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家父竟是秦始皇 > 153 逆徒,师父要走了

153 逆徒,师父要走了


  子时三刻,依旧毫无睡意的王翦呆滞地看着天边弦月。

  望着望着,一丝清醒忽然在他的双眸中出现。

  “我……这是怎么了……”

  脑海中破碎冗杂的记忆,不断冲击着王翦的理智防线。

  英雄迟暮,最难过的当然是英雄本身……

  赤着脚,缓缓走到书房,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王翦甚至连蜡烛都没点燃。

  借助月光,

  王翦提笔写到:“逆徒,师父老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混沌的时间越来越长,不知道你在北地能否吃得饱,穿得暖?金汁攻城看似粗鲁,却是攻心大计,要知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你这么小就能领悟这一点,老夫很满意,”

  “你走了之后,好像整座咸阳都冷静了几分,虽然到处生机勃勃,却少了许多趣闻,师父之前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个故事,挺有意思的,和你分享一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猴子,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王翦认真看着自己写下支离破碎的故事,皱着眉头道:“明明记忆中应该很可笑的啊,怎么写下来如此寡淡?”

  呼~~

  丝丝寒意让王翦打了一个冷战,咳咳咳……

  “好像着凉了?”王翦自言自语道。

  “猴子的故事先写这么多吧,师父年纪有些大了,这段时间好好想想,下一封信师父告诉猴子拜师的故事,师父拍着胸脯和你保证,那一段特别特别好笑!”不知为何写到这里,王翦嘴角的笑意怎么隐藏都藏不住,最后更是夸张的捧腹大笑,

  也许是笑得太过剧烈,王翦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逆徒啊,师父想你了……”

  “这么写会不会让这个臭小子小瞧我?”

  “算了……确实是很想他啊……”

  王翦温柔地看着月亮,柔声道。

  调整好心绪,王翦重新提笔,边叹息边写道:“逆徒,师父老了,想要看一看大秦的大好江山,所以准备出游一段时间,你别担心,用你吹捧我的话,老夫堂堂大秦战神岂会有人觊觎!”

  “目的地是哪,暂未确定,所以这一路是需要一些时日的,你也与陛下出行过,知道大秦的陆路情况,如果想要将山川看仔细一点,最快也要十几年的时间……”

  “别怪师父心狠,不带上你是因为你现在肩上的担子很重,北地的建设发展与之后北伐匈奴都要你来布局,所以就允许师父一个人独自上路吧……”

  “如果未来你想师父了,就和往常一样,给师父写信,师父都看得见……”

  “兵家之道千变万化,前往不可局限在师父传授你的几个字上,因地制宜,因敌制宜,以不变应万变,以万变应万变!”

  “大秦帝国犹如新生儿一般脆弱,需要更多人耐心呵护,未来你要对她有点耐心,遇到不公之事,不要随意抱怨放弃,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从那日之后,王离留意到王翦会在每一次“苏醒”的时候,提笔写信,可是也不见他说出要将信件送给谁。

  一封接一封,一封接一封……

  王府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就连嬴政都率领重臣前来探望过多次,

  算上今天,

  王翦已经昏迷了足足三日,滴水未进,如果不是仍有微弱的脉搏、气息存在……

  “祖父,您就喝点水吧。”王离通红着双眼,不断尝试往王翦的嘴里送水。

  只可惜昏迷中的人,是无法完成吞咽这一个极其普通的动作的……

  就在王离快要绝望的时候,

  王翦忽然睁开双眼,虚弱地打量着四周,“离儿,我这是在哪啊?”

  听到王翦的声音,王离惊喜对外面家仆吩咐道:“快去喊赵太医。”

  “祖父,这是在咱们家。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王翦虚弱地摇了摇手,轻声道:“我死后,把我写的信,每间隔半年给公子送过去,知不知道。”

  “我,我知道。”

  “你爹和你性格随我,所以我对你们很放心,陛下会看在王氏为大秦做出的贡献上,保佑你们安稳地过完这一辈子。”

  “我,我知道,祖父,您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离这是在战场上见识经历过太多生死瞬间,即便再无法接受,他也清楚自己祖父如今处在什么状态,

  回光返照……

  “本本分分做人,踏踏实实做事。知不知道?”

  “嗯……”王离带着哭腔回应道。

  气氛再一次压抑起来,王翦累到不断地调整呼吸,整个胸腔好似一架被锤破了的鼓,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如果,如果……”

  “您说,我听着!”看到王翦如此吃力,王离整个趴在王翦的嘴上,将耳朵紧紧贴住,确保自己可以听清楚对方最后的遗言。

  “如果我那逆徒要反,”

  “老夫、老夫恳求你在……在战场上……放……放他一马……”

  王离整个人呆住了,

  “答应……答应我……”

  ……

  “来吧,将你答应输给我的5钱拿出来。”胡亥兴奋的对着众人说道。

  如今在坚持不懈的锻炼下,他已经能够将一张两石的弓拉开。

  校场上,此时正在举行射箭比试。

  “公子,您就比我一个人强,还好意思要钱啊?”樊哙不满道。

  “怎么,瞧不起倒数第二啊!你个臭吊车尾。”胡亥大肆笑道。

  “公子,来自咸阳的信件。”

  “不看了,肯定又是父皇骂我的。”

  传令兵再次确认信件上的名字,解释道:“公子,这是王老将军给您的。”

  “师父?师父终于给我回信啦!”胡亥直接将弓丢给樊哙,快步将信件要了过来。

  “我跟你们说过吧,我与师父的感情太深了,他怎么可能不回信呢,就是有点年岁大了,稍微老糊涂而已。”

  “公子快给我们读读王老将军回得什么。”

  “是啊,我太好奇了!”

  胡亥环视一圈,确实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盯着自己,

  “那可不能白听,你们一人5钱。”

  “行啊,那公子之前输给我们的钱就不要了。”

  如此一来,收支平衡,只有樊哙需要支付10钱,众人当然乐意。

  “公子,我抗议!”

  “不听就滚!”胡亥笑骂道。

  乐呵呵地接过10钱,胡亥慢慢地将火漆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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