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前路与君同行

　　姜明之前七八天一直忙着训练军队，不过列队和体能训练已经有点成绩，姜明便放手给钱一株、顾平他们去负责。等过几天，进入第二阶段，练习长枪直刺的时候，再亲自去军营指导。

　　“婧柔，我们去那边看看”，姜明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就带着李婧柔到雷州城里转转。穿越以来，姜明不是打仗，就是练兵，都没好好见识一下古代的百姓生活，感觉亏大了。来到一个小摊前，李婧柔拿着一个小泥人爱不稀手，小泥人捏的很精致，男子眼神还带那种贼兮兮的坏笑。

　　姜明走上前，问道：“喜欢吗？买了送给你。”

　　李婧柔轻轻颔首，两颊飞上一抹羞红。

　　问明价钱，给了小贩五文钱，姜明突然道：“这个泥人看着怎么像我呢？你拿回去天天看，又能摸，又能抱的。不行，不行，太亏了，我也要买个长像你的泥人，也可以拿回去天天摸，天天抱！”

　　姜明脸皮够厚，这话把李婧柔羞的不行，轻声道：“哪有拿回去又摸又抱的，人家只是喜欢这泥人嘛，云凡大哥太坏了。”

　　姜明嬉皮笑脸道：“这泥人长得这么像我，喜欢我就行了，我俩天天见面，想摸想抱随时欢迎，哈哈”。

　　“不跟你说了”，李婧柔一跺脚，转过身去，假意不理姜明了。

　　姜明也不在意，对小贩道：“你这里怎么没有像这位姑娘的泥娃娃？”

　　小贩赔笑道：“不好意思，小人从没见过这样一位天仙似的姑娘，所以捏不出来，实在抱歉！”

　　这话说的实在太好听了。姜明调侃道：“婧柔，听到没？商家夸你是天姿国色的仙女，世间少有，像我这样长像普通的凡人，大街到处都是，唉，差距太大了，你能不能教我几招修道成仙的法门，万一你飞到天上做仙女，我也好追得上你！”

　　李婧柔也被姜明逗笑了，讪笑道：“婧柔蒲柳之姿，哪有姜兄说的那么漂亮；倒是姜兄年轻俊朗，身有大才，切不可妄自菲薄。”

　　看到不远处有很多人排队，姜明拉着婧柔的手就往前走去，五代虽然没有宋、明时代那样强的礼教约束，但男女在大庭广众下牵手，李婧柔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不过，李婧柔待要甩开，心里却想：“姜兄光霁日月，行为洒脱，倒显得自己着相了。”然后就释然了，任姜明牵着手。

　　看到前面城墙边在招募士兵，姜明和李婧柔走到一个30岁左右的麻布大汉身边，问道：“这位大哥，听说三岭军是山贼，你们加入他们，不怕朝廷报复么？”

　　麻布大汉道：“现在这世道，我们这些百姓们连饭都吃不饱，穷人的命在朝廷眼里连狗都不如，三岭军来到雷州后，给每个穷人都发一石粮食，俺们村里的人都跑到雷州领粮食了。朝廷不管我们死活，俺当然跟着三岭军干！给三岭军当兵，每天吃饭管饱，天天有肉，每月还有1贯的饷银，现在来当兵，还给五贯的安家费。这不比种田被地主欺榨强多了，反正俺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姜明反问道：“听说三岭军训练很辛苦的，不但要站在烈日下晒，不守纪律，还要打骂，你们受得住么？”

　　大汉不屑道：“当兵肯定要吃苦的，俺这种人啥好的都没吃过，就是不怕吃苦，你问问这些人，他们怕吃苦么？”说着，指向旁边的应募者。

　　瞬间大笑一片，纷纷道：“年轻人，俺们这些穷人，好东西没吃过，这苦是天天吃，越苦越好，哈哈！”

　　姜明招兵给的条件很高，来三岭军当兵，就给五贯的安家费，每个月还有饷银和粮食，这在五代是不可想象的。现在岭南在刘氏的残暴统治下，百姓过得很差，吃不饱、穿不暖，很多穷人卖儿卖女，这么好的条件对没有田地的农民、佃农的吸引力是很足，姜明主要是想吸引有家室的青壮年当兵，跟汉武帝招募良家子弟当兵一样，有家室才有羁绊，上战场才会拼命。而麻烦，是要带着家属转移，负担会比较繁重。

　　姜明和李婧柔在雷州街上，又看到许多过来领取粮食的农民，以及很多来投军的青壮，目前三岭军在雷州的举措很得民心。

　　李婧柔看着街上的百姓，领到粮食的百姓都是笑容满面，对姜明道：“姜兄大才，雷州百姓现在必对三岭军感恩戴德，姜兄贤名必将远播天下。就算是咱们现在撤到海南，等到将来，姜兄举大军来攻岭南的时候，雷州百姓必将群起响应，到时候赢粮影从，大军所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其实我做这些，只是看到雷州百姓过得悲苦，心中怜悯罢了。将抄家得来的粮食发给穷人，只不过借花献佛罢了。天下百姓要求不多，有口饭吃就够了，可是天下藩镇割据，各国皇帝只知道从百姓身上敲骨吸髓，百姓连吃口饭都难！”姜明叹息道。

　　“是啊，天下纷乱，人民疾苦，真希望能快点结束这乱世，父亲就是希望结束这乱世，才起兵造反，可惜。。。”想到父亲李安反抗南汉暴政，后来被官兵杀害，李婧柔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姜明拉着李婧柔的柔荑，安慰道：“这天下虽然四分五裂，但够看的只有中原的晋国和北方的辽国。而南方诸国中，君无大志，官无远谋，兵无将心，最后只是为他人作嫁，冢中枯骨罢了。若世上出一位雄主，率兵征讨南方诸国，三五年可定。”

　　姜明继续道：“这乱世中，君王、官员、将军这些人只想着荣华富贵，有几个人是为天下百姓着想。所以，我建立的军队要有自己的思想，是为家人而战，为百姓而战，为天下人而战。我还要普及教育，让天下人都知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

　　握着美女的柔荑，温柔地道：“这条路很长，也很艰辛，不但有战场上的敌人，还有思想上的敌人，你能陪着我一起吗？”

　　李婧柔坚定地道：“婧柔此生的夙愿便是看到天下一统、百姓安居乐业。无论前路多艰阻，妾身此生与君同行！”

　　这算是互吐衷肠了，两个人的心从此连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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