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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圣母神皇 徐敬业叛乱(二)


吴秋娘透过窗户看到外面一排排的厂房,织机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将她带回幼年的时光。

  小小的秋娘依偎着织机坐下,仰头凝视着梭子在经线间飞来飞去,垂眼看见阿娘的两只脚踏着踏板像[bo][lang]一样此起披伏。

  一场天灾摧毁了这个家,秋娘流落宫中为奴为婢,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平静而美好。

  “吴司正,这些织工大部分是女的呀?”周文锦有些迟疑道:“她们的力气大多比男人要小些。”

  吴秋娘回过神来,淡淡道:“她们有父兄和丈夫。”

  周文锦顿了下,恍然大悟:“那我现在就去把人召集过来。”

  吴秋娘:“你给她们说扬州要再建一个大织造局,因此要招一千壮劳力,时间紧工程急工钱高,中午就出发。”

  周文锦道:“是。”周文锦匆匆离开去通知苏州织造局的织工。

  她还[chou]掉了织造局一半的护卫仆役,约有百余人。然后又从织工和织工的家属中,选出一千人。

  吴秋娘和周文锦将织造局的事务托付给苏州司织后,两人就带着队伍[ri]夜兼程前往扬州。

  扬州,周文秀在焦急地等待。她发现薛仲璋的疑点越来越多,谋反一事自古以来牵连甚广,但薛仲璋只关押了陈敬之一人。

  关押陈敬之后,他竟然没有审讯,而是要求翻阅扬州的户籍账册。

  周文秀的心中渐渐浮现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测。

  要谋反的不是陈敬之,而是薛仲璋。

  想到此处,周文秀出了一身冷汗。

  扬州处在大运河和长江的[jiao]汇处,北上顺着运河可直达东都洛阳,南下渡过长江是富饶的江南,东行可以避走海上。

  在送出信的第二[ri]清晨,也是陈敬之被关押的第三天,周文秀接到了吴秋娘和周文锦联合署名让她便宜行事,应对对薛仲璋谋反的信。

  果然如此。

  扬州富饶且地理位置重要,扬州大都督一般都是宗室遥领,比如李贤就曾经担任过扬州大都督,但他却没有来过扬州。

  因此扬州的事务一般是[jiao]给佐贰官处理,如今司马陈敬之被关在监狱,扬州府衙群龙无首,任凭薛仲璋为所[yu]为。

  周文秀想了想,派人将库中的绢布转移到润州织造局,同时派人出城打探是否大规模人马来扬州。

  已经第三天了。

  薛仲璋还没有动作,这让周文秀更加不安。时间越长,事情越棘手。

  此时,等待无异于自杀,周文秀觉得自己必须行动起来。她拿出不知翻了多少遍的扬州官员资料,目光落在了录事参军孙处行的名字上。

  这人是陈敬之的手下,又是他的姻亲,而且[xing]情耿介,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周文秀乔装打扮成农妇的模样,带了一袋子菜蔬,骑着毛驴,在下值的时候,来到孙处行的家门[kou],拍门喊道:“王娘子,王娘子!”

  孙处行妻子王娘子开了门,看见外面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妇人,问道:“娘子,你要找谁?”

  周文秀[cao]着一[kou]方言说道:“我是孙家十九郎的娘子,今[ri]偶然来城里,过来探望下郎君。”

  王娘子见是本家媳妇,热情地请人进来。孙处行的家不大,是一座两进的宅院。

  周文秀问道:“王娘子,九郎从衙门回来了吗?”

  王娘子笑道:“已经回了,我带你去见他。你是十九郎新娶的媳妇吗?我怎么没听九郎说过你。”

  周文秀害羞地低下头,王娘子心领神会地笑了笑。王娘子将周文秀请到了客厅,倒了一杯茶,自己则去书房,一进门,就看见孙处行愁眉苦脸。

  王娘子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也哀叹了一声,对孙处行说道:“本家来人了,说是十九郎的娘子,你去见见她吧。”

  “十九郎没有成亲啊。”孙处行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啊,那她是谁?”王娘子的声音比往常尖利了不少。

  孙处行轰地一声站起来,差点将桌案带翻:“你快带我去见她。”

  这个时候过来见他这个无名小卒的,莫不是陈司马的人?

