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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赌注哥要是赢了,凌凌,你唤我一声相……


昨夜宫中大动干戈,  皇帝又临时罢朝,接着在宫中禁足的景王被送回了王府,连亲王封号都被剥落,  落了个终身□□的下场,消息灵通的还知道,  皇帝跟前的执笔太监竺元风被下了慎刑司。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  谁听的不得抖一抖,这下,哪怕不知缘由,  百官也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嗅觉灵敏的已将大门关起,安分守己地等『潮』涌过去,  傻乎乎的还准备去太子府打探个消息,  可惜没过多久,  太子的请罪折子递到了御前……了,  再傻的人都知道是天家父子在打擂,除了脑袋不想要的,都老老地不敢再『乱』窜门。

        是难得的,刘珂居然清闲下了。

        他闲着,  可尚瑾凌愁眉莫展,竺元风进了慎刑司开始,这位一直担心着,以至刘珂看见桌上香喷喷的瓜子都不敢伸手去抓,  怕不够担忧被怪罪,  是目光频频地看向门。

        按理,  他一封请罪折子之下,这位啥都没干,冤得不得了的竺公公应该是被释放了,  再不济也没人为难才对。

        “凌凌,先喝口水吧,消息马上传回了。”

        “嗯。”尚瑾凌捧着茶,抿了一口,接着看向刘珂,“没人了?”

        “谁这么缺心眼,还往我这里跑。”刘珂道,“也太打眼了。”

        然而话音刚落,尚瑾凌站起道:“那不行。”

        “嗯?”

        “走。”尚瑾凌扯了他一把。

        刘珂纳闷道:“去哪儿?”

        “去景王府。”尚瑾凌说完,改口道,“七皇子府。”

        “去那儿干什么?”

        “探望一下,赔礼道歉。”

        “嘶……”刘珂惊疑道,“凌凌,你确定那夫妻俩看到我,不会冲上撕了我吗?我要是受伤,皇帝是不会为我做主的。”

        景王这个下场,完是被刘珂坑的。

        尚瑾凌闻言白了他一眼,“那得你见得到才行。”

        “然后呢?”

        然后,尚瑾凌看向走进的小团子问:“以前七皇子晚上去哪儿打发时间?”

        小团子听着有懵,“晚上?”

        “不是说京城一霸吗,难不成安分守己地回宫睡大觉?”

        小团子顿时明白了,说:“哦……那多了,殿下喜欢没事找事,专砸人场子。”

        尚瑾凌一听感兴趣了,“比如?”

        “到赌场赢个场追杀,然后跑到花楼抢姑娘,引打手跟恩客两方大打出手,三教九流看热闹。或者转找那些嘲笑咱们殿下的勋贵,谁家里有母老虎,让抓个『奸』,也不知道怎的让翰林院的老学究逮个正着。还有那些没事找事天天弹劾殿下的……”

        “咳咳……”刘珂脸都绿了,他抬脚踹到了小团子的屁股上,“少他娘的污蔑爷,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干过这混账事。”

        小团子『摸』了『摸』屁股,笑嘻嘻道:“殿下,那是您的本事。”反正什么事惹人厌,他干什么,接着景王出擦屁股赔礼道歉,谁也不知道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怎么让刘珂凑一块儿。

        总之鸡飞狗跳,小团子说起还觉得那日子令人怀念,谁见了刘珂都跟见茅坑石头一样,惹不起躲开,一句话,精力旺盛,啥地方都敢去。

        “屁,爷都良了。”刘珂说着看向尚瑾凌,“凌凌问这干嘛?”

        “我在想太子府虽然无人,是周围盯着各方眼线,秦海想找你都不敢,那只有你出去。”

        “秦海那老东西还敢找我?”刘珂说完问小团子,“宫里有消息了吗?”

        小团子进正要禀告,刚被尚瑾凌打了个岔,是道:“有了,慎刑司传了太医,是为竺公公治伤的,而且皇上下令,不得对竺公公刑。”

        此言一出,刘珂顿时了然了,“秦海坐不住。”

        尚瑾凌听此放下心,“这次不将竺元风按下去,那么倒霉的只会是他,他一定会找你。”

        “做什么,难不成合谋杀了竺元风?”话一出口,刘珂笑起,他终敢伸手抓瓜子,一边嗑一边玩味道,“像也只有这条路了。行,山不,我山,凌凌,晚哥带你去听小曲。”

        刘珂回京之后,一应娱乐都跟他无关,小团子回忆他胡闹的样子,他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肆意洒脱的时候。

        以尚瑾凌提出,他特别兴奋。

        六皇子府如尚瑾凌料,刘珂连大门都没走进去,被拦住了,禁军侍卫一脸为难,请太子殿下恕罪。

        这有啥怪罪的,他拍了拍门口的校尉肩膀,很是欠扁道:“看不见他倒霉样有可惜,不过你们职责在,只能辛苦一些。”说完他施施然地掉个方向往别处溜达去。

        太子殿下一,禁军立刻禀告了上峰,万统领将消息递秦海的时候,这人已到了红坊区。

        红坊区是个什么地方,只要闻着空气里的香味儿知道不太正,在听到一声声若有似乎的娇娆揽客声,尚瑾凌将瞪大的眼睛不由得落在刘珂身上。

        怎的,听曲儿听到花楼里了?

