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有错，是他的错。
有记者大胆提问，“萧总，您和陈小姐现在正在交往中吗？如果没交往，陈小姐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举办订婚发布会，还把我们邀请过来，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是啊萧总，陈小姐家世清白，怎么会做这种自损清誉的事？”
“萧总，陈小姐，你们二位是不是私下闹了别扭？”
萧牧生：“有问题问她，我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我从没有任何想结婚的想法，也没对她表达过任何好感。”
这……
所有人诧然失声。
这句话的意思实在是多，一时间给人无限遐想。
“萧总，您说您没结婚的想法，是指和陈小姐没结婚的想法，还是目前不考虑结婚？”
萧牧生浅色眸子对准镜头，一字一句道，“不考虑结婚，不止目前，我说的够清楚了么？”
此话一出，尽是惊叹。
“什么？！”
“怎么可能！”
“这话说的也太绝对了吧！萧总这种家世怎么会一辈子不结婚？”
女人早就委屈哭了，“萧牧生，你当众羞辱我，我可以忍了，但你没必要为了膈应我说这些，我的自尊不能被你放在医生随便踩踏！”
萧牧生讽刺，“膈应你？你未免太看重自己的分量了。”
他在记者们闪烁的灯光中，眼眸暗波涌动，说出一句让在场人差点吓呆的话——
“再说一遍，我萧牧生，此生不娶，没有例外。”
这是何其重的一句承诺，又是当着大大小小媒体的面，以后连反悔都没余地。
视频到此为止，姜雨真差点没拿住手机。
萧牧生是不是疯了？
人生还长，他才三十岁，以后发生什么尚未可知，现在说这话未免太早。
可她不知道该用什么立场劝诫他或是如何，只能干着急。
急到最后，竟然是萧牧生的电话先打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接通电话。
“喂，萧总。”
“嗯，我想见你，有时间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距离发布会到现在不出一小时，按照时间推算，他现在应该刚从发布会出来不久。
姜雨真犹豫了一下，应了句好，“地址在哪里？”
他说出一段地址，让她意外。
竟然在前段时间他们相遇的墓地，他现在就在那里。
姜雨真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但本能告诉她，和那天晚上封闻野的伤有关。
从那晚以后，他和封闻野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刚才的发布会视频她仔细看了，萧牧生脸上有几块青紫，被粉底遮盖住并不明显。
她心不在焉出了学校，走到学校门口时，竟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看样子早就等候在此。
是封闻野经常坐的那辆劳斯莱斯。
他有她的课表，知道她今天只有一节课，应该是提前来接她的。
可现在姜雨真有点尴尬——
前几天两人刚因为萧牧生发生了一点小矛盾，她不知道如果告诉封闻野现在去见萧牧生，封闻野会不会再次原地发疯。
可她已经答应去见萧牧生了，也想和萧牧生好好聊聊。
封闻野已经注意到她了，降下后车窗，露出没有表情的脸，示意她上车。
在看到她犹豫不定的神色时，他心中悄然明白了什么，落寞一闪而过，被他压下心头。
姜雨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没想到封闻野主动问——
“去哪？”
去哪？
一般不都是他决定吗？
她出门在外的社交不多，一般下了课也不溜达，平常都是他说的算。
今天怎么问她的意见了？
姜雨真满脸疑惑，封闻野再次重复，“去哪？”
“……我想去墓地。”
“嗯。”他垂眸遮掩多余思绪，对司机道，“去墓地。”
姜雨真心中疑惑更甚。
她和他朝夕相处，能看出他情绪已经有点不对，而且平常这种情况，他会问她去墓地干什么。
但今天为什么不制止她，也不多问？
这不像他的风格。
但多说多错，她选择闭嘴，心中暗暗祈祷封闻野和萧牧生不要碰面。
二十分钟后，到了墓地正门前。
姜雨真下车后，以为封闻野也会跟过来，可他没有，只是坐在车上看着她。
姜雨真对上他的目光，莫名有点慌——
好像，他已经看破一切，知道萧牧生在墓地里，只是没有明说。
怎么可能呢，那不是他的性格。
姜雨真悄然安慰自己，这样也好，免去他和萧牧生见面的尴尬，但如果被他知道真相后恐怕会更难解释。
姜雨真左右为难。
封闻野却看出她的犹豫，轻声对她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她微微皱眉，脑海一阵白光闪过，试探的问他，“封闻野，你是不是知道我去见谁？”
“嗯。”封闻野喉间应了一声，听不出悲喜。
“你……”
她想问他不吃醋吗，但犹豫了一下，没问出口。
反倒是封闻野猜到了她想问什么。
“不会吃醋，你不是说过么，他曾经对你很好，支撑你在r国三年，”他声音始终很轻，“别留遗憾，去见见吧。”
她确认他的确没生气，在车门边站了片刻，深深看他一眼，转身进了墓地。
她不知道封闻野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但这样比以前好多了。
起码知事理，不会乱吃醋，她也不必费心费力哄他。
进入墓地后，她没去找萧牧生，而是先到姜父姜母的墓碑前看了一眼，准备扫扫墓。
可刚到墓碑前就很意外，姜父姜母的墓地竟然是干净的，明显已经被人清扫过了。
她心中想到一个人，对两个墓碑鞠了一躬，凭借记忆走到之前见萧牧生的墓地。
果然，远远看到一个颀长的男人身影站在墓碑前，正垂眸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看不出喜怒。
萧牧生还穿着发布会视频的衣服，看样子刚从发布会出来就过来了。
他身影孤单，似没察觉有人靠近，直到姜雨真走近他，他的目光才转了过来。
与以往不同，他所有情绪都不再隐藏，悲伤与复杂展露的清清楚楚，清楚落在她的眼底。
姜雨真：“萧总，你还好吗……”
“不太好，那场发布会，看到了么？”
“看到了，我觉得……”
萧牧生打断她的话，“这次来是想劝我么？”
“……你还是这么聪明，总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不然呢，毕竟相处了三年，我如果再不清楚你心里想什么，我未免太失败，”萧牧生走近她，“你不用劝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在公布这个决定前，我已经想好了后果。”
“可这个决定太莽撞了，现在说这些太早，如果你再遇到合适的人怎么办，到时候会被人说闲话的。”
“遇不到了，”他自嘲一笑，“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有第二个。”
他也无心再开展一段感情。
这话说的有些不合适，姜雨真欲言又止，“别再说笑，我是认真的。”
他反问她，“我看起来不认真么？姜雨真，我从没这么认真过。”
“……萧总，你一直给我加了一层滤镜，才觉得我很好，实际我根本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也会犹豫不决，也会让人失望，我比你想象的差很多。”
“没有滤镜我也觉得你很好，第一眼见就觉得了，你好和不好，我都觉得好。”他眼眸复杂，“姜雨真，不要自轻，喜欢就是喜欢，你值得。如果有错，也是我的错。”
姜雨真全身都僵住了。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让萧牧生这么喜欢她几年，她明明样样都普通，扔在人堆里一眼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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