  孙处行的脚步正要踏过门槛,突然顿住,他的脸[se]变了变,心中推翻了关于这位娘子身份的猜测。陈司马家正四处托关系,根本不会求到自己这个小小的录事身上。

  但除了他们,还有谁呢?

  孙处行的脚落下来,再抬起时,仿佛重逾千金。他咬了咬牙,迈过门槛,人家已经找到自家里,不见肯定不行了。

  孙处行一脸凝重地来到客厅,只见一个娘子坐姿端正地在喝茶。听到来人脚步声,陌生的娘子转过头来,和孙处行视线相遇。

  周文秀朝孙处行微微颔首,放下茶盏,起身道:“孙录事可否进一步说话?”

  “你……你是谁啊?怎么冒充十九郎的娘子?”王娘子的脸[se]发白。

  周文秀扫了一下,发现屋内只有他们三人,王娘子是陈敬之妻子的族妹。

  “我是扬州织造局司织周文秀。”说完,周文秀看向孙处行,问道:“要在这里说吗?”

  扬州织造局?那可是直接隶属宫中的机构。

  孙处行的脑子现在乱糟糟的,下意识地将周文秀请到书房内小坐,王娘子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进了书房。

  书房里,周文秀开门见山道:“孙录事,我这次是为陈司马而来。”

  孙处行身子一震,蓦地抬头看向周文秀,心中涌起了一股希望,诚恳道:“周司织,卑职敢保证陈司马绝无半点谋反的心思。卑职与陈司马共事多年,他谨慎勤恳,忠于国家社稷,忠于……太后。”

  “薛御史说陈司马谋反,别说是卑职,就是陈司马自己也吓了一跳。”孙处行苦笑起来:“谋反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他怎么敢啊?”

  周文秀奇道:“扬州的官员没有人为陈司马辩解吗?”

  孙处行脸[se]颓然:“谁敢辩解?一来那是谋反的大罪,薛御史说了,谁若求情就是同党;二来那薛御史是裴相的外甥。”

  “什么?薛仲璋是裴炎的外甥!”周文秀惊呼出声,她的脸[se]顿时变了。

  孙处行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说不得这场谋反要牵连到朝堂。

  周文秀注视着孙处行,沉吟一下,最后说道:“我怀疑是薛仲璋在谋反。”

  孙处行大吃一惊,想到薛仲璋的舅舅裴炎,脸[se]变得极为难看,他和周文秀想到了一起。

  孙处行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薛仲璋抓住陈敬之之后,既没有押送回京,也没有审理,而是调了府衙里的户籍版图。

  若是薛仲璋谋反就说得通了。

  孙处行想到此处,目光灼灼盯着周文秀,带着期冀问道:“周司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周文秀握紧拳头,道:“等。仅凭薛仲璋一人,根本无法占据扬州,我们要抓住他的同党。”

  孙处行点点头。

  周文秀盯着孙处行道:“织造局有两位武艺高强的护卫,你想办法把他们安[cha]到扬州府衙中。若事情有变……”

  周文秀停下来,一面观察孙处行的脸[se],一面继续道:“若事情有变,必要时,他们会杀了主谋。”

  孙处行一怔,小心翼翼问道:“若陈敬之是真反呢?”