        刘珂清了清嗓子,“咱是正人,往这边。”

        幽幽丝竹声传出,听起有那么高雅,尚瑾凌往花楼对面一看,红灯笼照耀下,取一曲逢客。

        “乐坊?”

        “以前我闹腾够了,往这里一坐,听听小曲儿,等着老六将我逮回去。”刘珂说完还颇为怀念,耸了耸肩大步往前,“嗑个瓜子,听个小曲,看本闲书,一晚上打发了。哦,对了,这里心一绝,怪吃的。”

        刘珂以前是这里的常客,哪怕过去七八年,老板娘见到他怔愣间也该想起。

        “太……”

        “嘘,微服私访,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刘珂抬手示意了一下,老板娘连连头,以前看到刘珂一个头两个大,往往他出现不久,不是怒气冲冲的景王,是一帮纨绔撸着袖子集结过,那晚上反正别想安生。

        可这会儿不同,当初的惹祸精成了太子,那是把这乐坊也砸了,她也得谢个恩。

        “殿下可是很久没了,芳华姑娘一直惦记着呢。”老板娘笑道。

        一旁的尚瑾凌听着扬了扬眉,芳华姑娘?

        在京城的日子,尚瑾凌是个大家闺秀,连红坊的街在哪儿都不知道,更没有什么红颜知己,看样子有故事。

        而刘珂听着反而似笑非笑问:“她还在啊,这不成老姑娘了吗?”

        老板娘:“……”狗嘴里依旧吐不出象牙。

        她勉强笑道:“芳华姑娘是咱这儿的招牌,一手琴艺天下一绝,以心气儿高,一般人她看不上眼,只有殿下您这般尊贵之人才能……”

        “想啥呢,孤会看上她?”

        老板娘:“……”那您这儿干什么,莫不是还砸场子?

        似乎太过怨念,刘珂仿若大发慈悲,“算了,你这儿也没啥拿的出手的人,让她吧,找个地儿坐。”

        老板娘笑得脸都快挂不住,听此连忙恭请往里面,又差人去请芳华。

        等刘珂他们坐下,老板娘递上曲目,一边斟茶一边问:“殿下想听什么?”

        刘珂对这些没啥兴趣,以前这里,纯粹是因为找个不那么吵的地方看话本等人,顺便瞧瞧对面红楼打群架的热闹,是将曲目递了尚瑾凌,“凌凌,你。”

        尚瑾凌对音律也不通,看了一串高雅的曲目称,似乎都一样,忽然心中一动奇地问:“殿下以前什么?”

        老板娘闻言脸『色』一僵,支吾着有些难以启齿。

        “问你话呢。”刘珂道。

        小团子一脸笑『吟』『吟』,然而忽然想到什么表情一滞正要制止,听老板娘红着脸,低声道:“十八『摸』。”

        小团子:“……”

        刘珂一口茶顿时喷出,一脸惊骇,“啥?你可别『乱』说!”他那么纯洁的人,怎么可能听这么低俗的东西?

        老板娘也豁出去了,“是这个,这是殿下唯一指明过的曲目。”

        尚瑾凌在刘珂找地缝钻的时候,勾起唇角,“那……听听。”

        刚被请出的芳华很想调转回头,或者晕倒了事。

        老板娘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道开门做生意,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罪不起这位主,下去安排了。

        不管再低俗的曲子,被琴音一浸润,配着竹笛弦乐,只要成调子,都不会太难听,除了知道的人面『色』有些古怪之,其他人听着倒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刘珂的到看似低调,然而他七皇子府一趟之后,身后坠了小尾巴。

        刘珂利索着剥着瓜子皮,难得没有吃掉瓜子肉,而是都留在的小碟子里,形成一小堆之后推到了尚瑾凌的面前,问:“你猜,谁会?”

        “不是小厮是丫鬟,别人都惹眼。”尚瑾凌捉了一小撮,放进嘴里。

        坐着无趣,刘珂眼珠子一转道:“要不咱俩打个赌,若是小厮,我赢,若是丫鬟,你赢。”

        尚瑾凌笑了笑,无可无不可地问:“可要添彩头?”

        “要。”

        “什么?”

        刘珂有些犯难,钱财之类的庸俗,他俩不分彼此也没什么意思,正堂下有人听着十八『摸』的调子,开了荤腔,是『舔』了『舔』唇,眼『色』一暗道:“哥要是赢了,凌凌,你唤我一声相公可?”

        尚瑾凌闻言眨眨眼睛,看着故作镇定的刘珂,眼底流波微微一转,低声问:“若七哥哥输了呢?”

        “那自然是我叫你呗。”反正谁叫谁,想想刘珂都挺兴奋的,“行不行?”

        尚瑾凌捏着一块酥糕放进嘴里,接着若无其事地问:“可以是可以,不过在哪儿叫?”

        “啊?”刘珂心说还能哪儿叫,自然是当场兑现承诺。

        然而尚瑾凌拿着帕子不紧不慢地擦了手指上的屑,淡定追问:“床上吗?”

        刘珂:“……”他别的不会,脑补一流,瞬间各不堪入目的画面伴随着那声“相公”跟万马奔腾似的齐齐涌进,以至让他脖子根开始一路红到耳朵尖,嗓子口像要冒烟似的。

        猛地灌起茶水两口,豪气万千:“这么办!”

        话音刚落,一个端着茶的下人走进半遮拦的雅间内,低声道:“太子殿下。”

        瞬间,刘珂的目光一把盯住那小厮,灼灼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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