜哒了一圈。

直到秦贞点头,这衣裳不错,她才道:“那就明天穿这一身吧,对了,你明日穿什么?”

秦贞:“……”

秦贞明日还得去衙里。

打算在车上换好衣裳就过去了,而且他也没什么讲究的。

顺手便指了一套藏青色的常服。

沈君月道:“是不是太随意了?”

秦贞惊,“不会呀,师兄们又不是外人。”

沈君月道:“那你换上让我瞧瞧。”

她想了想道:“要不这身吧,我觉得与我这件还挺配的。”

秦贞是怎么都行,只要别让他穿福寿团纹的老年装。

结果,他换衣裳时,沈君月一双大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秦贞心头发麻,弱弱道:“要不,您回避一下。”

沈君月切了一声,“我又不是没瞧过。”

“别婆婆妈妈的!”

说着,就上手去扯他的腰带。

秦贞吓得腿一软,差点给跪了。

沈君月生生扣住他的腰带,将人给固住了。

两人贴得极近,沈君月刚才擦得海棠味的膏子,直往秦贞的鼻子里钻。

秦贞都不知道自己的衣裳是怎么被她扒下来的,又是怎么套上去的。

还拉着他站在镜子前,照了一会,觉得两人挺相衬的,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秦贞暗自松了口气。

太太太——

太可怕了。

你大爷,果然是你大爷。

秦贞这一晚没睡好。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在车上睡了个回笼觉。

饶是如此,到了翰林院也是两只眼睛睁不开。

小马道:“怎么了?昨日不是休息吗?你还没睡好?”

秦贞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道:“师兄他们来了,有些激动,所以一时没睡好。”

小马道:“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与我说一声?”

他与王福礼还是蛮熟的。

“昨天下午,当时给忘了。”

这会儿还来得及,与小马说一声,晚上给王福礼他们接风,到时候让小马把陈氏和孩子都带上。

大家团聚的日子,宋贤不在。

秦贞觉得有点可惜。

不过有人喊了他一声,让他见见东景那边的周派和辛派今日已经带着画到了。

秦贞去了二楼。

东景那边共有五个画派。

周、韩、李、赵、辛,还有几人与沐阳诗会一样,不属于任何人。

秦贞与大家一一打过招呼。

先前在刘大人那儿看过资料,周派也是画的山水,与吴派相比,更加细腻、野趣。

辛派擅画人物画,尤其是仕女图。

大家对于秦贞也有所了解,聊了几句,便进入正题。

秦贞今日没事,跟着评了一上午的画。

由于东景的几大画派,也有人在研究秦贞编写的颜料一书,下午便与人讨论了一下午,如此一来,一天一晃就过去了。

下衙时,一出门,就瞧见沈君月站在自家马车旁边。

一袭浅紫色的长裙外挽了一条浅紫色的披帛,站在那儿还真与辛派的戚大师给他看的两幅飞天仕女图有些相像。

戚大师也对秦贞用素描画人物肖像特别感兴趣。

出来的这一路还在与秦贞讨论。

结果,问了好几声,都等不到秦贞回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了站在马车旁的沈君月。

清冷又不失矜贵的模样,令人眼前一亮。

戚大师道:“这位夫人……”

话没说完,就听秦贞道:“这是我家娘子。”

戚大师:“……”

果然是郎才女貌。

嗯,他感觉自己的仕女图,总算是有脸了。

于是,跟着秦贞过去与沈君月打了个招呼,离开时还有点依依不舍的。

回头看了好几回。

饶是秦贞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这老头儿怕是看上沈君月了。

于是,在戚大师再次从帘子里探出头时,秦贞往前一挪,将沈君月给挡得严严实实。

沈君月好笑道:“怎么了?你不开心?”