  周文秀摊手道:“我不知道……但我不会让扬州乱起来。”

  “你愿意做吗?如果真杀错人,我和你都会给那人以死赔罪,或者只有你。”周文秀冷酷地将事实摆出来。

  一旁的王娘子[chou]了一[kou]气,担忧地看向孙处行。

  孙处行听完,朝周文秀拱手,一脸郑重道:“某愿意。若真杀错人,我愿意承担一切罪名,还请周司织照顾我的妻儿老小。”

  周文秀扶起孙处行道:“我答应你。”

  王娘子急道:“这……这……我们要不要再等等,万一弄错了呢。”

  孙处行转头看向妻子,叹了一[kou]气,解释道:“不管是谁谋反,这对于扬州都是一场灭顶之灾。其实我更希望是陈司马谋反,至少这样局面已经控制住了。但若是薛御史谋反,很可能会将扬州上上下下几万户人都牵扯其中。”

  “你还记得永徽年间江南的那场叛乱吗?”

  王娘子闻言身子瑟缩了一下,低声呢喃道:“死了好多人,好多人……”

  孙处行坚定道:“我不能让扬州乱起来。”

  孙处行说完,看向周文秀道:“人什么时候过来?周司织你还有其他的后手吗?”

  周文秀听了,展颜一笑道:“今天宵禁之前过来。还有,有人已经在支援的路上。”

  两人商议完,周文秀悄悄离开,并将两个武艺最好的护卫送去了孙府。

  第四天,扬州风平[lang]静。

  第五天,扬州终于有动静了。

  英国公李敬业带着僚属乘着官驿的马车大大方方来到扬州的府衙,称自己是新任扬州司马。

  孙处行看见扬州的同僚们簇拥着李敬业,心头闪过一抹疑惑,扬州离东都不近,但一来一回绝不止五天。

  他的心砰砰作响,几乎要蹦出来似的。孙处行缓了缓,像同僚一样上前寒暄攀谈。

  没过多久,孙处行就摸清了李敬业僚属的名字,李敬猷、唐之奇、杜求仁,骆宾王以及魏思温。

  除了骆宾王,其他人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骆宾王文采斐然,天下闻名,但仕途不顺。

  孙处行掩盖在袖子下的拳头握住,更加坚信这群人有问题,一股愤恨涌上心头。

  扬州人烟阜盛,百姓生活富足,若此地发生叛乱,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李敬业英国公的身份在两都不起眼,到了扬州却十分显赫,备受追捧。当年他的爷爷李勣曾随李勣在此地平乱,而且又灭了高丽,留下赫赫威名。

  李敬业坐在上首,面对扬州官员,面不改[se]道:“奉太后密旨,高州酋长冯子猷谋反,命我去平乱。”①

  有人奉承道:“李司马出身名门,此行必能旗开得胜。”

  孙处行突然小声和同僚说道:“高州离扬州有千里之遥,太后怎么会让扬州的司马去平乱?我听说广州屯有重兵,泉州有一支所向披靡的水军,杭州也有重兵,他们哪个都比我们扬州要早到吧。”

  同僚回道:“也是哦,可能太后看重李司马。”

  孙处行凑近同僚,小声道:“我这几天眼皮跳得厉害,老觉得要发生大事。”

  “是吗?我也是,最近几天心惊胆战。陈司马谋反,万幸没有牵扯到我们。”说完这人看了眼孙处行,提醒道:“你要谨言慎行,别被陈司马牵连。”

  孙处行面露忧[se],小心翼翼道:“我觉得这事蹊跷得很,谋反不审,反而太后密旨说要去高州平乱……我总觉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同僚停了下,再次提醒道:“别乱出头,他可是英国公啊。”

  孙处行沉默了。

  李敬业洋洋得意地看着扬州官员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真是蠢钝如猪啊。

  也好,等举了义旗,这些人便是不反也要跟着自己反了。

  李敬业和魏思温对视了一眼,李敬业暗暗点头,轻咳了一声。

  厅堂之内顿时安静下来,其他的声音都没了,孙处行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官员们的目光汇聚过来,李敬业成为众人中的焦点。孙处行也看向李敬业,听到李敬业说要开府库,将兵甲发给囚徒工匠时,他的心一下子落实了。

  不是陈敬之要反,而是李敬业要反。

  正常的征发士兵,除非危急的情况,不然谁会征发囚徒?

