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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熟悉的歌曲


  “人生那么多种可能,以至于我们总在不知不觉做出选择,当你选择一条路时,就意味着,你注定要抛弃另一条路上的某些东西。

  坚强点,苏苡,爱情绝不是生命的全部,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你该庆幸的是,在这漫长的一生里,你曾遇到过很好的人,陪你走了一段短暂的路。

  他教会你一些东西,给了你情感的阅历,使得你走向更广阔的未来时,能够选择一条更好的路。”

  在苏苡的嚎啕大哭中,她逐渐释放了一些久违的情感,等到眼泪流干,心情反而好受了一些。

  两个人一盏灯,命运先生试图跟她讲一些此间的看法:“其实你不必一个人承受,你可以告诉宋熙真相,也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别离。”

  苏苡摇头:“我跟宋熙讲过倒退时间的问题,但是他呢?他只觉得我是臆想症。

  告诉他真相除了让他痛苦还能有什么意义?他也许会有自己选择,但他的选择无法更改我的决定,更无法扭转我们的结局。

  我从来不是因为立场问题而决定和宋熙分道扬镳的,立场这个东西,在最后结局没有发生之前,都是可以调和的,如果我们真心相爱,他也会成为我选择立场的重要影响因素,别管值不值得,我也许真的会为爱情而舍弃一部分利益,来换取一些更长久的温暖。

  但是,有些事情是已经发生过的啊,是已成定局的,是不可逆转的,这是我的无奈,也是我的悲哀。

  我是堂堂正正得到这具身体的,我没有剽窃别人的姓名,也不会剽窃别人的爱意。

  我可以为了未来十不足一的希望去勇敢来一场豪赌,但我不愿为了过去一个永远不会得到的答案遗憾一生。

  在我无法确定这份爱意时,我应当控制自己。

  我永远无法确定这份爱意时,我应当断舍离。”

  命运先生比了个大拇指:“可以的小朋友,我支持你哦。”

  苏苡感觉说出来以后反而轻松了不少,终于略微恢复了一些往常的活力:“这件事,我没有错,宋熙也没有错,那错的是什么?命运吗?你要好好反思自己。”

  命运先生嘿嘿嘿地笑起来:“好好好,我反思。”

  苏苡摆摆手:“那我去睡觉了?”

  命运先生知道她虽然表面看起来精神了一些,但心里的伤哪能好的那么快,嘴上不说只是她在努力调整自己,内里不知道还是有多难过呢。

  “这还没到十二点呢,我陪你躺一会儿吧,我怕小公主回去以后在被窝里自己偷偷哭呢。”

  苏苡叹气:“男女授受不亲。”

  命运先生没忍住笑了:“好兄弟,盖上被子纯聊天你还能不相信我的人品,当初天桥上要饭的时候就一张床垫,咱俩不是处挺好吗?

  我是狐狸就能跟你躺在一张床上,是人就不行了?有什么区别?你别太离谱。”

  苏苡闻言略微回忆了一下,当初没和宋熙在一起时,她好像确实是和命运先生偶尔会睡一个床垫子,两人还经常‘真’床上打架,那时候每天清晨起来,发现一只狐狸或者一个男人躺在自己脑袋边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就像是养宠物似的哈哈哈哈,她是真不把命运先生当人啊。

  那时候初出茅庐啥也不懂,玩儿的是真变态啊,苏苡忍不住把自己逗乐了。

  “走,把自己洗干净,抱着你的被子再来哈。”

  苏苡洗漱完回到房间的时候,只见四目的狐狸正慵懒地瞧着二郎腿,神色悠哉地倚在她淡黄色小碎花抱枕上玩手机。

  苏苡躺进被窝时瞥了一眼,发现他在刷视频。

  “睡吧。”狐狸伸出爪子戳了戳她的脑袋,示意她闭上眼睛。

  苏苡乖巧地照做,可眼睛刚一闭上,繁杂的画面瞬间纷至沓来。

  宋熙的面目在脑海中不断的涌现,他曾说过的话语,他微笑时的摸样,他忧伤的眼神,如同走马灯般在脑中循环播放,就像是灌入口鼻的水,淹没到她几近窒息。

  苏苡翻来覆去,明明有种大病初愈的疲惫,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睡。

  “别镜,我睡不着。”苏苡从被子里露出一张憔悴的脸来,黑色的碎发流淌在她的眉间,活像一只饿了三天的女鬼。

  四目狐狸难得地皱眉,四只眼睛几乎要挤巴到一起去,他伸爪摸了摸自己浑圆的肚皮:“怎么说,你想吃点药还是我给你来个催眠?”

