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死无葬身 > 12、画出一道门

12、画出一道门


  右手屈臂往胸膛处回收,随后突然爆发,向着斜前方的画中人狠狠挥出了手中的斜锋笔。

  笔锋划出圆弧,斩在画中人的身体上,刚刚无论是推还是踹都无法撼动的画中人,在被笔锋划到时,他们的身体发生了异样,原本钢铁一般的身躯此时却是宛如发丝遇利刃,一瞬之间就被斩断。

  庆渔一喜,脚下朝画中人倒下的方向踏了一步,躲过了后背处刺来到白刃,脚步站稳回身再次挥出手中的画笔,身后画中人的颜料被搅乱,身体变得模糊、破碎,不似原来的样子,最终坍塌倒地。

  画中人来自各个世界名画,颜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血和肉,而画笔就是一柄手术刀。

  庆渔脸上带笑,手中画笔挥舞不断,恍惚间他觉得自己手中握着的不是画笔而是这块大陆最锋利的剑。

  刹那间,必死的包围之势已被化解,画中人望着庆渔手中沾满了颜色的画笔,心生寒意,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

  画笔上沾染的颜色是他们的血液。

  庆渔向着地面挥动手中画笔,沾染在斜锋上的颜料甩在地面划出一道五彩斑斓的圆弧线。

  画中人要逃,他也不追,他此行的目的不是来追杀他们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低头凝视着手中画笔,过了几秒,一行信息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名称:拥有少许神力的画笔】

  【用途:画画(不然呢?你以为?)】

  【介绍:笔,斜锋笔,一支斜锋笔,一支可以画的斜锋笔,一支可以画上颜料的斜锋笔,一支可以画上五彩斑斓颜料的斜锋笔……】

  【备注:不仅仅可以画画!】

  “这画笔实战效果非常炸裂,没想到自我介绍也这么炸裂”

  庆渔握着画笔在画廊里寻找起老爷子的那句谜语:“我让蜡烛流泪,他的悲伤已高我许多。”

  对于这句话,有了两个猜测“我让蜡烛流泪”,应该是在暗指《记忆的永恒》悬挂在一台点燃的烛台之后;至于“它的悲伤已高过我许多”这句话庆渔猜测应该和烛泪的高度有关。

  期间有几个不长眼的画中人还凑上来瞪着眼睛问庆渔:“我是谁?”

  庆渔懒得惯着他们了,抬手就是一画笔,不管谁来就是一画笔,像那个爱画自画像的伦勃朗他已经宰掉好几个了。

  他这么凶是想在画中人中立起一个凶名,不然画中人一直来问问题,实在是太烦。

  他表现出的凶悍很有效果,在接二连三不分青红皂白地宰掉画中人后,画中人远远地看到他之后,都开始绕着走。

  庆渔在画廊中闲庭信步,一步步探查着,遇到不顺眼的画中人就给一刀。

  绕过几个弯后,在一个拐角处,庆渔看到了一个与其他燃着的蜡烛不太一样的烛台。

  画廊中除了月光外就是温暖的烛火,这些烛火永无止尽地燃烧,烛泪在烛台底部积累了厚厚一层,烛台的高度都是固定,都悬空在庆渔额头位置,没有超过他身高的。

  所以,拐角这个就显得与众不同,它的烛泪成流的向下流淌,汇成了河流一般的形状,因为是竖着的所以是瀑布的形状,符合了老大爷谜语的前半句。

  再看烛台高度,和其他到庆渔额头的烛台不同,这个烛台很高已经远远超过了庆渔的身高,需要微微仰视才能看清。

  “这就是‘他的悲伤已高过我许多’的意思吧,原来这么直白,居然是物理上的高过。”庆渔比量了一下自己和烛台的身高差后说道。

  “那么……

  达利的名画《记忆的永恒》应该也就在这烛台后面吧。”

  庆渔绕过烛台后《记忆的永恒》浮现在他的面前,画中那个如麻袋一样的怪物此时并不在画中,应该是变成画中人各处溜达呢。

  其余的时钟依然躺在画中,后方是那边一望无际的荒野,那么……指引之桥的碎片也在其中。

  走上前去触碰了一下油画的画面,本以为会像画中人从画中出现那般,画布表面会产生涟漪。

  结果却出乎了庆渔的意料,摸上去和普通的油画没有任何区别,清晰的笔触感从指尖回馈。

  无法进入。

  庆渔对这个结果也有过预想,举起手中画笔在这幅名画上,轻轻画了一道,一块颜色留在了上面。

  用手去触碰新画的颜料时,庆渔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手指穿过了画布,感受到了画中世界的风吹沙卷。

  缓缓收回手指,庆渔笑了笑,这样就简单了,拿着手中画笔在这幅名画上轻轻画出一道门扉。

  然后,虚拟地握住了门扉的把手,顺时针轻轻扭动,他听到了机械的“咔嚓”声,顺势往里一推,随着一声木质摩擦的“吱呀”声,画上的门被打开了。

  漆黑蠕动的黑幕出现在庆渔眼前,伸手探去,再次感受到了刚刚风吹沙卷的感觉,随后大踏步垮了进去。

  光影一闪,世界交替。

  庆渔已在门内,这里黄沙漫天,狂风打着旋,身后被画出的门凭空立在身后,它正在消逝。

  庆渔一步一个深深的沙土脚印,他分不清方向,这里也没有方向。

  只能往自己认为的前方去走,蚂蚁从他的脚面行军,融化的时钟如同随风飘扬的落叶。

  他尽量记住这里的具有地标性物体以免自己迷路,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横在脑袋里:

  “指引之桥的碎片在哪?”

  “在融化的时钟里,在一望无际的荒野里。”

  庆渔又回想起了老爷子的这句话。

  ……

  “这是一片死无葬身之地。”

  庆渔微微叹息,他现在对老爷子这句话也算是理解了,这才走了多远,就遇到了流沙。

  像是有一个大号的吸尘器,开着最大功率疯狂吸收着脚下的沙砾,来不及逃脱,双脚就陷了进去,动弹不得。

  庆渔虽然很在很慌,但没有在流沙里过度挣扎。

  他环顾四周搜寻可借力的物体,可惜这里除了沙子一无所有:“我也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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