  孙处行不着痕迹给织造局安排来的两个护卫打了手势,然后出列大声道:“李司马,府库至关重要不能轻易开,释放囚徒更需要国家大赦。李司马这样做可有朝廷的诏令?若无诏令,扬州上下无人敢开府库,无人敢释放囚徒。”

  李敬业闻言,喝道:“我乃奉太后密旨,有何不可?”

  孙处行掷地有声地反驳道:“英国公既奉太后密旨,那密旨何在?”

  李敬业:“密旨岂能是你一小吏能看的?”

  薛仲璋心中一动,道:“经过我这些天的查访,这人是和陈敬之一伙的,来人把他抓起来。”

  孙处行指着李敬业几人冷笑道:“是陈司马谋反,还是你们谋反?”

  “别以为没有人注意到你们的言行?陈司马谋反只关不审,五天之后英国公过来接任司马,扬州到洛阳都不止五天,还有释放囚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打算!”

  李敬业脸[se]铁青,立马起身朝孙处行快步走来,[chou]出腰间佩剑就要刺向他。

  孙处行身后闪出两名壮汉,趁李敬业没有防备,联手将其拿下。这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众人都呆愣了。

  “咣当”一声,护卫将李敬业的手一扭,佩剑顿时落在地上。另一名护卫拿着匕首对准李敬业的喉咙。

  薛仲璋变了脸[se],大怒道:“来人还不快把他们拿下?你们是在谋反。”

  孙处行扫了一眼同僚,看到他们脸上的震惊之[se],突然冷静下来:“我若说他们才是真谋反,或许你们不信。但若此事是真的,诸位听从他们,这是谋反的大罪啊!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如今我大唐四海升平,军威远扬,若是有人谋反,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诸位你们可要考虑清楚!”

  魏思温喝道:“别听他胡说八道,还不赶紧把他拿下。”

  李敬业身子不敢动,大吼道:“我是英国公,你们胆敢杀我?”

  厅堂内的官员们不知所措,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有人刚想说话,就被旁边的同僚拉住。

  事涉谋反,他们必须慎重,而且孙处行说的不无道理啊。

  孙处行环视了一圈,道:“大家都是同僚,我不会让诸位为难。大家判断不了谁是谁非,不若将我们都关到监狱里,报给朝廷等太后裁决。”

  薛仲璋魏思温几人围上前,企图救出李敬业。

  孙处行双目圆瞪道:“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英国公。”护卫手中的匕首刺入了英国公的皮肤,一条蜿蜒的血线沿着脖颈流下来。

  “你这是谋反,还不赶紧放了英国公,不然诛你九族。”薛仲璋双目赤红吼道。

  孙处行冷笑一声:“英国公私自开府库,释放囚徒,这事到了太后面前,我有也理。”

  薛仲璋双手颤抖,指着孙处行说道:“好好好,你不是要看旨意,我给你看。“

  说着薛仲璋取出自己的印信,掷到地上。孙处行神[se]一动,弯腰要去捡印信,就被魏思温几人按住。

  薛仲璋从靴中[chou]出一把匕首,搁在孙处行的咽喉上,对着两名护卫道:“你主子意图谋反,言语狂悖,放了英国公,我饶你们无罪。”

  扬州的僚佐们,头晕乎乎的,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心中隐隐觉得,李敬业这群人不对劲。

  两名护卫不为所动。

  来之前,周司织已经给他们讲明白了。杀对人,封妻荫子;杀错人,以命赔命,但织造局会照顾好他们的妻儿。

  “嗯?”匕首刺进了孙处行的脖子,鲜血立马涌出来。

  “再不放人,我就杀了你主子。”薛仲璋狠狠道。

  孙处行道:“别管我,杀了他!”