  苏苡其实都不太想要:“不要这么粗暴啊,你喘气都没有声音,太静了,让我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你知道的,我本来就容易精神敏感胡思乱想。

  要不你把手机声音打开试试?你刷视频,让我听个响声。”

  命运先生依言开了两个格,使得苏苡既能够听到声音,却又不至于太过聒噪。

  于是苏苡重新闭上眼睛。

  这一次,耳边传来熟悉而喜庆的歌谣,似乎某段视频的背景配音,热闹喧嚣的氛围之中,又恰好和她的电话铃声不谋而合。

  但她很清楚,自己的电话早就关机了。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她似乎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是命运先生的吗?

  呼——,呼——。

  ......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熟悉的歌曲,但是只有歌词,没有曲调,似乎是某个人在哼唱?

  呼——,呼——

  是谁在呼吸?

  好冷,仿佛沉浸在深渊里,整个人提不上一点力气,有什么包裹在她的四周,仿佛在蚕食,又仿佛在守护。

  为什么,睁不开眼?

  她,死了吗?

  身体好像变为虚无,她不再能感知到世界的痕迹。

  腐朽和湿冷的气息环绕着苏苡,仿佛被埋没在亘古的长沙中,愈陷愈深,无可挣扎。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有人在唱歌,不是吐字清晰的那种吟唱,而是从喉咙中哼出的某种奇异曲调。

  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听过这首歌。

  好冷,好湿,黏腻感拥堵着她仅有的气息。

  哦,她死了,所以不需要呼吸,所以被深埋于地下。

  可是还想看看这个世界呢,她将永远怀念那些晴朗的天空,以及阳光之下的故人。

  故人?

  好熟悉的词语?

  我是谁?

  我不记得了。

  身体似乎又开始下陷了,哦,肉体终将腐烂,只剩残缺的灵魂。

  她没有身体,她死了。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好熟悉的歌,好像想起来一些东西?

  是谁在哼唱,是谁吵醒了她的沉眠?

  想起来了。

  我叫苏苡。

  苏苡睁开眼睛,但睁不睁开好像没有区别,四周是死寂一般的黑,带着黏腻与腐朽的味道。

  真的睁开了吗?

  我是谁?

  不重要,人们给予我名字,我却始终是我自己。

  我叫苏苡。

  有人给了我这个名字,我很喜欢。

  苏苡睁开眼,这次似乎是真的睁开了。

  外面是一片漂亮的星空与银河,唱歌的人盘踞在某个破碎的星球之上,发出各种无意义的喑哑声音。

  有一部分她似乎能听懂,是一首过去而久远的曲调,在说新年好。

  砰——砰——砰——

  沉重而稳健的声音自她身后发出。

  有一个声音格外的响亮,似乎紧贴着她的后背。

  ——如果她还有后背的话。

  砰——砰——砰——

  前两声似乎无比遥远,只有一声,如在耳边。

  血液般的热流顺着筋脉泵上来,苏苡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她又想起了好多年前炙热的拥抱,还有拥抱她的人。

  可惜身体已然腐朽,可惜再也不能移动了。

  她不再拥有嘴巴,不再可以微笑。

  但意念还是犹如电波般散发了出来。

  “又是新的一年了吗?”

  “是的,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就又走回来了。”有人对她说。

  她突然好想好想再吃一口水饺,再喝一口人间的甘露,可是她已经没有嘴巴了。

  于是眼泪缓缓溢出,从她仅有的一只眼睛上落下。

  “我好寂寞啊。”

  “我也寂寞,所以把你叫起来。”

  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

  苏苡睁开眼,一个猛冲差点从床上窜起来。

  四目狐狸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夯在鼻子上。

  浅淡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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