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王家家风
冯氏心中堵得慌，但是又不能说什么，脸色一时十分难看。
王宝媛虽然达到目的，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得意之色，不禁让王宝卿也赞赏几分。
凭王宝媛的表现，很明显是和冯氏明着不和但是并不掩饰心中的想法。
蒋姨娘见方氏态度这样，也就不敢多说什么，忍下了。
王宝珊一直是几个少女里面最跋扈的一个，蒋姨娘能忍，王宝珠能装大方她却是做不到
的。
“宝珊也很想去相国寺烧香，为祖母祈福，不知道三姐姐能不能带上宝珊。”王宝珊知道如果问方氏，说不定被老狐狸几句话打发，但是王宝卿这丫头，她偏要看她要怎么说。
王宝珊心中好笑，带不带王宝珊或者干脆都带上对王宝卿来说没有任何影响。烦到时候惹恼了墨锦云，自然有人不好受，何况现在王宝珊顶风上得罪挑战的也是方氏的权威，她着什么急。
只不过直接答应下来也是不行的，人家方氏都拒绝了王宝珍，如果她直接同意带着王宝珊，那不等于得罪了方氏。更何况她也不可能让蒋姨娘的两个女儿轻松如意。
“四妹妹怎么来问我，咱们尚书府里，这些事当然是询问祖母。若不是祖母同意了，宝卿也是不敢轻易出门去的。”
王宝卿四两拨千斤，轻松将难题退回去。还借力打力，暗示王宝珊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尚书府的内务大权虽然交给了蒋姨娘，但是这方氏的痛处，谁踩了可都得小心着。
王宝珊没想到王宝卿直接把火引到了方氏的身上，孝字当头，她当然也不得不听从方氏。
不过让她就这么算了，她又怎么可能甘心。
“是宝珊的不是，宝珊太心急了。不过祖母一向宠爱宝珊，想来不舍得宝珊失望。”原本如果没有冯氏拿王宝珍嗔了方氏那回事儿，她这么说也算聪明。
现在这么说，对冯氏和王宝珍来说简直是太不当回事儿了，何况王宝珍虽然是庶嫡女，但好歹人家父亲是侍郎大人。而王宝珊虽然是尚书大人的女儿，却只是个庶出，两个人身份还是有差距的。
方氏也不高兴，本来她不询问她，反而去问王宝卿，就是在忽视她了。现在竟然还翻出了冯氏那回事儿，这不是明着说她这个嫡母不慈么。
“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我不许你跟过去就是存心的让你失望了。那你二姐宝珍我却不让去，岂不是现在就已经在心里怪起了我来。宝珊啊，宝卿是郡主亲自邀约的，一个跟着去已经怕郡主不高兴了，你却还要跟着去。”
老夫人气得只拍胸口，王宝卿王宝媛连忙上前为老夫人拍背。
就在这时，王锦城从外头进来。
见老夫人这表情，王锦城吓了一跳，顾不上见礼，连忙三步并两步来到老夫人身前。
“母亲这是怎么了，可要叫大夫。”说着指挥王宝卿将方氏扶着躺倒。
这下子王宝珊可是吓坏了，如果方氏被气个好歹的，她岂不是成了罪人。都怪王宝卿这个贱丫头，都怪她。
“爹，看宝卿她把祖母气成什么样子了，如果她直接跟郡主说带着我们几个姐妹都去，也不至于让我们气到了祖母。爹爹，您你
方氏也听到了王宝珊的话，只觉得脑袋更疼了。一定要责罚她。”
王宝珠和蒋姨娘只觉得有种想要去捂住她嘴巴的冲动。
老夫人只是气着了，不是要死了，难道能由着她颠倒黑白？
王宝卿气笑了，这王宝珊原本只以为她是冲动被宠坏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脑残！
“是怎么回事，母亲，你怎么样？”王锦城是个孝子，见到方氏似乎喘不上气，当下心中十分紧张。
心中暗说，王锦城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的女儿，要说哪里有一点大小姐的样子，果然是个姨娘生养的，早知道就不该让蒋姨娘照顾王宝珠和王宝珊，这要是出去丢了王家的脸面可怎么办好。
方氏冲王锦城挥了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王锦城虽然不再说话，但是看向王宝卿的目光有点复杂。
王宝卿心中一冷，在王锦城的心中，到底还是在身边养大的女儿说话比较有用，她都还没有说什么，王锦城就已经认定了她的罪名。
王宝卿仰起脖子，和王锦城对视，眼睛里没有一点退缩。这反而让王锦城楞了一下，他的确是相信了王宝珊的话，因为没有人反驳，他就以为是王宝卿真的是气到了方氏。
眼神也就不自觉的透露出了不满，却没想到王宝卿会用这样带着讽刺的眼神和他对视。
王锦城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王宝卿的倔强和独立大方美丽都那么的像她的母亲。
方氏制止了王锦城要追究王宝卿的责任，用眼神示意自己身边的贴身嬷嬷去请大夫。
方氏被王宝卿扶着坐了一会儿，总算恢复过来，颤巍巍指着王宝珊对王锦城说。
“锦城啊，咱们王家的家风一直十分的严格，咱们是书香门第，更是高门大户千万的不能失了体统。咱们王家的千金小姐，就应该知进退，懂礼数，有分寸。”说到这里停顿了会儿，众人看着没有人敢插嘴。蒋姨娘额头渗汗，哀求地看向王锦城，王锦城完全无视。方氏果然是被气到了，缓了一下继续道。
“为娘我觉得咱们王家该有个长房长媳来治理内务，蒋氏毕竟是姨娘，而且，宝珊被她宠成这个样子，实在是。锦城啊，娘年纪大了，府上的事，该有个能撑着的人了。”
方氏这样说是想要拿走蒋姨娘手中的权利，而更重要的一点是，方氏心中有大房长媳的人选了。
蒋姨娘的尚书夫人梦，在方氏的手中这么多年的无法成真。
这个时候听到她又打算给王锦城续弦，蒋姨娘恨得浑身发抖，苦苦筹谋这么多年啊，方氏凭什么死活都不同意。
王宝珊这会儿不敢做出头鸟了，生怕方氏回头来收拾她，不过她拼命掩藏自己，方氏却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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