  匕首狠狠一切,鲜血立马将匕首染红了,薛仲璋对着护卫道:“快放人,不然我就割断他的脖子,到时候神仙也难救了。”

  “杀了他!”孙处行吼道。

  护卫的匕首正要划破李敬业的脖颈,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天籁般的声音。

  “放了他。”

  李敬业停滞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刚才他真切感受到死亡的来临。那一刻,什么大业,什么英国公,他都没有想起,脑子里一片空白。

  护卫身上的杀意是掩盖不住的,他真真切切感到这两人要杀自己,直到这句天籁般的声音响起。

  这两名护卫真的依言放开了李敬业。

  众人的目光朝门[kou]看去,只见外面进来一位头戴幞头,身着浅碧[se]胡服的美貌女子。来人正是周文秀。

  周文秀莞尔一笑,指了指薛仲璋手中的孙处行道:“他的伤好像很重,若不救治,说不定会死的。”

  薛仲璋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这就是护卫身后的人?这位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周文秀继续道:“薛仲璋,伤害朝廷命官,可是罪加一等啊。”

  魏思温眸子一暗,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只有杀了这几人事情才能继续进行下去。

  “来人,这女子和他勾结意图谋反,你们还等什么?难道你们也要谋反吗?”魏思温大喝道。

  “哼,是他们谋反,还是你们谋反?”苍老的声音响起。

  吴秋娘带着护卫从门外涌入,将李敬业几人团团包围。原来吴秋娘先带着护卫骑马赶来了。

  “你是谁家的老婆子,竟然敢带人袭击府衙?你们这是要谋反呀!”魏思温[se]厉内荏道。

  突然,薛仲璋哎哟一声,他手里的人质被抢去。孙处行被那两名护卫架着飞快地躲在后面处理伤[kou]。

  吴秋娘冷哼一声,道:“老身吴秋,江南淮南道巡按,没什么特别的才能,就是服侍了天后二十多年。”

  说着吴秋娘从袖中取出真正的天后密旨和印信,传示扬州僚佐。突然有人指着周文秀说道:“你……你好像是织造局的司织,叫周文秀……”

  周文秀点头道:“我就是。织造局归宫中所管,我们这些人都是天后的奴婢。”

  那人道:“你们……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吴秋娘冷冷看了眼李敬业薛仲璋几人,道:“拿下,假传旨意,意图谋反。”

  李敬业终于知道害怕了,他脸[se]苍白道:“你们才是谋反!我奉天后密旨平乱,你们就是乱臣贼子。”

  吴秋娘没有看李敬业,而是将目光扫过扬州的官员,道:“老身和她们几个丫头都是宫中的奴婢,无家无根,唯知天后之命。英国公,你诬陷人谋反,也诬陷个像样的人。”

  李敬业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脱[kou]而出道:“太后武氏包藏祸心,图谋社稷,谋害忠良。大家杀此老妇,共谋大业!”

  薛仲璋听到李敬业这么说,知道一切都完了。

  吴秋娘冷笑道:“把李敬业几人给我拿下!”护卫们一拥而上将人抓住捆了起来,等候吴秋娘发落。

  吴秋娘看着扬州官员,放缓声音道:“薛仲璋身为朝廷命官却利用职权谋反,欺骗大家。幸亏大家识破他的[yin]谋,才没有酿成大祸。”

  “扬州的事务仍然[jiao]给陈司马处理,诸位务必要加强戒备,谨防漏网之鱼趁机作乱。”

  “是。”众人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陈敬之这个倒霉鬼从监狱里放了出来,得知前因后果后,对薛仲璋等人恨死了。

  次[ri],周文锦带着大部队与吴秋娘汇合。

  扬州的局势不稳,吴秋娘坐镇扬州,周文锦周文秀和孙处行等扬州官员共同押送李敬业薛仲璋等人前往东都。

  谁也不知道,这场胎死腹中的谋反会给朝堂带来了一场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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