秦贞摇头,“没有,快上车吧,师兄他们都过去了吧。”

沈君月抱着孩子上车。

秦贞也跟了上去,拿起衣裳准备换时。

就见车里还有两个人,昨天晚上被沈君月拎住腰带的场景一下子就撞进了脑中。

秦贞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这会儿不止双腿发软,就连手也禁不住抖了两下,好在车里光线微暗,小锅不乐意在车里待,非趴在窗口往外瞧。

沈君月抱着孩子给了他一个背影。

秦贞缓了好一会,才磕磕拌拌的将衣裳给换了下来。

一连灌了一壶的水才算冷静下来。

NND,他明明是个好孩子啊!

沈君月是与陈氏一道来的。

马家的马车就在他们后头。

到了火锅店,王福礼他们已经来了。

除了柳三的娘子珍娘沈君月不认识之外,佟二和孙氏她都认得。

便给陈氏与大家一一介绍。

秦贞则是抱着孩子,给小铃铛介绍。

别看小锅年纪小,看到漂亮的小姐姐,一把上去就拎住了人头上的红玛瑙串。

小铃铛吃痛,撇撇嘴倒是没哭,伸手就夺了回来。

小锅撇撇嘴,眼看就要哭了。

还是佟二家的柳柳把手里咬了一口的红色果子给了他。

小锅瞬间变脸,流着口水啃了起来。

秦贞昨日没仔细看柳柳,今日一见,小丫头年纪不大,看起来特别懂事。

还小大人似的与小锅玩了一会。

今晚的孩子挺多,秦贞把孩子递给沈君月就去了隔壁。

王福礼昨日跟家里的下人打听秦贞的情况。

对方说得也不仔细,刚才与小马一问才知道,秦贞何止是买了宅子、铺子这些事,关键是人家升职特别快。

如今是从五品的侍读了。

比起与他一道中进士的小马,高了三级。

再听说他现在又要主持鹿山诗会,王福礼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昨天还说努力读书,好让闺女与秦小锅相配。

这么算起来,他除非明年中他状元,不然这辈子都配不上。

好在,秦贞还跟以前一样。

与大家说说笑笑,半点架子都无。

中途小锅不太听话,沈君月把孩子给送了过来。

秦贞便带着孩子与大家聊天。

珍娘见沈君月带不了孩子,直接给秦贞送过去了,吃惊了好一会。

倒是陈氏望着怀里的马小帅,笑道:“师兄现在可真是越来越会带孩子了。”

一点不像小马,倒是喜欢跟孩子玩,可不知道怎么的,带不过一刻钟,孩子就哇哇哭了起来。

陈氏一听下人说的小马简直把孩子当玩具似的玩。

她就不乐意让他带了。

沈君月嘴上说,秦贞带孩子也就那样。

主要是他们家孩子皮实。

其实心里特别不以为然,因为秦贞是个妹子啊,妹子本来就细心,带孩子方面肯定比男人带的好些。

在他们家,经常带孩子被骂的就是她。

没办法,饶是做了这么些年的女人,骨子里其实还有些不可磨灭的东西。

因为大家都带了孩子过来。

许多话还没说,秦贞也只能抱着睡得呼呼的小锅与大家告别了。

王福礼家两个孩子,老二今日没带来。

孙氏心里惦记着孩子,大家也就这么散了。

王福礼道:“阿贞,以后有时间你帮我看看文章啊。”

秦贞道:“你有时间就过来,我现在下衙后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说完着看向许中义和柳三道:“许师兄和柳师兄也一起过来啊,我那边有近两年会试和殿试的文集。”

还有自己当年做的笔记,感觉应该有用的。

王福礼笑道:“我就知道,我们家阿贞永远不会变的。”

有什么好东西都拿来与大家一道分享。

秦贞笑道:“师兄也没变。”

小马噗他,“你们肉麻不肉麻。”

欢乐的时光总是像利箭一样,转瞬即逝。

秦贞抱着孩子上了车,一时有些不能适应。

沈君月今日喝了点酒,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坐在秦贞旁边,一边玩着小锅的小鞋子,一边道:“孙氏她们让我明日带着她们去上香。”

珍娘现在怀孕了。

要去娘娘庙,求平安符什么的。

佟二是自打生了柳柳之后,就没有怀孕过。

许中义他娘在老家每次来信都问,怀孕了吗?什么时候生个大胖孙子。

大概是听人说,京都的娘娘庙特别灵验,便让沈君月带着过去。

沈君月心想,确实灵验。

上次她与赵琳去求了一次,这不一次就中奖了。

秦贞道:“那明日我骑马去衙里。”

沈君想了想道:“还是坐马车吧。”

“陈妹妹也去呢,马家有两辆车,咱们几个倒是能坐得下。”

秦贞也没多想,点头就应了一声。

岂知,沈君月一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秦贞有点发毛,小心翼翼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不让你骑马?”

秦贞咽了下口水,“明日要下雪?”

沈君月差点被气乐了,伸手敲了他一下,“怎么可能,要是下雪,我们几个还去拜什么庙嘛。”

主要是因为,前几日秦贞去锦瑟那边。

骑着马下来时,周边的小姑娘都给看傻眼了。

本来嘛,他也没什么吸引力,现在倒好,背后有个郑王这样的舅舅,于是,京里许多小姑娘也不管他有没有老婆孩子。

自然,也有可能有人是纯粹喜欢他这张脸。

沈君月不乐意让自己种了这么久的菜被旁人惦记着。

坐马车路上安全些。

秦贞:“……”

大爷的嫉妒心好强。

沈君月喝了酒。

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酒精的作用。

一时无话,秦贞感觉肩头一沉,沈君月已经歪到他身边睡着了。

秦贞只得调了个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再悄悄地将毯子勾过来给她靠住。

马车晃到家时,孩子和沈君月都没醒。

秦贞默了一会,自己都快睡着了,直到沈母的声音从外头响起,他才将沈君月给推醒。

大概是睡得有点懵,沈君月下车时差点给摔了。

秦贞一把将人给捞了起来,结果,下巴被沈君月的后脑勺给狠狠撞了一下,痛得顿时眼泪汪汪的。

沈君月也很疼,捂着后脑勺回去了。

沈母道:“别理她,自己不注意还怪你。”

秦贞:“……”

沈母把孩子抱走,秦贞去沈君月屋里转了一圈,见她正准备去洗漱,弱弱道:“你头没事吧。”

沈君月咬牙,“有。”

秦贞心里咯噔一下,“撞了个疙瘩?”

说着就上前扒开她的头发看了起来,果然有个地方看起来突起了,秦贞心虚地给她揉了两下,却被沈君月给推开了。

简直把她的头发揉成鸡窝了,她又不要演梅超风。

秦贞还想说要不要拿个鸡蛋给她滚滚,沈君月没理他,去了净房,秦贞回屋拿了换洗的衣裳也去洗漱了一下。

出来时,两人刚好在净房门口碰个正着。

沈君月道:“以后你不许骑马上街。”

秦贞点头。

看她走路都带风,感觉脑袋可能没什么事了,便安心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秦贞到衙正准备问问余大爷看完没了。

就被笑容满面的戚大师给拉住了。

“秦大人,早啊!”

秦贞笑道:“戚大师早上好。”

戚大师手里拿了一幅画,拉着秦贞到了“办公室”,将画铺开,“大人,昨日多亏了你家娘子。”

他画一展开,秦贞的目光就落到了画上。

卧槽!

秦贞在心里喊了一句,不可置信地又往美人的脸上看了两眼。

戚大师道:“大人是不是觉得这张仕女图有些面熟?”

秦贞心想,何止是面熟,不就是沈君月么。

戚大师这幅画画好很长时间了,可惜脸一直找不到合适的。

昨日一见沈君月,他就心动了。

于是,回去连饭都没吃,把脸给补上了。

沈君月微垂的眉眼,冷淡又不失娇俏的模样,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冲击感。

秦贞听他把沈君月都夸上了天。

尤其是那句冲击感,秦贞差点乐了,不就是一个妹子的身体里住了个霸道老头儿吗?

这冲击感不可谓不强烈。

确实不得不承认,这幅画配上沈君月的眉眼,倒是蛮合适。

比起往常的仕女图,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戚大师道:“这幅画是老夫这些年来最满意的一幅,所以不能送予大人了。”

秦贞窘,他也没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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